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疾步来到吴永平和赵卫国的面前,脸上充满着自责,“赵书记、吴书记,实在是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们这么快过来,正打算和胡市长明天去源头县接你们呢。”
他并没有改口叫赵卫国为赵主任,而是像原来那样称呼赵书记。当然,他有他的想法,只要南水的盖子不揭开,任何人都无法撼动他的位置。半个月前有消息下来,说他会被到调到另一个地级市去任副市长。这是他去上面活动了一年多的结果,也是为自己安排的一条退身之路。
“现在知道了也不迟。”赵卫国笑着说。尽管他早已是省人大副主任,可是听着这些昔日的手下干部一个个都叫他赵书记,依稀之间他仍然是南水的市委书记,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满足感。
张国建和吴永平握手的时候,目光闪烁不定,口中说着一些客套话。自从吴永平调到南水市后,他就根本没有把这位新书记放在眼里,尽管如此,但场面上的事还是要应付一下。他坚信,吴永平就是有再大的能耐,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对南水问题有所突破,只要他离开南水,就等于脱离这个深泥潭了。
张国建微笑着说:“赵书记、吴书记,你们一大早赶到源头县,又赶到这里,一定累了,我已经替你们安排了休息的地方。”
赵卫国摆了摆手说:“先不要休息,我想和吴书记他们去看一下新建的江堤,以前市财政每年拔的防洪专款就有好几百万,你可别告诉我说用在其它方面了。”
张国建愣了一愣,瞬间反应过来:“怎么会呢,就是有天大的胆也不敢呀,赵书记您在任的时,一再告诫我们不但要注意建设,而且必须专款专用,这不,今年天马市的建设费用就高达8000多万,再怎么样,防洪专款是绝对不能乱用的。”
吴永平这才明白赵卫国要他陪着一起下来的真正用意了,看着赵卫国和张国建的一唱一和,他觉得没有必要开口说话。赵卫国无疑在告诉他,南水市各级部门财政的亏空,全花在基层建设上。
张国建和另几位市里和领导和单位的头头握手后,和胡泛一起引着众人进了市政府会议室的休息室。
在市政府休息室坐了一会儿,一杯茶还没有喝完,赵卫国便起身说去江堤上看看。
在天马市几个领导的陪同下,一行人来到江边。吴永平、赵卫国并肩站在新建的一段沿江大堤上,以这条江为界的西边是源头县,只见庄稼一片翠绿,房舍一片整齐,四通八达的公路将田野、房舍成一块一块的美丽图案。
在江水的东岸是天马市新建的防水大堤,堤下是一片沙土,再也见不到昔日的房舍、田地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工地的繁忙景象,来往如梭的水泥车,十几台铲车和吊车,以及那些低头忙碌着的工人,无不宣告着这项工程的浩大。
再远处就是碧净的江水,奔腾的江水在这里涌动、回旋,休息片刻后又浩浩荡荡地向东流去。
一个多月前的桃花汛特大洪水破堤后,这一带成了一片汪洋。洪水退后,变成一片废墟。灾后重建家园的工作开始,吴永平果断地采取措施永绝水患,他决定在距离老堤的西边的公里处,重新修建一处牢固的新堤,并且在江的两边封山育林,保持水土。在资金问题上,市里只给了天马300万,但工程的估价是3000万,剩下的缺口,都留给天马了。
赵卫国看到这些,不由衷地赞叹吴永平。如果以前自己采取了这样的措施,也许历年的洪水就不会带来那么大的破坏力,他为自己的工作失误感到内疚。每年花那么多钱,在老堤上修修补补,解决不了实际的问题。他想,也许是自己太急功近利了,只想看到一座座高楼大厦平地崛起,一座座桥梁飞渡天堑,这些东西被灯红酒绿装点缀着,显示出城市的辉煌,也带来了自己的荣耀。
脚底下的大堤,它默默无闻地伏在大地上,蜿蜓伸展在宁静和祥和之中,没有灯红酒绿的装点,没有人对它发出赞叹,但是它却给了一方的安定,带来了一方和幸福。想到这里,他的心砰然激动起来,真诚地说:“吴书记啊,你做了一件大好事啊,我在南水十几年都有束手无策的问题,被你一道围堤就解决了。每年几百万的钱,都浪费在了老堤上,洪水以来,天马还是照样被淹。”
吴永平谦虚地说:“赵书记,你别夸我了,我也是被洪水逼出来的。没有那场桃花汛,也许这时还是原来的样子。在围堤的建设资金上,市里实在是没有办法。”
张国建在他们身后不失时机地说:“我们也是没有钱,自己筹资了一部分,又向银行贷了一些,原定投入资金是3000万,但是依目前的情况,要想达到吴书记指示的高度,保守估计,还需要1500万。”
吴永平似乎吃了一惊,“不是两米二的高度吗?怎么要那么多?”
张国建笑了一下,“吴书记呀,这江两边都是沙土,堤岸都是虚的,就像建十几层的高楼一样,要打好基础才行,4500万只是保底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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