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棋不是渣滓,他是个好人。”翁喜欣急道,“我们分手不是他的问题,是我……活得太不实际了。”
“我打断一下,”李直励说,“我想我必须再次确认一件事,你们到底是谁甩了谁?”
“我们是和平分手。”翁喜欣再次说。
“关键是谁先提出的分手?”石悠缓问。
“……是我先提出的。”翁喜欣回答时带着一些勉强,“但是,这不叫我甩了略棋,只是略棋好脾气,不忍心先说分手我才先说的。”
、会长的职责
“也就是说,”石悠缓翻译,“是他先想分手,但没说出来,你发现他的意图了,替他说明?”
翁喜欣嗯了声。
“真拙。”石悠缓说,“一个男生这么扭扭捏捏,连提分手都不敢。”
“不是不敢,是不忍心我难过。”翁喜欣纠正。
“当断不断,拖得越久只会让你更难过。”李直励支持石悠缓,“而且最开始是他提出交往的吧?才一个月就又想分手了?这种人,早点分手最好,在他身上浪费一个月已经很亏,但好在还没亏到不可救药的地步。”
“不是啊。”翁喜欣急得坐了起来,“都说了是我的问题。略棋是要交女朋友,又不是要带孩子,我这种活得太幻想的人当然会让他失望。”
“难道他追你之前都不知道你是怎样的人吗?”李直励维持原判,“那他为什么追你?连自己的心意都搞不清楚,随随便便地追求,然后随随便便地分手。对,恋爱是自由的,但自由不是对自身行为不负责任的借口。”
“他……”
“我想问一下,”任平觉没给翁喜欣反驳的机会,插嘴道,“喜欣你怎么知道你的前男友想提出分手?”
“从很多细节上……”翁喜欣低落地说。
“比如?”任平觉不依不饶地追问。
“比如,我曾经跟略棋说过我对另一半的幻想,他听了后完全没有回应,立刻就岔开了话题,”翁喜欣数着,“比如我拉他陪我去毛绒玩具店,他的神情很尴尬,虽然一句反对或者催促离开的话都没有,但始终表情僵硬。还有我们去宠物店的时候,他干脆就不肯踏进店里,只说在外面等我,虽然是笑着让我慢慢逛,但明显是讨厌这类地方的啊。”
“志趣不投,分得好。”石悠缓说。
“是啊。”翁喜欣苦笑,“老要他配合我真是很糟糕。”
*
同一时间,翁喜欣的前男友严略棋正躺在床上,在黑暗中看着朦胧的天花板发呆。
他暗恋了三年多的女生,他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告白并奇迹般被接受的女生,交往一个月零三天后便收回了奇迹。
他果然是很糟糕吧?
*
身为机械系系学生会会长,聂音还是有一些特权的,比如,平常时间在楼长处登记的话,可以由人带着进入女生寝室。
不过这个特权他一般不用,因为那意味着整栋女生楼中只有他一个男生,会被围观的。
而且机械系女生由于人少,并不像机械系男生那样独自占了一整栋宿舍楼,哪怕女生楼因为建得更精致每栋住的人远少于男生楼,机械系女生四个年级加起来也才百来人,所以同栋楼中还会有很多其他系的女生。加之校方大概出于考虑机械系女生人数太少,需要给她们增加认识同性友人的机会,于是机械系本就不多的女生们还是每个年级都处于不同的宿舍楼中的。
如果聂音需要亲自一次找多个年级的女生,那就意味着他必须跑多栋宿舍楼,被围观再围观,聂音自认他还没有皮厚到卞鳕达那种境界。
只是,偶尔逼不得已他还是得打肿脸充胖子硬着头皮申请进入的。
楼长大婶意味深长地打量了聂音片刻,打量得聂音笑脸发僵,才终于大发慈悲地开口:“打电话让人带你进去吧。”
“不用再打电话了,人已经下来了。”聂音僵笑着指了指楼梯口,任平觉已经站在那里观赏了一段时间。
楼长大婶哦了声,挥挥手,放行。
聂音松了口气,走向任平觉。
“有什么事非要进宿舍不可?”任平觉有趣地问道,聂音这副上刑场的样子可见他下了多大的决心。
“我也不想的,”聂音揉了揉额头,“但这事暂时不能让那帮牲口知道。”
*
“联姻?”
“……是联谊。”聂音纠正石悠缓的用词。
“哦,口误了。”石悠缓说。
随便吧,领会精神就好。聂音继续说:“这周末,我们跟中文系,两系一年级愿意去的人都可以去,具体地点周四的时候再通知。先别告诉男生那边,他们知道太早容易添乱。”
正事说完了解散了一年级的姑娘们,聂音留下了翁喜欣单独谈话。八卦的人当然有,打着‘不能孤男寡女’旗帜势要破坏‘单独’谈话的人不缺。
每当这种时候聂音就尤为头痛本系女生部部长的不配合——要不是王月思反感联谊他至于亲自来吗?
“好吧,”聂音妥协,“这事跟翁喜欣同小寝的人可能都知道,她们可以留下来监督,其他人现在退散,要八卦等我走了你们找当事人八卦。”
真是的,要换了男生们这么不听指挥他就直接把人踢出去了,可面对女生们他除了好言相劝外还真一点辙没有。
好在一年级的姑娘们还不太油滑,起起哄也就散了,只留下聂音、翁喜欣、石悠缓和任平觉——李直励去上自习了。
聂音有点尴尬,不过现在不是因为身处女生群中——面前这三个还算有点交情,朋友间性别带来的疏离感会少得多——而是因为接下来的话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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