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尼亚应该算得上是朋友,但还未晋升为恋人,最多也就是友情之上、爱人未满的程度吧,可是为什么,我们也要印证克林顿的那句箴言呢?
那天之后,尼亚和我便再也没有在网上碰到过,不知是他故意躲着我,还是我故意闪着他,总之,大家的表面看起来还算和谐。
可是,邮箱里尼亚的信件依然一天一封,从未间断过,仍然是寥寥数语,或是几段文字,一如从前。仿佛我们之间跨过了种种的尴尬,那些令人烦恼的事情通通都是我自己的臆想,从来不曾出现在尼亚的生活中。
最开始的那几天,我还觉得异常的别扭,好像是自己做了错事,亏欠了尼亚什么,心中总是有个千千结。
于是,面对爸妈整日探究的深邃眼神,我只能向张姐求助。
当对面电话被接起的那一刹那,我连问好都懒得再说,直接奔入主题,述说着心里的种种不快。
滔滔不绝的十分钟过后,我终于歇了下来,却听到听筒里传来一阵富有磁性的男声:
“丁铃是吗?你姐姐在浴室洗澡呢,应该马上就出来了,请你稍等一下好吗?”
“额……”我想问,这是什么情况?感情我倒了半天苦水,对着的却是错误的人?!!!
我顿时面红耳赤,有了一种想撞墙的冲动。
于是我立马连连道歉:“对不起啊琨牧姐夫,我以为是张姐呢,主要我打的是她的手机就没多想,你看你怎么也不打断我一下,这让我多不好意思啊。”
虽然嘴上这么说,我却暗地里腹诽:你这个琨牧,怎么半天不吭声啊,绅士过头了吧!这下倒好,看我笑话,我这个姐妹淘的面子里子从此可都算是丢光了。
可谁知电话那头的琨牧竟然还笑了笑,说:“没事的,我是想着你这么着急,肯定心里不舒坦,这么说完发泄掉了就好了,反正也算不上是打扰我。”
得,我又小人之心了。
“啊,你姐姐出来了,让她和你继续啊……”
我还没来得及应答,话筒里就传来了温柔的女声,让我浑身都抖了三抖。
只听她问:“是谁呀琨牧?”
男声越来越远,不过依然听到对方回答,“是丁铃,找你谈心呢。”
“喂?铃铛?”这声音才像是张姐的。
“嗯……”我小小的,弱弱的答了一声。
“怎么了?感情受挫了还是事业低谷了?”依然是千百年来几乎一成不变通话必有的调笑语气。
“什么呀……你家琨牧也真是的,害我丢脸,好姐姐,你可得替我做主哈!”我趁机告状。
“哈哈……行,一会儿姐姐就收拾他去,替天行道为你报仇好吧?”
“拉倒吧,最后还不是你们一夜春宵,我就是那悲催的路人甲,你是典型的重色轻友,信你才怪。”我小声嘀咕。
“你个生了铜绿的破铃铛,嫌姐姐和你离得远够不着打不到你是不是?小丫头,信不信我明天就飞过去赐你一套降铃十八掌?”
“信信信!就您那说风就是雨的性格,我哪敢啊,我错了还不成么?”张姐威武,我偶尔还是得甘拜下风。
“得了别耍你那张贫嘴了,琨牧说你有事儿啊,怎么了?”
“哦,是这样的,你别多想啊……”
我把尼亚对我做的所有和我的感受毫无保留的都讲给了张姐听,只不过,我把主人公移花接木,换成了自己童年的死党和她的朋友,把地点,换成了德国。
“铃铛,你和我说实话,你故事里的那个女主就是你对不对?”张姐不答,反问我。
虽然明知要骗她很困难,我却还试着打哈哈。
“没有,你怎么会这么想呢。”
“肯定就是你,以我这么多年对你的了解,小样儿,还想瞒过我的火眼金睛呢?”她一股“看吧,还是我牛”的语气。
“好吧,”我妥协,“就算是我,你替我想想,给点儿意见呗,我这种状态算是什么呢?”
“如果真是你……”张姐又开始卖关子,“那么要恭喜你了小铃铛,你终于情窦重开了!”
“什么?!”不会吧,我明明不觉得自己……
“就是说恭喜你,你喜欢上对方了你恋爱了,这次你懂了没有!”
“那个男生是谁啊?长得怎么样?家庭背景呢?年薪多少?以前谈过几次恋爱?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我怎么不知道啊?你保密工作做的不错啊铃铛!改天有时间了带来泰国我看看啊,实在不行先给我张照片我帮你参谋参谋,怎么说我也算是过来人比你有点儿经验……”
张姐还在喋喋不休,我却立刻以要和爸妈出门为由匆匆挂了电话。
在放下按下挂断键的前一刹那,我还能听到她冲着电话“铃铛铃铛”的叫着,此时,张姐一定是在握着手机骂我白眼狼了。
我恋爱了吗?为什么父母怀疑,张姐怀疑,连曾经共事的朋友也在问我同一个问题?
什么是恋爱?难道爱情就是每天想着那一个人,睁着眼睛想,闭上眼睛想,甚至连睡梦里都是和他在一起?
如果这就是爱情,那么为什么在上段我自认为付出了很多的感情里面,找不到如今的这份如潮水般的思念?
所以,那不是爱情。即使我不眠不休的盯着电脑屏幕选择等待,即使我每天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开邮箱,那也不是爱情,那不过是一种习惯,对,是短暂养成的——一种坏习惯。
它不过是体现了我对尼亚这个朋友的珍惜,不过是表露了我对他的好奇,我不喜欢他——尼亚。
是的,我不会承认。
ps:虽然百度盗文很严重,不过我还是很喜欢文库啊啊啊啊啊
消失的尼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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