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不敢怠慢,急忙忙走到偏僻角落处,见并无人跟上来,方才略略放心。
易岚道:“真是怪事,一连两次被人拍肩,我竟毫无还手之机,这人定然高手无疑了,也不知是我得罪了哪路神仙,却不正面跟我说话。”
罗笑笑道:“怕你是多虑了,我看你是不是累的厉害,腹中又是饥渴,产生幻觉了?”
“定然不是。”易岚肯定道。
“何不再用那搜人之术找寻刚才弄你之人?”
“说的简单,我这麒麟巡山符和五鬼偷心符只能寻那定向之人,且是寻音、辨色、问味方可搜寻,此刻我连那对方是何模样,位于何处,一点信息也是没有,怎么找他?”
“也是,那你说怎么办,总不可能等对方一次次偷袭咱们吧?”罗笑笑正问着易岚,要等他回答,却忽然感到身后异样,转过身来一看,却见一老头正直愣愣盯着自己看。易岚听他说话时便已摆开架势,与那老者对视,两人皆是不动分毫。那老头只是微笑不语,反剪双手,见他头发花白,面容却是俊秀不甚显老,穿一身长马褂,腰间撇一把扇子,甚是古怪。
易岚道:“不知老前辈有何贵干,方才您拍我肩膀可是有事?”
那老头道:“你怎知我拍你肩膀了,我路过此地,你却将我拦住,真是怪哉了,我还要问你拦我何事呢?”
易岚被这一问竟不知如何作答,罗笑笑走上前去道:“谁拦了你,你有手有脚的,自己走开便是,这路又不窄,我们怎能拦你,你又不欠我们钱。”
“小姑娘嘴贫的很啊。”
“我就是贫嘴怎么了?”
易岚一把拉过罗笑笑,低声道:“咱们不可惹事,这人极怪,我看他胸腹呼吸之间平稳缓和,吐纳之间却凝重厚实,内力深不可测,能做到偷袭我无声无色,功力不到他这般境界,恐怕很难了。
易岚揖手道:“前辈,咱们打扰,多有得罪,我俩这便离去。”转过身去,刚要迈步,却感到身后疾风袭来。易岚不敢托大,先将罗笑笑一掌推开,自己也向上一跃,避开这一击。
待落定,易岚怒道:“你要干什么,暗自偷袭已是为人不耻,你我并无嫌隙,何故老是找我麻烦!”罗笑笑也兀自惊慌不定,不知怎会被易岚一掌推开,此刻见这阵势顿时明白三分,扯起嗓子便骂道:“你这老不死的老头,凭什么偷袭我哥哥!”
那老者仍是微笑,背着手道:“你身手不错,小小年纪便有这般定人身形的本事,不简单。据我所知,这个世上只有罗孝悌有这本事,那无天道人武功不行,道术却是一等一的好。他是你什么人?”
易岚奇道,怎么这一路来跟自己打交道的都知道自己义父?于是抱拳道:“小辈不知您说的谁,什么定身术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前辈认错人了?”
“跟我撒谎你还太嫩了,你那混天魔棍只有当今罗孝悌能找到,你不是他儿子便是徒弟了。”
“这,此话如何说起,我义父他……”说到这,知道自己漏了嘴,后悔不已,那老者只是哈哈大笑。
那老者道:“你有今日这般修为也难能可贵,刚才我见你行侠义之事,我这人本便无聊,见你提着那混天魔棍,便想试试你身手,看你有没有资格拥有它。此刻看来,你基本还算过得去,可惜的是你却没学到好棍法,被罗孝悌给误了。”
“你这话又从何说起,我义父待我不薄,教我十八般武艺,怎会误我,你莫要乱说我义父。”
“你可知道这大千世界有人会十八般武艺的吗?你可知道这世界有人精通文武,通晓阴阳,上贯九天,下彻九府的吗?杂学便是什么都知道又什么都不通,便像头骡子,既不能跑,又不能托,废物一个了。”
易岚被这话说的尴尬不已,确如那老者所言,这些年他学的太杂,什么阴阳术数,刀枪剑戟,文韬兵法无所不学,幸得他天分非常,皆能知晓内里根本,但要说学其精益却是无论如何都谈不上了。这次听得那老者说来,感觉自己真是百无一长,废物一个了。
易岚抱拳道:“听前辈所言,我是白学了这些年了,你怎知我学无所成,棍术不精?”
“想我六十岁老头一个,也只是初通一些掌法而已,其他武学便更是连门也未入了。年轻人你听我一言,莫要杂学,只要专攻,终得正果。”说罢便要走了,易岚却被他说到了心坎上,走上前去道:“老前辈,你我素昧平生,今日教我这许多,真是不知如何报答了,不知你跟你我义父是何关系,你若能告知我您尊号,回去我也好向我义父交待呀。”
“翻天掌郭贵仁。就这六个字,你义父听了便要闭目不语的。”
罗笑笑气道:“你真是好大口气,我爹爹可是功夫了得,以后若是被我爹爹抓住了,定要将你打得求饶。”
郭贵仁大笑道:“原来你便是他女儿,都长到这般如花年龄了,真是快啊,我都十几年没见过他了。不知他现在可好?”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也不知你是好人还是坏蛋?快走吧哥哥。”罗笑笑便要拉起易岚走开,易岚竟然却不走,只想跟郭贵仁聊那武学了。
郭贵仁笑道:“我今日本也有事,不想在这里遇到故人女儿和徒弟,也算缘分,我跟你说,我与你爹爹乃生死之交你信不信?”
俩人皆是摇摇头,不肯相信,易岚道:“我怎么没有听义父将起过你?以你这般武功修为,我义父定会告诉我的。”罗笑笑也是怀疑地点头,抵死不信。
郭贵仁叹道:“这罗孝悌未免也太小气了罢,当年我不就是晚去了一步而已,他怎的竟然便怀恨在心了?”
“当年你们什么啊?”易岚问道。
郭贵仁心知说漏了嘴,问起易岚道:“你爹爹何名?”
“我爹爹叫易天成,和我分别十年了,义父说他去一个远地,也不肯告诉我干什么。”
郭贵仁锊锊胡须,冥思了片刻,叹道:“依我推测,你爹爹这些事情其中大有奥妙,你回去好好问你义父,今日见你二人饥肠辘辘,定是初入江湖吧?”
“我们……”罗笑笑撅嘴道。
“什么都别说,跟我先去吃饭,吃完饭再带你去见个你爹爹的老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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