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两人于屋中,气氛顿时有些尴尬,最后终于还是吕莫起身关起了房门,后开口道:“多谢师兄爱护吕布,却是可惜了脱尘丹,师兄刚才却是不该让她将此药便宜了明化。”吕莫说出此言,却是已经开始隐隐透露出他与明化的敌对关系已经由暗转明了,也有一层向相亥提醒的意思。
“师弟,你这又是何苦?”相亥稍微一愣,却也想明白了。
“师兄,如今谷中师弟却是最为敬重师兄为人,师弟也不希望有与师兄为敌的一日,还望师兄三思。”吕莫恭敬的朝相亥施了一礼。
“师弟已经决定了麽?”相亥问道。
“还望师兄助我。”吕莫诚恳说道,目光之中的诚意倒是任谁也能看的明白。
相亥沉吟半晌,提起的茶杯放下后又再提起,如此三次之后相亥才开口道:“师弟,既然如此师兄却是不愿师弟就此送命于大师兄手下,但如今师傅闭关,你却要如何行事?”相亥却是想到了未来宗主之位的传承,见铭合真人对吕莫照顾有加,而明化却有大师兄的身份在那摆着,两边万一争起权来,却是个不死不休的局面。
吕莫顿了顿,对相亥道:“敢问师兄,师傅待你如何?师弟坦言相问希望师兄还是据实以告才不枉费师弟多年仰慕之情。”
相亥闻听此言不禁脸色大变,吕布此言可谓大逆不道之极。相亥刚才以为吕莫所图仅仅只是明化的性命,却没有想到他竟然如此胆大。相亥愕然地盯着吕莫看了半天,发现吕莫脸上并无半点玩笑表情,才知吕莫所言必是不虚。
相亥就这般坐于板凳之上,眉头紧锁一言不发。吕莫也不着急,此行而来正是为了拉拢相亥以作强援,吕莫思量多年,也只想到此人能够相信,只要相亥肯帮自己,那么自己或许还有可能留有一线生机。否则到头来反被无心诛杀也未可知。
当时间大约过了一个时辰之后,相亥终于叹了口气道:“师傅待我,却也仅是予了我法诀,却也未曾教授半点经验,更是连关心之语也没有一句,说来却是令人心寒呐。”说完将桌上的茶壶一手拎起,咕噜咕噜给喝了个底朝天,然后将茶壶猛朝地上一摔,碰了个粉碎。一件几百年历史的古董就这样葬送在相亥手中。
吕莫看了一眼地上的碎片,然后正色看向相亥道:“还望师兄助我。”却是再次说出了这句话。
相亥道:“师弟如何打算不妨直言。”短短一句,却是将意思表达的清楚明白不过,男人之间只言片语却是直达心间。
吕莫闻听此言不禁大喜过望,跳也似的站了起来抱住相亥双臂,双手颤抖不已,眼角似有水光闪动。最终却是狠狠点了点头,没有说一句话。相亥看见吕莫如此模样也有些感动,吕莫此来必是坦言相待,人生有此良友,吾愿足矣。
吕莫定了定神,缓缓坐下,沉吟了片刻后对相亥说道:“铭合真人可能要杀我。”口气也不再带着丝毫尊敬。
相亥原本已经有所预料,但始一闻听此言也不禁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但随后也恍然大悟。正所谓事有果必有因,正因为师傅要杀师弟,所以师弟也才会自保,自保的唯一出路也只有杀了师傅。两人十年间关系极好,为何一夜之间如生死仇人般要致对方于死地?这让相亥脑筋瞬间有些转不过弯来。
吕莫看见相亥愕然表情,摇头苦笑了一下,又道:“原因我也实在不知,大概与我原来师父元钰真人有关。”吕莫轻飘飘一句话就赖给了那死鬼,然后静静的等着相亥的反应。
相亥想了想吕莫说的话,似乎有些说不通,于是问道:“那又为何不在多年前……?”后面的内容却是没有说出来。
吕莫摇头叹息了一声,道:“为何多年前不先杀了我却要等的此时?”
相亥无言的点了点头,眼睛看向吕莫也带着疑问。
吕莫答道:“师兄难道不知我乃是十世童子之身?”
相亥开始时惊讶的看了看吕莫,随即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
吕莫随即问道:“却不知本门之内需要以十世童身之人能够炼成何物?”
相亥眼神有些复杂的看向吕莫,若是自己知道别人要将自己的身体炼成法宝或是丹药?自己会是一副什么表情,又会是什么一种感觉?相亥摇了摇头,抛开心里的杂念,努力想了想谷内功法中需要十世童身之人的事物,埋头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头绪来。
吕莫见相亥此景,提醒道:“十世童身属性为阳,却是与氲阴诀相克。”
相亥闻听此言猛拍额头大悟道:“氲阴诀需要阳性之物却是极多,但能以师傅的境界都需要的东西却是不多,想来肯定不会将师弟炼成法宝的,若我猜的不错大概会将师弟置于丹炉之中炼成极品灵丹以供其突破境界吧。”相亥大概猜测了一番,却也不知到底准不准。
吕莫眉头紧锁,沉吟了一番之后开口说道:“不管如何,师傅出关之时,我死期亦不远矣。”
相亥起身拍了拍吕莫肩膀道:“你准备怎么做?”相亥有些催促道。
吕莫道:“师兄莫急,铭合真人出关之日尚早,暂时还有咱们准备的时间。但是我们必须计较一番,否则也只会落个身陨的下场。”吕莫说完又从乾坤袋中拿出另一玉瓶,递到相亥面前道:“师兄,此物才是正真的脱尘丹。”
相亥先是看着玉瓶,然后听到吕莫说话,不禁脸色大变,急问道:“那刚才?”
吕莫回道:“刚才的三颗药乃是师弟引诱凌音,而特意备下的上好妙药。”说完吕莫脸容顿时阴寒无比,嘴角挂着极邪恶的笑容。
相亥听后却是未露惊讶之色,沉吟一番道:“师弟却是早就知道师妹要来此?”
吕莫冷笑道:“非也,但我进门之时却是故意不关屋门,以师兄说话的声音,想来必是可以传到外面去的。咱修真之人耳聪目明,区区百米距离凌音定能听得一清二楚,以以前凌音待我的态度,如何能不让其生出夺宝之心?”
相亥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师弟却是极了解师妹个性。”
吕莫看了看外面天色渐暗已有晚霞降临,然后侧头对相亥耳边轻声道:“师兄,待我与你去看一出好戏!”
相亥愣了愣,随即道:“师弟莫不是去看师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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