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要求,对于夫妻之间,绝对称不上过分。
栾骁欲起身相让。
婴宁慌忙按住他,“别动,躺着,躺着吧。”
“可是……”
“没事的,我在这里。”
被婴宁这么一制止,栾骁便重新又躺了下来。看他的样子,是相当的难受,呼吸急促,面色十分酡红。
“给你冷敷一下吧。”
婴宁叹息一声,离开床,到浴室湿了一条毛巾,轻轻地搭在栾骁的额头上。然后她又去厨房将包着的呕吐物倒入洗漱间冲掉。
之后,将刚刚用过的脏玻璃杯洗了洗,放到架子上。
本想找个水瓶,到是一时之间没有找到。没办法,只好将冰和水倒在水壶里,旁边放上一个杯子,一起搁在床旁边的书架上。
此时,栾骁已经睡着了,听他睡觉的气息可知道,他当真相当的辛苦,不过,睡眠时呼吸的节奏还挺平稳的。
栾骁额头上的毛巾有一点点的下滑下来了。
婴宁给他正了正毛巾,忽听到他口中开始喃喃有声。
听不清他说的是什么,不一会儿,他又恢复了正常的呼吸。
为什么他要喝这么多呢……
他又不是不知道,她和他的家族公关有染……
她又不是第一次和乔蕙洁干那事儿……
栾骁说,他不喝醉,就没有力气没有勇气见婴宁。
事实上,他根本没有必要这么说。
他何罪之有?有罪的是她沈婴宁。
为什么要让他栾骁来背负她沈婴宁应该承受的痛苦。
所有一切的一切,似乎伤得最深的,还是他栾骁。
婴宁望着栾骁熟睡的侧脸,往事就如同潮水,纷至沓来,淹没了她。
泪水突然就那么溢出眼眶,告诉她沈婴宁,她是有罪的。
除了栾骁的鼻息之外,四下里一片静寂,别无其他的动静。
这里是高级别墅区,自然四周十分的安静。
看看腕表,已经过了两点半,栾骁肯定是会这样睡下去了。
婴宁觉得自己不大可能睡得着。
要不去外面走走?
这个念头倏忽冒出脑海,虽然婴宁知道这个时辰,一个女人独自在外面溜达,实在够诡异,也够危险,但是,想出去走走,散散步,呼吸一下新鲜空气,这样的念头,一旦产生,就再也挥之不去。
去就去吧,不至于真的出事。
婴宁这样想,怀抱着侥幸心理,关掉了客厅的灯,开门走了出去。
外面密布的乌云下面,有微风在轻轻、轻轻地吹着。
已经过了凌晨三时,住宅区的通道上,不见一个人影,只有一排路灯闪亮着。
在光影之中,依稀可以看见石墙上挺出的树枝,在随风摇摆着。
虽说气温不高,但是,湿度是挺大的,走得快了,还是感觉汗津津的。
婴宁放慢了脚步,低着头,默默地走着。
心里当然想着的,只有栾骁。
剪不断,理还乱。
栾骁就这样睡了,什么都可以不想,现在轮到婴宁来烦恼,来纠结。
穿过这条小路,前方大街上有车子通过。走到那里就打转吧。
婴宁这样想。
正准备加快脚步,后面有车开过来。
可能是什么晚归的人吧。
婴宁边走边往后看了看。
霎那间,强烈的车头灯照向婴宁。
从车顶上没有亮这一点来看,这不是出租车,应该是一辆私家车。
婴宁闪到路边,想要让过它,但是车子却贴着婴宁看过来,然后横停了下来。
是一辆布加迪威龙。
婴宁诧异地停住步履,驾驶席上有人探出头来。
“上我们的车吧,我们送你一程。”
因为是在街灯的影子里面,所以看不太清楚。男人貌似穿的是白衬衣,看样子还相当年轻,说不定是大学生。驾驶席旁边的座位上,则坐着一个戴太阳镜的男人。
“不……”
“顺便送送你嘛。”
“不用。”
婴宁摇头拒绝。
“我们又不是坏人。刚来这里玩,现在要回东三环去。”
男人的声音温柔得令人起疑。
“我不要去东三环。”
“那你去哪儿?”
“我家就在这附近。”
婴宁说完,转身,继续走路。
深更半夜,突然这么上来打招呼,绝非善类。
再往前走三十几步远,就到了自己的家了。婴宁告诉自己没问题。
婴宁快步如飞似的往前走着,那辆布加迪威龙又追上来,停在婴宁旁边。
“小姐,您好像掉了什么东西。”
“什么?”
婴宁一愣,停下脚步回头一看,突然门打开了,男人跳了下来。
“喂!”
“……”
“我叫你呐。”
话音未落,婴宁已经被两个男人夹在了中间。
正面,戴太阳镜的男人狞笑着逼近婴宁,后面,则站着那个穿白衬衫的年轻男人。
“你们要干什么?”
虽然有心想逃,但是腿脚瞬间就像僵硬了一般,不听使唤。
“陪我们玩玩。”
“救命啊……”
婴宁承认自己表现得不理智,但是谁能真正表现得很冷静?
刚叫出这一声,婴宁就已经被两个男人前后控制住。
两个人似乎相当熟练,对这种事情驾轻就熟。
他们飞快地堵住了婴宁的嘴巴,用刀子顶住她:
“再嚷嚷就要了你的命!”
男人沉声说着,一把扯烂了婴宁的衬衣。
“你放明白一点,别声张!”
被寒光闪闪的尖刀一逼,婴宁顷刻间失去了反抗的力气。她这才明白自己到底是软弱的脆弱的胆小怕事的。
没有栾骁罩住她,她沈婴宁什么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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