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莫望着眼前曲折的山道,后又回头看看自己走过的路,尔后又想起了自己的前世,想起了魔灵域的生活,眼里带着些许迷茫,不甘、仇恨与欲望的念头不断闪现,见过二十一世纪太多实例的吕莫最后忍不住叹息一声,现实果然还是残忍的。
仅过了半晌之后,吕莫眼神变得坚定起来,似乎已有了决定,只见吕莫稍微用精神力感受了一会周围罡风凶猛程度,虽然猛烈,但也还是能够勉强受的住。
吕莫又沉吟了片刻,然后用精神力再次扫过自己身体。全身似是被飞刀划过,道道血痕虽不深看起来却是有些刺目惊心,伤口处不停流出丝丝鲜血,小脸处从右眼下被罡风划过一道长长的伤口直达嘴角破坏了整张秀气的脸庞。吕莫脸色有些苍白,嘴唇以显干裂之态,显然是有些失血症状。
吕莫咬了咬牙,不理会身上的剧痛,缓慢地爬向一处四面环绕巨石的凹地,后以小小身躯钻入其中,以减少身体的受到侵袭的面积。随后挤出全身最后一丝力气盘坐起来,念动元钰真人的修真法诀,调动体内稀薄的真元往肉体内渗透。虽有禁制禁锢,真元难于行走于经脉之间,却是不影响其往肉体之中渗透。
如此让吕莫大喜,此法果然有效,真元被调入肉体之后就自行修补起了受伤的地方,吕莫轻呼了口气,总算有了点点自保之力,之前被禁锢也仅将经脉制住,有点类似于前世的电脑操作系统,现在只是自动化改人工了,速度虽慢却无异于雪中送炭了。这让吕莫也大大放松了一把,若是再晚片刻怕是就坚持不住了。
虽然暂时控制住了伤势,但真元总有枯竭的时候,到时自己也难免身受风袭,终究是命悬一线。值此左右为难之时,吕莫也无良策面对如此状况。感受到真元渐渐消耗一空,吕莫唯有望天一笑,莫非吾命修矣?
正所谓天意弄人,命运一说如空空泛谈,吕莫正当以为要陨落在明化的诡计中时,体内经脉中突然窜出一小股真气,如潺潺细流般流进肉身之中,所过之处无不伤势渐缓,阵阵暖流传来,这如沐朝阳般的感觉吕莫却是许久没有体验过了,令他也舒服的呻吟了一声。
此股诡异暖流修补效率果然神速,且如潺潺溪流源源不绝,使得吕莫也伤势减缓,即如此,吕莫也不敢怠慢,继续念动口诀,引气入体,希望能尽快炼化为真元以修补身体。如此坚持了一个时辰左右,暖流也最终告罄,真元更是入不敷出,吕莫的伤势再被罡风一刮又有递增的趋势。
正当吕莫有些绝望之时,远处似有几个人影闪动,吕莫见此情景,心中大定,然后放弃了继续打坐,任四周的罡风卷过身体。不管来人是谁,吕莫也要赌一把,希望苦肉计能起点作用罢,吕莫望着人影渐渐走近,体内真元也消耗一空,眼睛一闭昏了过去。
三日后,清晨。吕莫清醒过来,按往常习惯用精神力观看周围情况,四周并无一人,自己正躺在一张木床之上。如此情景,吕莫就知道自己还是安全回到自己那间阁楼了,随后呼吸一窒,大喜发现精神力大有恢复,现在已经能够观察到整间房子的范围。吕莫有些莫名其妙,强忍着大笑的冲动又扫视了整间房子,只见一朴素打扮的女子正在一楼泡茶,其他再无一人。
吕莫也没有惊讶屋内怎还有其他人,如今了解自己身体到底发生了何事才是至要。精神力轻轻扫过,大喜发现身上的禁制居然已经全部除去,身上真元缓慢流动,修补着尚未痊愈的伤口。身上大部分的伤口都已愈合,仅有背部从左肩膀直到肋下的一条长长的裂缝正在缓慢愈合。
这道伤口正是吕莫为了躲避一阵突然而至的罡风,趴下身子躲避之时被罡风切中。伤口深可见骨,其上敷了一层淡绿药膏,想来疗效应该不错,能感觉到四周痒痒的,似有蚂蚁在上面爬动,看样子是肉芽也正在缓缓长出。身上其他一些细碎伤口都已结痂,好在并无留下什么病根。
吕莫了解了大概情况后也不敢随便动弹身子,若是一不小心牵动伤口那还是自找罪受。突然想起那日从体内流出的暖流是何物,危难之时救了自己一命,仔细分析了一番,觉得定然是肉身为十世童子的缘故。经过十世轮回,其体内积压了极纯正的元阳之气。没想到在这危险时刻居然能自行救主。
运起真元在经脉间慢慢游动,当真元游到背后伤口之时虽有窒涩,但也能勉强通过,时间一久自然会再次打通经脉,畅通无阻。吕莫又想起这次的遭遇,更是把明化恨到了骨子里。
这时耳边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吕莫看见的正是一楼那女子走上楼来,手里端了一杯清茶,正散发着淡淡的香气。此女一身素白打扮,眼光柔和,脸上带着些许关怀的喜色,并无半点取笑的感觉。露出几处白皙皮肤让吕莫生出一种上去摸一下的冲动,手指修长正托着茶具。宛如一只悠然的蝴蝶,缓步向吕莫“飞”来。
“好一个标致的美人儿!”吕莫心中感叹,这修真界中果然美女云集,前几日见得那位女师叔如此,今天见的这位也无半点逊色。吕莫眼中上下打量半天却并无任何邪念,也仅是带着欣赏物品的眼光看着眼前的女人。
“师妹云兰拜见吕师兄,云兰本是外门弟子,师兄近来才进谷内却是没有见过我。”说完云兰向吕莫福了一礼,声音清新悦耳,让人有如沐春风的感觉,眼睛轻轻的打量着眼前脸色苍白的小师兄,当看见他右边脸上的一道疤痕时又露出了些许担忧之色。
吕莫躺在床上,假装艰难的摆摆小手道:“不必如此,又无第三人。随意些吧!”
“是,师兄。”云兰愕然应道,尔后又关心道:“师兄何时醒了?身体感觉如何?”眼中流露出了关怀神情,却是不知是真是假。
“暂时无碍,性命保住了。”吕莫摇了摇头,有些苦涩道。
“师弟的意思是?”云兰又有些担心的问道。
吕莫摆了摆手,打断了云兰继续说话,口中问道:“是何人救我回来?我睡了几日了?”
“回小师兄话,当日乃是掌教大人的弟子相亥师兄与无心师兄抱着你回来的,眼下已过了三日了。”云兰悠悠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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