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得屋来,刚坐到沙发上,乔蕙洁就递给婴宁一个水钻珠宝盒。
“送给你的新婚礼物。”
婴宁笑着道了谢。乔蕙洁送的东西,肯定是价值不菲,且是全球限量发行的珍藏版。
她小心翼翼地打开水钻珠宝盒。
果不其然。
是意大利手工珠宝品牌federicobuccellati出品的黄金蕾丝珠宝。
在文艺复兴风格的手工珠宝上,一缕缕一丝丝的黄金细密排布,宛若锦绣般柔软精巧。
那些原本只在绸缎刺绣中才出现的纹案效果,让婴宁怀疑黄金在她印象中的质感。
——织纹雕金(textureengraving)。
在黄金上镌绣蕾丝。
“你去了意大利?”婴宁满脸惊喜。
“不,在布契拉提上海艺术馆买的。”乔蕙洁起身要帮婴宁倒酒。
“我很喜欢,太宝贵了,”婴宁咂舌,“很感谢。”
“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谢的。”乔蕙洁转过头,“要喝什么葡萄酒?”
“哪儿的?”
“法国波尔多。”
“有哪些酒庄的?”
“拉菲酒庄、奥比安酒庄、拉图酒庄、木桐酒庄、玛歌酒庄的,都有。”
“玛歌酒庄的吧。”
乔蕙洁挑了一瓶过来,“我也喜欢玛歌酒庄的。”
“毕竟人家因为酿的酒品质上乘,被誉为梅多克的凡尔赛宫。”
“我以前参观过一次,那条举世闻名的林荫道,铺满极细极白的鹅卵石,道边是两排高大浪漫的法国梧桐,迎面便是波尔多最优美的建筑乳白色的玛歌堡。”
婴宁兴奋点头,“没错,堡中的酒窖更像一座地下宫殿,藏着最名贵的酒。”
话题继续,两人聊着波尔多,聊着巴黎,又聊到米兰、罗马、威尼斯。
“来,喝,喝。”
婴宁和乔蕙洁没多久,就都喝得面色酡红。
乔蕙洁喝醉了之后,似乎特别的饶舌,眼圈也浮上*之后,舌头也开始绕了。
“你很爱栾骁吧?”
不知不觉,话题突然扯到这个上面。
“也不能说很爱。”婴宁用确切点的说法纠正。
“还能说不爱,都已经第三次嫁给他了。”
“那证明我已经抛弃了他三次。”
“可最后的结果,还是嫁给了他,不管抛弃他多少次。”
“不是什么好事。”
“你就承认吧,你很爱栾骁。”
“哪有?”
“那你另有所爱?”
“没有。”
“那我就糊涂了,既然如此,你又肯和栾骁结婚。”
“非说不可吗?”
“别卖关子了,说吧。”
“我哪里是卖关子……”
“那你就说呀,依我们俩的交情,还有什么不好说的?”
乔蕙洁说得没错,想当初,她把她曾经被男人强暴的事儿都告诉了婴宁。
婴宁深吸一口气,“我,没有子、宫。”
“子、宫?”
“上次做手术,跟着囊肿一块儿切掉了。”
乔蕙洁怀疑似的审视着婴宁,过了会儿,才缓缓地点点头。
“看来是有人要办你。”
“是呀。”
乔蕙洁探身,点起一支烟。
“我一直以为你住院是小手术,光做囊肿。”
“我也做梦都没想到,被推入手术室,出来之后,子、宫就没了。”
乔蕙洁弹了弹烟灰。
“其实也挺好的,”乔蕙洁说,“没有了月经,肯定省掉了不少的麻烦事。”
她绝口不提婴宁再也无法怀孕的事情。
“不来月经,是少了些麻烦,但是,也感觉有些失落。”
婴宁老老实实回答。
果然,这种事情,跟栾骁聊是没用的,还是要找到同性来聊。
“子、宫这东西,有没有都无所谓啦,”乔蕙洁又说,“女人没有了它,照样可以活,反正没什么大不了。”
虽然是安慰,但也够蜻蜓点水的。
“我不行。”婴宁直截了当地说。
“什么不行?”
“我性冷感了。”
“怎么可能?”乔蕙洁放下葡萄酒杯,“又不是靠子、宫*。”
“可能是,摘掉了子、宫,荷尔蒙就减少了。”
乔蕙洁笑起来,“别胡思乱想了,婴宁,你这样想,会让人啼笑皆非的。子、宫其实,就是一个袋子,用来怀孕的,除此之外没有别的作用,不是什么制造荷尔蒙的器官。”
婴宁苦笑,“就算我行,恐怕男人也接受不来。”
“男人?”
“我觉得,男人一旦听说我没有了子、宫,就会觉得我不再是个女人了。”
“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我觉得,男人的那个东西进去之后,如果没有子、宫,就会感觉凉凉的。”
“栾骁说的?”
“他倒没说。”
“那只是你猜的?”
“我觉得应该是这样。”
“其实是你缺乏自信。”
婴宁点点头,举起酒杯,想要狠狠灌一口葡萄酒,没想到竟呛了起来。
“小心点儿。”
乔蕙洁立刻给婴宁倒了杯水。但是,婴宁仍然浑身剧烈颤抖,根本没有办法送进嘴里。
乔蕙洁便走了过来,轻轻地拍着她的背脊,安抚她。
“还喝点吗?”
“不用,我已经没事了。”
“真的,你的身体看起来瘦小,还能这么柔软!”
“哪里……”
婴宁抬起头,乔蕙洁精致的面庞就近在眼前。
“真可爱。”
乔蕙洁站在原地,将婴宁拢过去,碰了碰婴宁的头发,然后开始抚弄起婴宁的耳垂来。
“这个也这么小,这么嫩。”
乔蕙洁唱歌似的说着,将她自己的热乎乎的唇贴在婴宁的耳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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