6

学校办公室。魏老师正与吕秀芬谈话。

魏老师：“吕技术员，看来小程真是入迷了。每天一下课除了练习举重外，什么都忘了。”

吕秀芬：“希望老师好好教育他。”

教室里。同学们正在做作业。

下课铃响了，程凯把作业本一塞进抽屉内，跑到高乐跟前，拉起他：“高个子，有胆量再跟我去比啊！”

高乐拾掇好作业本，不服气地说：“比就比！”

两人飞快地跑出教室。有的同学兴奋地嚷起来：“快去看啊，高个子和胖子又比赛喽！”

学校沙坑场，围满了观看热闹的同学。

程凯喝的一声，把一对车轮和两只齿轮的土制杠铃举了起来。

程凯放下杠铃，很自豪地看一眼高乐。

高乐往掌心吐口水，吃力地把杠铃举了起来。

“嗬，成功了！成功了！”大家齐声喝彩。

程凯不服气，再往杠铃两头再添上一只齿轮，搓搓手，又一次举起了杠铃。

程凯做个手势：“来吧！”

高乐甩甩酸困的手臂，然后蹲下身，咬紧牙关，双手抓住铁杠，提到胸部，刚要站起来，因为太重，只好放下。

大家又是一遍热烈喝彩：“嗬，高个子输给胖子啦！高个子输给胖子啦！”

高乐不甘心：“欧！难道我能输给你！”他再次试举，最后跌坐在地上。

同学们一阵哄笑。

程凯拍下高乐的肩膀，挑逗他：“喂，高个子，怎么样？”

高乐拍了拍屁股的泥土，指着沙坑：“别神气，有本事跟我比赛跳高。”

程凯：“比举重！”

高乐：“不，比跳高！”

程凯：“举重！我要跟你比举重！”

两人你我不相让。

高艳华插到他们当中：“别吵了！别吵了！”

上课铃又响了，大家纷纷离开原地。

高艳华：“上课了，回教室吧！”

同学们走后，程凯望了一眼高乐的背后，用鼻子“哼”一声，好象没听到上课铃声似的，又抓起杠铃举起来，一下、两下、三下……

7

马路，魏老师正与程凯谈话。

魏老师：“小凯，听班主任反映，这段时间你上课常常开小差，是吗？”

程凯点点头：“嗯！”

魏老师：“你想些什么”

程凯：“我想，将来我要当个举重运动员。”

魏老师：“你的理想好哇！不过，你认真想过没有，当一名新中国的举重运动员，能没有文化吗？”

程凯望一眼老师，想说什么，最后只好知错地低下头。

魏老师胺抚地摸着他的脑袋：“好吧，回去好好想想。”

宣传栏上，贴着一张醒目的海报：“热烈欢迎省体育举重队来我市表演！时间：晚上八点正。”

程凯看罢，撒腿就跑。

魏老师：“小程，你上哪？”

程凯：“去买张入场券！”

俱乐部窗口内，售票员忙不应暇。

窗外，人头攒动，喧嚷不绝。

程凯挤到窗前，递进一角钱：“阿姨，我买一张票。”

程凯接过入场券，兴奋地连蹦带跳往回跑，差点儿撞着一辆自行车。他做个鬼脸儿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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