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婴宁转念又想,自己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干吃醋?栾骐是她什么人?不过是她丈夫的哥哥而已,她有什么立场对他的私生活指手画脚?真是荒谬。
还是想想珠宝设计作品展的事情吧。
地点在北京市百货大楼门口。
对于土生土长的“北京土著”来说,在王府井步行街,他们最为之钟情的,可能就是在1955年开业的北京市百货大楼。在过去物质缺乏的年代,到被誉为“新中国第一店”的北京市百货大楼购物,就像到邻近的北京饭店用餐一样,是少数脱离生活常轨而必须极其慎重乃至满怀期待的盛事,因此北京市百货大楼之于北京人,就像日本的“锦小路”市场之于京都人一样。
婴宁开了辆宾利雅骏brooklands前往王府井步行街。
虽然自己也会偶尔诟病自己,觉得自己换车是不是换得太快,比韩剧里的女主角换衣服、《花样年华》里张曼玉换旗袍还要快,而且换的都是这种烧钱的奢牌豪车。
但是她的换车速度,相比于栾家两兄弟,自己的“腐败指数”还算低的。
驱车抵达王府井步行街。
从停车场出来,婴宁一边将遥控车篷的智能钥匙丢进loebsp;从金鱼胡同到与长安街相界的南口,810米长略呈波浪型的大街两侧分布着12个大型商场,主街宽敞平坦,红色的花岗岩铺成的地面干净整洁,路面上没有了马路牙的隔断,以前空中密如蜘蛛网的电线也全部在人们的视线中消失,转入了地下。
很快走到北京市百货大楼前的展览区。
展览区前一排身穿城市迷彩服、手持冲锋枪的保卫哨兵,看到婴宁,便“夸”地一声,齐刷刷行了个持枪礼。
“各位辛苦了。”婴宁点头致谢,走进展区。
远远地,便隔着衣香鬓影,看到穿着蓝色制服的工作人员,正把自己的珠宝设计作品展览水晶柜,小心翼翼地以八人为组合,慢慢抬出来。
现场还有无限量的zuma酒廊调制的冰镇鸡尾酒拼盘提供,拼盘里包括混和烧酎、梅酒、菠萝、血橙和一枚酒渍樱桃的horizon。
婴宁感觉有点儿渴,便走到调酒师的柜前,让他给她调了杯日式bonzekisaketini,由混和青瓜、薄荷、极品干清酒、hendrick’s杜松子酒和少量柠檬汁调制而成,正喝着全身沁凉,突然耳畔传来熟悉的、令人怦然心动的男中音:
“请帮我调一杯chilli&passionfruitmartini。”
那声音听得婴宁身子猛地一摇晃,手中的鸡尾酒差点洒落出来,身形就像被点了定穴似的,呆滞住,半晌才慢慢转过身来。
那人却已经面对着她,浅笑着微微举杯,似是等着她转过身来与他对视。
专程从香港请来的zuma酒廊,素以采用新鲜材料调制时令鸡尾酒而驰名,眼下对面男子手中的那杯水果martini鸡尾酒,更是颜色熠熠,刺痛了婴宁的瞳眸。
她觉得喉头紧涩,又不好意思清清嗓子再开口,硬着头皮喊了声,“穆神父。”
“看到展览区上沈婴宁三个字,我想着会不会是教堂里那个沈婴宁,果不其然。”
穆神父的声音依然那般磁性魅惑,纯美的音色足以让婴宁沉沦几多回。
“穆神父大驾光临,实在蓬荜生辉。”
她连话都不会说了,只能打官腔,说些有的没的客套话。
“沈小姐,这不是在崇文门*教堂,不需要叫我神父。”
婴宁深吸一口气,喝干手中那杯鸡尾酒,又端起一杯和穆神父一样的水果martini鸡尾酒,混和纯香草伏特加、热情果、红辣椒、小红莓和柠檬的鸡尾酒,喝起来有点微微的辣。
“那个,”她等情绪稍微舒展一点,才说,“穆神父……”
他笑了,笑声低沉旖旎,“怎么又叫我穆神父。”
她有些着急,像个未成年少女娇羞成水莲花不胜凉,跺脚,急急辩驳:
“穆神父,我还不知道您尊姓大名。”
穆神父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接着颇为慈祥地款款笑,“我叫穆宽博。”
坏了,这么内涵的名字,大概是爱屋及乌吧,婴宁马上由这个名字想到坚强、刚毅、果敢、豪爽、包容等等一系列关于男人品性的关键词,甚至产生一种这个男人的爱情也会如钢如铁如磐石的莫大错觉。
真的坏了,自己为什么一碰上资质略好的男子,就如此把持不住。
道行低到这个程度,真是没治了。
“还要喝点什么吗?”这才想到自己是女主人,没理由扭扭捏捏,应该拿出女主人的气势来,“来杯shochusunset如何?”
穆宽博歪歪脑袋,“还真没尝过。”
“那就来一杯吧,”婴宁微微抬手,示意调酒师,然后转身对穆神父说,“我来介绍介绍,是以西瓜、柚子、荔枝、烧酎和意大利葡萄汽酒prosecco调制的。”
穆宽博点点头,对调酒师说,“再给我在里面加点儿bombaysapphire杜松子酒。”
完了,他也喜欢bombaysapphire,孟买蓝宝石杜松子酒,和她一样。
婴宁压抑住激动心情,他和她一样喜欢孟买蓝宝石杜松子酒呢。这个想法在她的脑海徘徊许久,仿佛,她可以基于这个原因,而和他发展出一段轰轰烈烈的露水情缘。
正浮想联翩呢,人群突然喧闹起来。
婴宁转过头,看到一辆paganizondahh驶入展览区。蓝色主题车色,碳纤维材料,陶瓷制动器,蓝色制动卡钳,赛车用轮毂及pirellipzero轮胎,全球仅此一台。
“栾骁,”婴宁皱紧眉头冲上去,一把拉开车门,“你怎么把车开到步行街来了?”
“啊,”栾骁笑,“我从没想过步行街不能开车进来。”
婴宁冷汗直冒,这就叫无法无天吧?
栾骁伸出长腿下车,一身的代表罗马式风格的brioni,活像007詹姆士邦德。人群里无论男女,又是一阵欢呼。惊艳的当然有,但也有不少人尖叫是为了给足这位太子爷面子。
婴宁看他一如既往的拉风,拉得实在没天理,突然有点厌烦,蹙眉转身。
“怎么啦?”
栾骁伸手要来拉她,她却已经快快走出几步,站到端立在旁微笑观望的穆宽博身边。
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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