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星期后,我找到了在这个城市的第一份工作,在一家房产中介公司做房产销售,每天顶着烈日在这个城市的大街小巷发宣传单,扫楼,其中的辛苦自不必说。我开始怀念那些窝在家里的日子,想念我阁楼上的那张乳白色的书桌,想念母亲煮的那些可口的饭菜和她喋喋不休的从街角能传到街尾的碎碎念。
然而想念归想念,当初离开家的时候是扔下狠话的,我也只能躲在房间里捧着那双被磨出水泡的芊芊玉“脚”长吁短叹,自艾自怜了。
若虞并不放过我,兴冲冲地推门进来,人未到声先闻:“西西,什么样的答案适合所有的问题。”
这个经济学的研究生也是被我逼疯了,不管是什么时间,只要是一想到问题便健步如飞地冲进来,张口就问,等我笑盈盈地说了答案,然后再目光痴傻地退出去。
“不知道!”我正在顾影自怜,哪里有时间理会这个无聊透顶的人。只管恶狠狠地回了。
若虞又是一副痴傻的模样,嘴里喃喃自语道:“怎么又被你猜到了。”
我茫然,等想明白了,才知道自己无意之中命中正解,不免有些洋洋自得,到底是小孩子习性,连脚痛的事都忘了,只把两只手放在耳边对着若虞夸张地做了个鬼脸。
若虞忍不住笑了,他笑起来的时候眉眼都是开的,声音也很爽朗,不像景然,他的笑总是若有若无的,看不清楚。
“你的脚怎么了?”这才看到我脚上的水泡,他低下头去,用手触摸了一下,我疼了一下,缩紧了,可怜兮兮地。
若虞皱了下眉头,“你等着。”他很快的出去了,再回来的时候已打了一盆热水过来,袖子一挽,竟要帮我泡脚。
我马上躲开了,尽管我是不拘小节的,只是平日两个人净斗嘴了,并没有熟悉到这种程度。若虞大笑:“你不是自比是茜茜公主,怎么洗个脚也扭扭捏捏的。”
为了掩饰心底的尴尬,我就煞有介事地说:“我是仙女西西,我的脚除了我爱的人,谁也不给碰。”
若虞盯着我看了一会,也不知道什么意思,完了就正色说:“那就算了,我出去。”
星期天,我正窝在被窝里睡得香甜,梦里是我和景然的婚礼,庄严而又神圣,景然含情脉脉地看着披着婚纱的我,低头为我戴戒指,突然就被人摇醒了,睁开眼一看,是若虞比窗外阳光还要明媚三分的笑容。我只觉得刺眼,忙闭了眼睛,翻了个身,想继续回到梦里去。耳边就听到景然的声音:“起来吧,西西,带你出去玩。”
我一听,马上就坐了起来,忙不迭地问:“去哪儿,去哪儿?”我也是闷极,每日里这两个人都是各忙各的,连星期天也不休息的,早已呆得闷烦,就想灯红酒绿,举杯畅饮一番了。
这又引来若虞一阵耻笑,对景然说:“看到了吧,我就说这丫头暗恋你吧,要不我叫了几十声,她都不应,你就喊了一句,她立马就醒了。”
我“呸”了一声,嘴上一点也不肯饶人:“谁暗恋谁呀,我看你才暗恋我呢!”
若虞哈哈地笑着说:“还真让你猜对了,暗恋已经许久,就趁这个机会表白一下得了。”
景然从身后拍了若虞的肩膀说:“你是一日不找骂,浑身就不舒服,出去吧,让西西换衣服。”
临出门的时候,若虞回过头对我做了个鬼脸,谁怕谁呀,我也就回敬了他一个调皮的笑容,一转眼看到景然怪怪的眼神,我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会,腮帮子鼓得酸疼酸疼的,也就不扭捏了,继而对景然报以鬼脸,景然忍俊不禁,也笑了出来,如梦里那般,情意绵绵的笑容。
2这也叫画?
洗漱的中间,我抹着一脸的泡沫走出来问景然:“今天是什么日子,你们两个不用工作吗?”自从我住进这里来,就没见过他们两个休息的,每日也不知道在做什么,总是忙忙碌碌的。
景然笑而不答,把目光转向若虞,若虞一逮着机会就开始卖关子:“你想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我猛点头,若虞“嘿嘿”的笑了两声,说:“不告诉你。”
我哪里甘心了,一边在脸上打圈一边口齿不清地缠着若虞,他更是得意到不行,任我软磨硬泡,就是不说,一副小人模样。想我铁西西也不是什么善类,别的不会,耍无赖还算擅长,气极了我就把粘了洗面奶泡沫的双手在若虞的衬衣上很快地抹了两把,若虞恼也不是恨也不是的,作势要打我,手落下来,却也只是恼恨地揉乱了我的短发,就咬牙切齿地回房间换衣服去了。
我顽皮地朝着他的背影吐了下舌头,掉转头心情愉悦地去洗脸,摸毛巾的时候,感觉有人把毛巾放在了我的手里,心头猛然闪过一种异样的感觉,回头一看,果然是景然。他示意了个吹蜡烛的姿势,我脑中也就灵光一现。
原来是若虞的生日,少不了要大吃一顿,反正也不用我花钱,还不趁着生日狠狠地敲上一笔,若虞是真怕了我,看我的眼神都有些紧张兮兮地,到最后竟抱着菜单和酒瓶不撒手,惹得我和景然都骂他小气,他也不忘回击他们:“我过生日,你们连礼物都没有送,吃喝倒是挺上心的。”
我想了一会,倒还真没有备下什么礼物来,一低头看到自己包上的一个小挂件,一只晶莹剔透的玉兔,编了红色的中国结做装饰,也算是别出心裁。前几日下班的途中在一家饰品店买的,反正还是新的,干脆就取了下来递给了若虞,说:“你暂时收下,等我发了工资再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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