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十二。”微弱的声息来自怀抱之人,殊十二一惊,低头看到槐破梦已醒,心下难掩一阵疼痛。
槐破梦勉力抗拒着虫池的痛苦:“孩子呢?”
“……”殊十二眼中痛色他不会漏看,心中顿时不好的预感来袭,又问了一遍:“孩子呢?!”
身上却是已经冷汗迭出,不知是因为身体上的痛苦,还是因为心里对孩子们的处境而惊惧。
“破梦,吾…”殊十二艰难地开口,却是如何也说不下去。
槐破梦的声音在虚弱中颤抖着:“你若将吾儿交予他人,吾纵然痊愈,也会恨你一辈子!”
殊十二望向怀中人因极端痛苦而毫无血色的脸容,自嘲的勾起满溢悲凉的笑:“此生此世,殊十二永不忘你之恨意。”
言罢,一指点在槐破梦额上。
“你……”槐破梦愕然,万般不甘中终于陷入连绵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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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四十六】。。。
【四十六】
方丈雨卷楼里,海蟾尊静静躺在床上调息,脸色苍白,身形已经不能依靠宽大的袍子遮掩。最近越来越嗜睡,完全无力掌控圣魔之战的进展情况,只能将军情全数交予自己手下那能力平平的古潇子与境流子,借伤重之名闭关修养。
今日气氛虽然静谧,却隐隐透着一股不寻常的气息。入夜时分,海蟾尊腹中魔气莫名胎动。海蟾尊皱起眉,忽然醒悟这一阵胎动并不寻常,一时警觉,瞳眸猛睁,却是晚了。
巨大的蛇形权杖已经抵住了他的脖子,冰凉的魔气充溢房间,愈加引得他腹中胎儿骤动。
“他化……阐提!”海蟾尊眯了眯眸子,手上勉强聚起一丝道气,却很快被权杖之威打散。
难道玉清界已经被他血洗…不,不可能,不坏王体被破未复,他最多也只可能是越过守卫来到此地。
背光的原因,他看不清他化阐提的脸,只隐约能感觉到那张脸上所带的愤恨,杀气,还有一丝不可思议的神色。海蟾尊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薄被下隆起的腹部,脸色刹那变得死白。
“海蟾尊,久见了。”他化阐提眼眸中神色不明,却是仍用权杖架着他的脖颈,另一手掀开薄被。
尚且来不及蜷起身子,他化阐提的手已经按上了他的腹部。
“唔——”海蟾尊快速地咬住唇,阻挡着腹部被抚的怪异感觉。
“这是吾的孩子。”他化阐提感受着海蟾尊腹内魔息,眼神里忽然带了一丝温柔。“吾要带他走。”
“你说什么?”海蟾尊额头上冷汗涔涔,此刻的他在他化阐提手下毫无反抗之力。
“吾说吾要带他走。”他化阐提眯起眼睛,“至于你,也顺便带着罢。”说着,一杖敲晕了海蟾尊,将人打横抱起,转眼消逝在原地。
窗外,疏淡的月,自照着空荡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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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四十七】。。。
【四十七】
血穹庐里,海蟾尊幽幽转醒,发现自己是被丢在一处监牢之内。魔气极重的所在,让他觉得极端不适,加上肚腹之中胎儿在此处吸收魔气,成长也变得迅速起来。自身能量大量的流失令他全身虚弱,就算他化阐提不把他手脚都锁住,也只能绵软地躺在冰凉的地面上。
可恨,牧羊坡一战,若不是净无幻早早放走断灭阐提,只要再多拖延一会儿,便能逼得魔军军心大乱去到艳凉之地,一举灭之。如今却是一步差,步步差。
“唔……”海蟾尊捂住腹部,难受地想要蜷起身子,却是挣动了铁链,顿时魔气在体内动荡起来,脸色一变呕了口殷红灿烂的血。
“啧,又吐血了。”牢门不知什么时候被打开,他化阐提现身。
海蟾尊几乎要将牙床都咬碎,啐了一大口血出来,道:“有种你就杀了我。”
他化阐提也不恼:“等孩子出世,吾自然会杀了你,你不用急。”
海蟾尊气急攻心,眼眸愈加冷翠艳红:“就怕到时候你没那个能耐!你忘了上一次你在我身下是如何辗转承欢的么!”
他化阐提眼眸一冷,弯下腰来,伸手捏住海蟾尊的下颚抬起:“激将法?哼,海蟾尊,你想得未免太简单了!这么长时日,你下不定决心连同吾的孩子自尽,如今落入我手,再想求死,晚了!”
海蟾尊下颚被抬,脖子几乎快要被扯断的窒息感让他说话也断断续续起来:“哈、哈…哈…吾就算死了…也有人给吾陪葬……”
他化阐提眼眸更冷,却是放开了海蟾尊:“说出医治断灭之伤的说法,吾可以考虑饶你一命!”
海蟾尊重重地摔落下去,仰面躺着死命地咳嗽了几下,嘲讽出声:“断灭阐提之伤无解,他化阐提,你那无谓的个人情感,终将成为你路上的羁绊……吾就算死了,峦主也会接替吾,至于你,注定是败亡…咳…”
他化阐提皱起眉,这只蛤蟆,当真是无论何时都这样嘴硬。若不是他怀了自己的孩子,得知断灭之伤无解的瞬间他便已出手要了海蟾尊的命。
俯□来,看着以一种脆弱的姿态躺在地上的海蟾尊,因受孕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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