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要想那么多了，快吃东西吧。”

铁子不想在公共场合讨论如此敏感的话题。

……

夜深了，街上的行人已经很少了，两个人依旧没有目标地走在路灯下。铁子还是背着她的书包，崔仁子低着头缓慢地移动着步子，明显是在消耗时间。

铁子温情缓慢地说：“你知道吗，上学时我有一个很要好的女同桌，有一天我们一起回家，看见她背上背着很重的书包，我说我要帮她背，她不让，说让别人看见不好。我们就那样不说一句话地走在一起。我总想帮她背书包，可是她总是不让，哎，想想真后悔，我怎么笨到没去抢呢！”

“呵呵，她是不是很漂亮？”

“非常的漂亮，现在我也能想起她长什么样。”

“可是你现在如愿以偿了，不是正在帮我背书包嘛。”

“是啊，和你走在一起，真有点回到过去的感觉，两个人就这样慢慢地走到一起，不说一句话，可是心是连在一起的。”

“嗯，”崔仁子拉起她的手，说：“我们的心连在一起。”

铁子说：“小妹，不要以为上学不好，其实真正到了社会上，你就觉得上学是一件多么幸福快乐的事情，一群男女生整天的生活在一起，可是那样的时光已经不属于我了。”

“听你说话好像经历了很多事情，是不是？”

“不踏入社会，你就不会知道人生有许多的无可奈何，真的好没意思啊……”

“铁哥，问你一个问题。”

“请说。”

“你觉得我是一个好女孩儿吗？”

“是的，你是一个非常好的女孩儿，很真实的女孩儿，我很欣赏你的性格。”

“可有很多人，包括我的老师，从她的眼里我看出她觉得我不是一个好学生。”

“不是好学生并不代表不是好人，两者不一样。”

“对，你说的很对。”

“哎，已经很晚了。”

铁子仰脸望着星空，无意义地说出一句话。

“是啊，天晚了，我还不知道去哪住呢。”

崔仁子幽远地叹息道。然后二人同时停下脚步，面对面地站在那里。仿佛思考了很久，铁子下定了决心说：“你可以去我那里住，我就自己一个人。”

崔仁子在黑暗中面带微笑，依偎着他的胳膊表示顺从。二人向铁子的住处走去，他们消失在街上，走进了无底的空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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