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吃过,是怎样的蛋糕?”婴宁问。
“让我想想,”栾骁说,“我记得,其制作成分包括无花果、梨子、杏子和柑橘,要将这些原料混合在牙买加朗姆酒之中酿造2年之久,然后,在顶部点缀些许法式波利尼西亚香草豆、焦糖、黑松露和24k的金叶。”
婴宁咂舌,“果然是黄金蛋糕。”
衬托蛋糕的底盘是纯银的,上面还印有黄金印章。
“酿造2年之后制作一款黄金蛋糕还要花上72小时,”乔蕙洁说,“而且,只因客人的要求而特别订制,大部分都是用于婚宴庆典,或者是君主之类有地位的人。”
婴宁笑起来,“蕙洁,你果然够会安慰人。”
“可不是,把你都逗乐了。”栾骁也笑起来。
乔蕙洁坐到床边,关切地握住婴宁的手,“好些了吗?”
婴宁点点头。
“很疼?”
“嗯。”
婴宁继续点头,一边在心里告诉自己说,乔蕙洁都还有子、宫,她却没有了。
“这是我在附近花店随便买的,就插在这儿吧。”
果然是乔蕙洁,作为栾家的家族公关,每一次出手都是大手笔。
一朵20万人民币的镀金玫瑰,一次就买了三十朵,送到婴宁病房来。
蓬荜生辉。
栾骁帮忙把镀金玫瑰放到洗手台的花瓶里。
“真是太好了。”乔蕙洁说。
“什么太好了?”
“我还担心万一你有什么三长两短的,但是很好很好,婴宁你看起来很有精神,比我想象中要好得很多,这样我就放心了。”
“一个手术会死吗?”
婴宁一边说着,一边心里想怎么开口将自己没有了子、宫的事情告诉乔蕙洁。
第四天开始,来探望婴宁的人开始络绎不绝。
当然大部分人都是冲着栾骁的面子来的,有一些人婴宁甚至根本就不认识。
他们带来的点心和花束,堆满了整个病房,五颜六色,姹紫嫣红,花香袭人。
栾骁特意去给婴宁购置了一些衣物。
也给她买了不少的珠宝。
特别的蒂凡尼的珠宝。最近这段时间,蒂凡尼成了婴宁的最爱。
吸引婴宁的是,与蒂凡尼最密切相关的奥黛丽赫本。
那个在1993年因乳腺癌病逝于瑞士的传奇经典女性。
提起tiffany,人们自然而然地就会想到优雅的奥黛丽赫本,她美丽的微笑与tiffany品牌一起,成为了人们心目中美丽与经典的象征。
然而那样美好如天使在人间的奥黛丽赫本,却也遭受病魔的骚扰,成为其俘虏。
婴宁喜欢蒂凡尼,是在感怀奥黛丽赫本的身世的同时,感怀自己的身世。
在病魔面前,每一个人都是平等的,无论贵*,无论贫富,无论美丑,无论高矮,无论善良还是邪恶。
“真是吃惊。”
有一位*太太夸张地做出吃惊的表情,然后又道:
“上次见着你的时候,还觉得你的气色不好,难道你那个时候还不知道你的病情?”
“那时候,只是觉得很疲累。”
“不过,幸好发现得比较早。现在做完了手术,应该已经没事了吧?”
“托您的福。”
“听说囊肿要是不及时做,到后来,就连子、宫也要切掉呢。”
婴宁点着头,心里却在生自己的闷气,怪自己为什么要装着自己的子、宫还安然无恙的样子。实在够呛的……
“不管生什么病都不说好事,特别是我们女人……”
自然而然地,*太太们都以为婴宁只是切除了囊肿,保住了子、宫。
“现在,就和栾骁复合,生个小孩,安稳下来吧。”
她们都这样劝说婴宁。
婴宁礼貌地点着头,内心却感觉十分的疲倦。
第七天,婴宁的伤口拆线了。
婴宁战战兢兢地坐起身,看见一条十厘米的刀口,横在*上。
“很快伤疤就会变得模糊了,几乎看不清楚。”
护士们尽量用明朗的语气说,“将来还是可以穿比基尼。”
的确,伤口没有婴宁想的那么大。
听医生说已经摘除了子、宫,婴宁还以为是从肚脐眼向下开刀,原来并非如此。正像护士们说的那样,其实也不用担心别人会注意到。
然而,外人看不见,又能怎么样呢?
“笑的时候,说不定会感觉疼痛,不过,沈小姐,您应该稍微走动走动。”
其实就算护士不说,栾骁每天也在帮婴宁做康复运动。
拆了线的第二天,婴宁开始认真地寻思起来。没有了子、宫,女人怎么样和男人相处呢?
之前,她苦于应付手术后的痛苦,根本就没有心思去思考这些,只是一心祈祷着疼痛早点儿消失,灼热的身体也能恢复平静。
现在,疼痛是减轻了,也多少有了一些食欲,婴宁的思维开始回到现实中来。
自己真的还能跟以前一样与男人在一起吗?
婴宁觉得脸颊微微有些热,偷偷瞥了一眼旁边的栾骁。
栾骁昨晚上照顾了她一晚上,现在才稍微有点时间休息,已经在椅子上睡着了。
仔细想来,到现在为止,只是听医生和护士们说起病和手术疤痕的事情,还从来没有问过男女之间的事情。
没有了子、宫,会影响*吗?
说不定真的会变成乔蕙洁那样的性冷淡……
一瞬间,婴宁想起上次和栾骁在一起时的温存。
再也不能和他那样甜蜜了吗?那一次的结合,该不会是最后一次了吧……
婴宁突然很想很想放声大哭,她觉得自己太可怜了,太悲惨了。
阅读痛煞最新章节 请关注书趣阁(www.sqge.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