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的经济是他赵卫国辛辛苦苦搞起来的,那是他的老根据地,南水市那么多各级领导,哪一个不是他亲手提拔起来的?用外面流传的话说,南水市大大小小的官几乎是名副其实的“赵家军”,包括一直跟他有矛盾的原市委副书记兼纪委书记王昌盛,都受过他的“恩泽”。
离开南水,还真不情愿,可是没办法,任何一个共产党员都应该绝对服从党的领导,听从上级党组织的工作调配。而今,在经济建设上,他曾引以自豪的杰作,那座给他带来无限荣耀的跨江大桥垮了。跨江大桥的倒塌是不是在预示着什么?也许,他这棵老树真的要被击倒了。想到这里,他的心一寒,不禁全身一颤,忙吩咐开车的小张说:“小张,把前面的车窗关严,风透进来了。”
紧跟着黑色奔驰的是一辆黑色宝马,车上坐着省委副书记马万里和常亮。
常亮望着窗外的景色,说:“老马,我看南水的事还真不简单。”
马万里微笑着说:“是啊!是不简单,问题多着呢。”
他长得胖胖的,象个弥勒佛,无论什么时候,脸上都堆着笑容。
常亮说:“南水的改革开放,经济建设走在了全国的前面,可怎么弄出来的事情也震惊全国呢?”
马万里眯着眼睛说:“改革开放,经济建设一片大好,可还是应了一个月前吴永平说过的那句话,南水市是个空架子!”
一个月前,吴永平给省里的报告中提到,南水市财政紧张,完全是一个空架子。
常亮的眼中闪过一丝异样,说:“老马,我可不这么认为,改革嘛,总得要去探索,成绩归成绩,错误归错误,两者不能混为一谈。在深化改革的过程中,代价肯定是要付出的,我觉得吴永平好像有些小题大做了,你说是吧?”
马万里说:“是不能混为一谈,但我总觉得南水是个谜,不揭开这个谜,有的人心不甘啊。王昌盛被车撞成植物人,至今案子未破,几十万匿名赃款却送到省纪委。你说,这是不是有点怪?”
常亮说:“那也是南水市委的事,这个吴永平,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
马万里说:“这也不能全怪吴永平,他的事那么多,事情又那么复杂,他能管得过来吗?再说,现在又发生了大桥事故,我看,吴永平也够累的了。他报告中提的那件南水市各级政府严重亏空的事,依我看,真假难辨啊!”
马万里心里清楚,去年11月新华社记者李芳芳发表的《改革背后的黑洞南水丝绸厂12亿投资失败的沉痛教训》文章对常亮刺激很大,当初南水请求省里和中央财政拨款的时候,常亮对这事是很积极,也是很热衷的。
常亮说:“作为市委书记就没有责任吗?再说这次塌桥事件,吴永平也应该负责任的。”
马万里见他越说越远,忙说:“事情总会有一个处理结果的。”
常亮闭上了眼睛,不再说什么,省委车队如风驰电掣般奔驰在南水市的主干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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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里来的车队进入南水市后,吴永平得到了消息,相关的接待工作已经安排好了,他正要出门,见程春爱敲门后推门进来。这个女人敲门的总是那么轻,那么有节奏。才南水半年多,他完全可以从敲门的声音上,听出要进来的人是谁。
程春爱把门关上,低声说:“吴书记,我清理了去年收到的所有信件,没有发现你说的一封。”
吴永平感到奇怪,说:“这么说,那封信根本就没有到你的手上?”
程春爱说:“我能肯定地说,绝对没有到我的手上。”
吴永平似乎愣了一下,说:“那么,那封信到哪里去了呢?是不是你不在的时候,别人没有交给你呢?”
程春爱肯定地说:“不可能,收发室送来的信,是要收信人签了字才交上来的,收信人也记录在案。我查了,根本就没有人收到这样一封信。”
吴永平说:“此事以后再慢慢查吧,你过去叫朱书记来一下。”
没多久,朱永林来到吴永平的办公室,问:“吴书记,有什么事吗?”
吴永平说:“朱书记,你明天到市建筑工程设计院去一趟,有个叫###的人,他是设计院的工程师。如果你认为可以,让他参加你们的事故调查委员会。也许这人对我们会有很大的帮助。”
朱永林记下了###的名字。
且说程春爱见朱永林进了书记办公室后,心知省里的马上就要到了,有些工作还需要临时调配一下,正要下楼,突然听到自己办公室里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忙进去接电话,一听是女儿金琳的声音:“妈,我往家里打了几个电话,你怎么不在家里?”
金琳是源头县的县委书记,上任才一个月。程春爱说:“南水市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我怎么能待在家里?待会省里的领导马上就要过来了,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就挂电话了。”
电话那边金琳急急地说:“妈!我们这里也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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