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夜,神秘的如同蒙面女子。
“义父,为什么,为什么是她。原来,你早就有目的,原来……”
韩易默半靠在柱上,痛苦,只有痛苦!
“没有为什么,我萧家的女子生来,就是要为我萧家的存亡而牺牲的,不可改变!”
“可她爱的是端王,为什么,不成全……”“住口,她爱的只能是皇上!”
“端王与老夫一向交好,他和老夫是同一船上的,就算不把清落给他,老夫也不会失去和端王的交情。可是皇上,他太可怕了,他随时都能置我萧家于死地,老夫需要一个女人去栓住他,你明白吗?老夫苦心经营才繁盛起来的萧氏一族不能灭。身为我萧家女子更是义不容辞。”
“好,太好了。”韩易默苦笑,“义父,你会后悔的,一定!”说罢拂袖而去。
“易默,清落是你妹子,虽没有血缘之亲,但是不该想的事还是不要想的为好!”顿住脚步,“易默谨遵教诲。”恭敬地回答,脸上哪有先前的痛苦之色?这个少年,年纪轻轻,仅十九就位居丞相,不是只靠相国支持,还有他自己。他,太会隐藏了……
推开门,对上一双悲哀的眼,隐约还有仇恨。不知不觉中明媚的女子已被仇恨浸没,这样的绝色女子,只要有恨,便会掀起轩然大波。
“清落,你都听见了?”
“是啊。易默,都听到了呢!原来,我这样有价值。我真高兴,易默。”
萧铖也是一楞,“落儿,在吧。”
“父亲大人。”我优雅的施礼,但是从这一刻起,他已经不再是我的父亲,而是亲手将我推向深渊的男人,我恨他!
“这张脸惹的祸太多,要了又有何用?”我自绣间缓缓掏出匕首,向脸上划去,
“不,易默快阻止她!”易默一把拍掉我的手,但还是晚了。
雪白的左额上留下了小半寸长的疤,血流下,沾湿了双眼,眼前一片血红。
一巴掌重重地甩在脸上“不孝女,你以为,这样就不入宫吗?做梦!滚出去!”
一个温暖的怀抱拥住了我,“傻,真傻,为什么这样傻?”
“易默,连你也要抛弃我,将我推给别人吗?为什么?为什么?”眼角湿湿的,不知是血还是泪?
“对不起,对不起,我无能,救不了你,怎么办?”有温热的液体划落在手心。
“易默你哭了,别哭,别哭……”
………………
萧铖走至房中的内室,轻轻扳动案上的红烛。
“哄”的一声,墙壁缓缓开启,里面布置的极其雅致,似是女子的闺房。房中的墙上,挂着一卷丹青,画中女子,美的仿佛仙人,手执桃花,莲步轻移,惟妙惟肖,似要从画中走出。
“唉,墨婉,为夫无能啊,寻了这么多年,还是找不到莫芫,如今又要亲手将女儿送入后宫。断送她的一生。为夫有愧于你,有愧于女儿啊!”
原本平静的房中,诡异地刮起一阵风。
将画吹落,似是有人操作般的落地,合上。
萧铖惊讶地看这一切。
“墨婉,你这是在怪我吗?还是不肯原谅我吗?”
“墨婉,墨婉,墨婉……”
半晌,他起身,面色刚毅而坚决,“我萧家的女子生来就是要为萧家的存亡而牺牲的!墨婉,对不起,就恨我吧,我欠你的九泉之下来还!”
沈墨婉,是萧铖年轻时的一次游玩时抢回的女子。最初的一年,她从不说话,只有他一人不停的说,他以为她是哑巴,不会说话。直到,他快放弃时,她开口说了第一句话:“你不停的说,不累吗?”她被他感动了,才会开口。之后他与她成亲,生下两女,那一年被仇家追杀,丢失了两个女儿,墨婉日日夜夜地思念,最后心悸而死。之后他便一直在寻女,如今寻到了,却要亲手将他推入后宫,在那华丽的墓地,拼死挣扎……
“父亲,对不起你,原谅我,原谅我……”萧铖闭目,无比哀伤。
半跪于地上拾起丹青,重又挂回墙上。
“时间不多了,再过不久清落便要入宫了,墨婉,咱们的女儿,不是普通的女人……等一切都了解了,我便下来伴你,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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