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宁有点想哭,“我很害怕,对于自己的身体里不知不觉地滋生出那种东西,我很害怕。”
栾骁轻轻拍了拍她的背脊,“不要害怕,子、宫囊肿并不是什么疑难杂症。”
“我知道,可是,别人得子、宫囊肿,都是过了四十岁,或者三十七八,为什么我二十来岁,就会得那种怪病?”
婴宁说着,瞥了瞥自己的*。
透过点缀着水珠花纹的连衣裙,她能看到自己的*充满弹力。
从外观上看,怎么也难以相信自己会有什么病。
真的是吗……
婴宁仍然有点不敢相信。
那医生或许说得没错,但是囊肿这种病,应该不会是这么简简单单地就能检查出来的吧?也许……是误诊?
婴宁心里感到害怕,但与此同时,又尽量地朝着好的方面去想。
又散了一会儿步,婴宁感觉到累了,栾骁就叫人把车送过来。
是辆白色的兰博基尼gallardolp5502,优雅的设计,极富奢华的意大利式激情。
栾骁把婴宁抱上副驾驶座,并轻轻地给她系好安全带。
“很累吧?”他温柔地说。
婴宁点点头,“身心疲倦,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腹部似乎感觉有些钝钝的痛楚,我突然之间,变成了无助的病人了,栾骁。”
栾骁坐到驾驶座上,“没关系,你还有我。”
婴宁笑了笑,转过头,呆呆地看着秋天的云朵在车窗上滑过。
“送我回别墅吧,我想洗个澡。”她说。
半个小时后,婴宁来到浴室。
栾骁已经帮她放好的洗澡水。婴宁脱光衣服,慢慢坐了进去。
“想喝点什么吗?”栾骁在门外问。
“樱桃汁。”
婴宁开始在浴缸里使劲搓,使劲搓,直到白皙的皮肤上开始出现一道道红印子,浴缸里满是樱花浴盐的清香。
医院妇产科的病床上,应该渗满了许许多多个女人的体气吧?必须要把它们都擦洗得干干净净才行。
“婴宁,樱桃汁来了哦。”
栾骁把现榨的樱桃汁端了进来,递到婴宁手上。
婴宁点点头,冷不防地说,“我得子、宫囊肿,该不会是因为打掉了你的孩子吧?”
栾骁愕然,神色复杂地盯着婴宁。
婴宁苦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念头突然就掠过了我的脑际。”
“你怎么会这样想?”
“也许我,”婴宁看着栾骁,“也许这是老天爷给我的惩罚。”
“快别说了……”
婴宁继续,“天谴。”
栾骁不做声,婴宁侧过脸,看了眼镜子。这段时间,自己是真的瘦了不少。因为心里老惦记着自己的病,几乎没什么食欲,体重又不足四十公斤了,脸似乎也小了一圈,只剩下眼睛,突兀地大大的。
如果要做手术,不增加点儿体力肯定是不行的。
“不知道,”婴宁说,“不知道做了手术,还能不能怀孕呢。”
“只是摘除囊肿,又不是摘除子、宫,你想太多了,婴宁,冷静下来。”
“子、宫都被人动过了,我还是女人吗?”婴宁冷不防说。
“你说什么?”栾骁问。
“我会不会变成像蕙洁那样的性冷淡?”
正文38、复合的甜蜜
第二天,婴宁悄悄地独自一个人再次来到协和医院。
换了一个新的医生,重新检查身体,新的医生是个细长的脸型,看上去非常忠厚。
但是,很不幸的是,检查结果仍然与上次的一样。
还说是子、宫囊肿,说是最好做手术。
“做了手术,还能不能怀孕呢?”
医生年纪也比之前的大一些,所以婴宁直截了当地这样问。
“你还没有结婚,应该光是摘除囊肿,子、宫必须留下。”
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手术,但是至少子、宫可以幸免于难。
“不过,我们这里现在的病室都已经满了,恐怕还要等半个来月。”
果然,果然,没有栾骁,自己完全干不成事儿。
这果然是一个看权看钱的社会。
晚上,婴宁和栾骁约着去泡吧。北京绝对是一个适合泡吧的城市,北京的酒吧,没有人做过精确的统计,大致的数字是三四百家。而且,还有继续增多的趋势。
北京的酒吧爱扎堆,三四百家酒吧,大多分布在朝阳区和海淀区的少数几个地方。
如今,酒吧之于都市的年轻人,不仅仅是一种时尚了,而更是一种生活方式。
婴宁驱车来到东城区旧鼓楼大街张旺胡同17号——thebed。
翻译过来就是“床吧”。
店如其名,老式的平房中,码放着各式非常有中国特色的木质家具。其中的主角当然就是床了。在这里,没有很多刻意的装饰,给人一种非常质朴的感觉,大可约上三五好友,在昏黄的烛光下,在足够大的古典木床上进行一番卧谈。
婴宁喜欢这里的随性感觉,可以在这种环境里尽情的放松自己。来这里的大部分人都是喜欢这种中国古典风格布置的老外。本地人倒不是很多。
婴宁晚上七点抵达thebed。
栾骁已经在“床上”等着她了。
他给她点了一瓶店家自备的产自智利马泊山谷的santarita120chardonnay,还有来自南非的terlot。
他自己则慢慢地喝着一杯mojito,mojito是古巴著名的饮品之一,其独特的薄荷清爽感觉,特别适合夏日的晚上慢慢品味。
“等多久了?”婴宁躺在栾骁旁边。
栾骁侧了侧脑袋,“三个小时而已。”
婴宁很抱歉地双手合十,“很抱歉很抱歉,老实说,我都忘记要来了。”
“我担心你在路上出了什么事。”栾骁宽容地看着她。
“开车过来的时候,倒还真希望出点意外什么的。”婴宁叹息一声。
栾骁定定地看着她,“那我会哭死的。”
曾经也有人说过类似的话,婴宁想,记得是傅丞雍,她问他,她能不能放他鸽子,结果他说,他会痛哭。
“躺着很难受,”婴宁说,“我们换一家吧。”
“去东三环怎么样?”栾骁把她从床上抱了起来。
婴宁点点头,用手搂紧了栾骁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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