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小时后,乔安顺利得到她所想要的材料的资料,心满意足地走出来在脑中谋划稿子的布局安排。“哔哔哔……”电话又响了起来,乔安这才想起还没有给乔妈妈回电话,于是赶紧把资料往大皮包一塞,然后拿出电话双手捧着小心翼翼接起电话,道:“喂……”
喂字还没把音给拖长,乔妈妈就粗声粗气吼道:“你现在没事忙了吧!立刻来xx饭店,我们都等着你呢!”
我们?还没等乔安问出这个疑问,乔妈妈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挂掉了电话。她看着前方的车水流龙,后脊梁一凉,心里不知怎么毛茸茸的,于是她立刻抬起手准备打车。可太久没有打车的她也许并不知道,现在打车难、难于上青天!所以她站了快二十分钟也没有一辆空车出现在她眼前,其他同行都开着自己的车离开后,乔安一个人的背影就显得特别孤单、萧瑟。
就在乔安快绝望的时候,这时突然从左后方徐徐驶来了一辆黑色宾士,驾驶员按下车窗抬头看着她问:“等车?”
乔安一乐,赶紧回答道:“嗯。”可是看到驾驶员的脸的时候,她脸上才又散发出更为和善的笑容。驾驶员不是别人,就是让乔安想了这么些天的俞秋白,他穿着一件卡其色休闲polo衫,金色的纽扣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如同他的脸一样让人不能直视。
“上车。”
“啊?”乔安还没回神。
“正好没事,我送你。”
“哦,好,谢谢!”
乔安先打开后车门,把身上的包给放在后面,这才回到副驾驶座坐下。等她系好安全带后,俞秋白便一脚踩下油门“轰”一声开出去,要多气派就有多气派。可这种气派还没持续一分钟,就萎靡了。在这座浮城,分分钟都堵车,你要怎么高贵的车来显摆什么?不是一样要排在奇瑞qq后面吃尾气等着前面通车。所以说,乔安一直坚持自己是“不车一族”。买车有什么好?这简直是一步步看着人们物质欲望的膨胀。先是去考驾照,你要在冰天雪地、红火毒日的气温下还要拿着香烟去巴结着教练,好不容易拿到了驾照;然后要有车吧,后来买了车要保养、要车位、要美容,最后要换车,又是新一轮欲望膨胀。
“你去哪儿?”
“啊?”
“我说,你要去哪儿?”俞秋白耐着性子,要不是他有事经过这里加上一路上堵车,他才不会注意到那个在车流中来来往往、走走停停的小点。而且他本来是打算开车直接走人的,可谁叫那个小妮子的眼睛不停往他身上瞄,害他误以为自己在她的火眼金睛下已经原形毕露,于是这才开车上前搭话。
“哦,我是要去xx饭店。”
“嗯,好。”
一路上,俞秋白尽量克制自己不要去搭理乔安那□裸的视线。最终,那红外线镭射实在是射得他受不了,开了口:“乔小姐,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乔安微笑:“没事,没事。”
俞秋白无奈,但又不好说破。他自小接受着传统严谨儒家文化的教育,这种说破敞开天窗的话,他还办不到,至少目前。所以现在,俞秋白心里所想的只有,“快快开好车,把人给送到,完事。”
可是一路的堵车却完全打破了他的想法。这时,乔安的电话响了起来,她移开视线开始接电话,这让俞秋白暗暗松了一口气。
乔安接起电话,道:“我在路上了,现在堵车。”
乔妈妈炸起来,“怎么还在堵车?我跟你说,小韩他已经等了很久了,你赶紧过来好好赔礼!”
乔安十分聪敏,乔妈妈已经提到另一个她不认识的人出现,一下子就知道了今天的饭局是个什么样的意味。但现在她虽然明知找死,却还是忍不住回嘴:“哪个小韩?妈!我不要相亲!”
果真,乔妈妈立刻“咚”一声站了起来,但又碍着身前那个可能的未来女婿不好发作,只好握紧电话机,道:“你赶紧地跟我过来。挂了!”
乔安握着电话,这时思潮才回到车里,一下子的安静让她不由尴尬。他一定听到了!乔安诺诺收回电话,这才规规矩矩坐在了座椅上,一声不吭。俞秋白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她刚才话里的意思,不过他也乐的清闲,正中下怀,于是也闭着嘴专心开车。在这样各怀心事的情况下,xx饭店很快就到了,就连堵车也没有之前那么烦躁。
停好车,俞秋白侧脸对着乔安道:“再见!”
半个字废话都没有,直接打发完走人。他一会儿还要去机场接一个重要人士,巴不得赶紧摆脱乔安□裸的关注。
乔安有些不舍,“哦,再见!”解开安全带下了车,俞秋白作势就要走,乔安突然拍打车窗,他不得已按下车窗看着她。乔安说:“我的包还在你后面的座位。”
俞秋白停下,等她自己去拿。绅士礼仪其实也要对人对事,现在女性要女权的同时,凭什么还要去要求男人做这么多!显然,乔安没有意会到俞秋白的意思,还站在窗口。其实平时她智力也没有这么低,对于一般长相的人来说,乔安绝对是一个处事冷静、遇事果断、素养优良的事业女性。但偏偏,这样的印象是建立在“相貌平庸”的这个前提上的,如果是“倾国倾城”呢?那么就是如现在这样了。
半响,俞秋白只好下车绕到后面打开车门把东西给乔安一股脑拎出来,然后再道了声“再见”便长扬而去。他发誓,以后见到此女定然要绕道走!希望再也不见!他并不是讨厌乔安,他只是讨厌麻烦,而恰好女人天生就是麻烦!
世俗锁不住落霞
俞秋白一走,乔安的理智、智商全部回归大脑。她拎好东西,开始深一步浅一步往饭店大门前进。经过这些折腾在前进的大道上,乔安很不具有形象打了个呵欠。她真的有点困倦,和俞秋白这种闷葫芦打交道是一件挺磨人的事,要不是看在他那张极度养眼脸的份上,光看他的内在,乔安是绝对不会同他说话超过三个字的。
她穿着平底鞋,经过一辆车的车窗。天!她的脸是怎么了?怎么一点妆都没有,纯素颜!其实乔安也不是说素颜就丑到让人茶饭不思的地步,可她就是觉得不安全、不踏实。于是她连着走到住饭店洗漱间,打开随时贴身走的化妆包,拿出一盒盒粉和笔还有乳液,然后开始起绘画起她的伟大著作。她一边画着一边想俞秋白是否是看见了自己素颜?就在她困扰不已的时候,其实俞秋白压根就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同,如果非要说那就是今天的乔安要有青春气息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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