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形势所迫也只得先修行氲阴诀了,随手收起了乾坤袋,吕莫盘坐于开山祖师僻菖道君画像面前,对其比了一个国际通用手势,叹了口气,静气宁神,开始默念<;氲阴诀>;第一层口诀。
当吕莫用起<;氲阴诀>;时真元果然凝实了许多,饶行经脉间也少了许多滞涩,一柱香时间就走完九个周天,这不禁让心情有些不美丽的吕莫有了些许安慰,当吕莫继续念动口诀吸收外界的灵力为己用之时,却是有了意外发现。
原来的口诀所吸收的灵力都会被吕莫炼化成为<;氲阴诀>;的阴性真元,可现在吸收外界的灵力近乎多了一倍,却不见真元似有所增加。
这不禁让吕莫疑惑丛生,当行完八十一周天之后,速度明显快了近一倍,但是总量却是不曾增加。吕莫沉吟了一会儿,仍是皱眉不语。最后只得用起了精神力一点一点的从头部开始观察身体的变化,直到看了半个时辰后吕莫也扔是没有发现问题所在。
对此情况吕莫也不可能对铭合真人说道,正当他一踌莫长之际忽然灵光一闪,若是聚气炼化之时用精神力观察或许可能发现问题所在。想到此法,吕莫豁然开朗,再次念头口诀,正当要用精神力观察身体之时却是头痛欲裂,口诀也中途停止,令得体内真元一阵翻腾不已。一下忍不住猛的喷出一片血雾。
脑中轰的一声爆炸般,痛得吕莫双手抱头,疼的直在地上打滚,那种似是有上百炸弹在脑中爆炸的感觉让吕莫直打哆嗦,嘴唇青紫抖个不停,直直过了一刻钟那种脑浆欲崩裂而出的感觉才稍稍减缓。吕莫有些艰难的爬起身来,小手颤抖的抹去嘴角的血渍,呸的又吐出一口浓浓的血痰,嘴巴里刺鼻的血腥味让吕莫吸之欲呕。
吕莫也顾不得全身疼痛,连忙再次坐直身行,又默念起口诀,这次却是不敢再动用精神力观察身体,按照原本路线绕行八十一周天才缓缓压下暴动的真元,使得身体好受了许多。
炼气打坐乃是必须专心之事,所谓的屏气凝神要的就是此等效果,奈何吕莫却是连这基本的常识也不自知,居然想要用精神力另做他事,使得他真元反噬,差点精神崩溃从此成为一个白痴,好在吕莫狗屎运正旺才没有出事,否则后果却是不用多说。
对此情况吕莫也只得又叹息一声,安安心心打坐练气以多积累一分自保的本钱,此后每日当吕莫运起氲阴诀炼化从外界所吸收的灵力之时,当准备收入丹田之内的刹那,就会从体内生出一股吸力将大部分真元所吸走,这令吕莫郁闷不已,但又对此毫无解决之法。吕莫索性就由得它去,大不了多用三倍的时间来打坐炼气了。
十年后,唳寒窟一风穴口处。一个面色苍白,脸上还带着一道疤的年轻道士盘坐其中,道士眉头微微皱起,任凭窟内煞气冲击而丝毫不动,正是在锻炼肉身吕莫。
此时的吕莫早已不是当年肉身脆弱的孩子,行走在当年那条险些丧命的小道中时更是家常便饭般。经过多年修炼,终于在半年前突破了;第二层进入第三层境界。
十年间,吕莫每日生活的如一只老鼠般,整日躲在房中不敢出门,除非偶尔铭合真人传召,问其功法进度之时才走出阁楼,有些时候明化等人也偶来探望,劝其出门走动,奈何吕莫也是不听,明化等人也是无法,至于这些表面和睦的温馨景象下面所隐藏着阴谋诡计,吕莫胆颤心惊的摸索了多年终于发现了些须蛛丝马迹。
而在半年之前,吕莫依靠无心所送来的一小瓶助长真元的玉流丹突破第二层,吕莫虽不知无心为何如此帮自己,但想来肯定有所企图才是。吕莫进入第三层之后,每每打坐炼气之时,体内经脉都有种鼓胀欲裂之感。回头问了无心才知乃是身体强度已到极限,若继续修炼下去也只会真元冲破经脉而深受内伤,故此今日才得见吕莫于唳寒窟中的一幕。
唳寒窟内罡风凛冽,如利刃般刮过每一寸土地,所过之处碎石尽皆成粉,而后被卷入滚滚风尘之中,风中夹杂着冰寒噬体的极阴煞气,稍一接触飞石也可冻成冰块,被风一卷向石壁,又皆迎面碰撞化为冰末。
吕莫选了一背风之地,盘膝坐于地上。此地的风势虽无洞内那般猛烈,但若比起小道中的也是强了几十倍不止,吕莫身上迅速就出现了道道血痕,鲜血如剑般喷出。吕莫也不敢怠慢,吞下一枚快速恢复真元的救济丹,口中急速念动<;氲阴诀>;第三层法诀。
至阴的真元急速在身体间流动,每过一处都分出大量真元修补肉身,如同液体般的真元在经脉间穿梭不惜,每行一周天之后真元的数量都明显减少,最后凝如液体般的真元又回复成了淡淡的气雾状。此时的吕莫成了一个血人坐于其中,尽全力催动真元迅速前往各地救急。口中法诀半刻不停。当体内真元将要消耗完毕之时,吕莫就塞一颗救济丹。
如此反复锤炼肉身,痛苦滋味自然不言自明,吕莫在其中每秒每分都如度日如年般,想来满清的十大酷刑也不过如此了罢。吕莫就在此种煎熬之中度过了三日,整整一瓶救济丹业已告炊。
当吕莫回到阁楼之时,身上已经换了一件灰色道袍,隐约能见到一些红色印记,乃是吕莫换衣服之时身上血迹未干的缘故,惨白的皮肤下面偶尔还能隐约看到有丝丝黑气在皮肤底下游动,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吕莫正要往床上爬去,楼下传来一男子的声音:“吕师弟,师兄我又来看望你了。”
闻听此言,疲惫的吕莫也是相当恼火,睁着一双满布血丝的眼睛盯向刚上到楼来的无心同志。脑中正思索了无数种酷刑想要实施在眼前之人身上,恨不得马上扑将上去与其拼命,吕莫使劲摇了摇头,抛开有些不切实际的想法,终于让理智克制了冲动,压抑住了心中的想法之后,吕莫直直的盯着无心一言不发起来。
无心第一眼看见吕莫的模样也有些吃惊,才几日不见这师弟几乎就成了另一人,脸色苍白的像个死人,充血的眼睛望向自己仿佛要冒出火来。此时,无心终于知道自己来的有多么不是时候了,晒晒笑道:“打扰!打扰!勿怪勿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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