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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医院,在附近的报摊上买了份报纸,在身上找了半天的零钱还是没找到,就在这时身旁有一人好心地替我递过了零钱。我抬起眼眸一看,那人却是乔以辰。
见到他让我的内心一阵不舒服,昨天我失约了,以至于丢了这么好的机会,还让向松等了我一夜的确不应该。
“你怎么没陪老夫人回去?”我淡淡地问道。
他也不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只说:“以远,的确很难伺候吧。”
我也没有应他,又问道:“你怎么让老夫人一个人回去了?”
“我对老夫人说了在医院遗漏东西了。”他又道。
我和他从报摊走出来,一路上,我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半晌才问道:“你是有什么话想和我说吗?”
“我想说的话,你不是都知道了吗?”他故意反问道。
是,他想问的话我都知道,不过就是为什么我会缺席了这个计划,为什么会在那个时间和乔以远在一起。
“对不起。”我微微叹了口气说。
“为什么你会和乔以远在一起?”
他终于问出这个问题,我抬起眼眸望了望他,才说:“昨天,他又犯少爷脾气,让我跟他一起出门,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脾气,我有什么办法。”
我还是没有告诉他,乔以远早就知道我是一个贼。即使知道这种时候隐瞒着继续留在乔家的确是愚蠢至极的行为,但是我还是没有说。
“林小安,你到底知不知道向松为你应付了多少事情?”他抬高了音调问道。
我冷笑了一声:“我只想知道他和你骗了我多少事情,骗了我多久。”
“林小安……”
“不要逼我……”我软弱无力地说。
沉默了很久,他才说:“我已经给向松一笔钱,去还你父亲身前欠下的债了。”
话音刚落,他就转过身,头也不回地走了,这句话好似一句施舍,我是该对他感恩戴德,还是应该对他尽忠地卖力。
我久久地凝望着他远走的背影,心里却异常清醒,他为我父亲还这笔债,只是担心我反悔而已,并无多余的感情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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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了望手上已被我揉皱的报纸,我伸出手缓缓地要捋平整,像是也要把皱巴巴的一颗心给捋平才好。
他说,小巷里的星星永远是最闪亮的。原来永远只能处于小巷那块狭小的地方,我和他的视线才是一样的,我和他看的星空才是同一块,看到的星星也是同一颗。
离开了那个地方,他是他,我是我,我们再也不能同时站在同一个水平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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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有些潮湿,我抹干眼角的泪滴,略有所思地推开乔以远的房门。乔以远低着头正在玩游戏机,也不正眼看我,就抱怨道:“买个报纸也买的这么久。”
我递过报纸,他皱着眉看着报纸,才抬起眼望了望我:“报纸怎么这么皱?”
“有的看就好了,别嫌弃了。”我没好气地应道
他抬起眼眸淡淡地瞄了瞄我,然后才说:“你哭了?”
“没有。”我半眯着眼,勉强笑了笑。
“别以为今天我们同时撒了个谎,你帮我买了份报纸。我就会再帮你隐瞒。”他又面无表情道。
“我知道了。”我莫名其妙地应了一句。
“知道什么?”他又问道。
“没有,我先走了。”
“脚崴了,就别再到处乱走了。也该好好休息的,不是吗?”他翻开着手中的报纸,轻描淡写道。
“那你刚刚为什么还让我为你买报纸?”我生气地反问道。
他似乎对我说的话有点吃惊,抬起头又看了看我,嘴角微扬,古怪地笑了笑:“我看你刚刚好像没事做。”
“别装了一幅菩萨心肠。”我话中有刺地抱怨道。
“我就是没有菩萨心肠,好事做的太少。”他也顺着我的意思,斜着嘴角,漾着若有深意的笑意。
“什么意思?”
“要不是因为这样,我怎么会这么倒霉遇上你——这个贼。”他故意强调了‘这个贼’三个字。
二世主的话让我哑口无言,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没再说话。
我收拾好行李,回到了乔家,一天觉得心神不灵,到了下午,天空又雷电交杂,飘起了大雨,我躲进了房间,给向松打了个电话,许久还是没人接。
过了半个小时,向松才打来电话,电话里头他有点紧张兮兮地:“小安,老太太的检查出来了,你还是抽个空来医院一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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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飘着倾盆大雨,我在山的半山腰拦了辆车,直接往医院去,在的士上我望着车窗外,飘零的大雨,心中的不安感突然越来越强烈。一下了的士,又马不停蹄地赶到了向松说的病房。
刚进病房就听到林老太太闹脾气的声音:“我不要住院,我不要住院,我没有病。我没有病……”
我连忙坐在林老太太的病床旁,安慰道:“妈,我们只是做个检查,不住院。”
她握着我的手,说:“你骗我,连你也骗我……”
“妈……”我抬起眼眸望了望向松,他一直静静地不作声。我突然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惶恐不安起来。
我紧紧握了握林老太太温热的手掌,宽慰道:“妈,我和向松说说话,你先休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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