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亥看见吕莫表情,大笑道:“师弟果然妙计也,却是污了我的好刀。”相亥皱了皱眉头,有些不情愿他的宝刀碰了那等污秽事物。
吕莫笑道:“师兄且慢。”说完从乾坤袋中取出一把匕首道:“杀‘鸡’焉用牛刀?师兄不妨先布个隔音阵,若是呆会鸡鸣狗吠却是影响了他人。”说完将匕首抛给了相亥。
如此生死危难时刻,明化也开始慌乱起来了,急忙强运真元抵抗升仙丸的强大药力,正值此大难之时,真元反噬也在所不惜了。明化一边压制药力,口中艰难说道:“吕…”布字尚未出口,顿觉不对,忙改口道:“吕,师弟,何故如此?师弟有何事不妨与我直言,此次却是害了师妹,若是师傅他…他老人家出关知道此事?如何了得?”
明化却是在提醒吕莫铭合真人的存在,或许稍微引起其顾虑之心,也好多拖得一时半会,虽见吕布今日表现,大概对铭合真人恐怕也无所顾忌,但能延迟片刻也是极有利之事。正值心中如此打算之时,明化突然听到吕莫大叫道:“相师兄速速行事,明化正在拖延时间,省的夜长梦多。”
明化一听此言顿时气的七窍冒火,五内生烟,险些压制不住药力,明化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吕莫,吕莫恍如未见般打量着瘫软在一边的凌音,如今凌音已是似一滩水般无力的倒在床上,口中还有微弱喘息声,四肢极难受的到处摸索,面色潮红,“好个荡妇!”吕莫赞道,然后又极惋惜的瞟了一眼明化的下身。
这一眼无异于给明化判了宫刑,只见布好阵法的相亥站于吕莫身侧,他也不靠近,双手强运真元后一掌推出,顿时一股剧力将无法行动的明化推向墙面,明化正感到背后反震之力传来之时,眼前银光一闪,一个银色物体迅速向其飞来。明化也没看清楚是何事物,以为正是那把匕首,遂运起全身真元于手,用了与相亥刚才相同手法将那物什拍向吕莫。
吕莫二人早有准备,刚才那盾牌顿时出现在二人面前,明化刚看清飞回去的乃是个银盆,此时此刻明化也不禁露出绝望神色,随后下身传来一阵剧痛,垂头一看,小明化已经离自己而去矣。明化抬头,眼中爆出道道寒芒,若是眼神能够杀人,想来吕莫已死了不下百回。而后明化额头渐渐有豆大汗滴纷纷冒出,闷哼一声明化再也忍受不住痛楚,彻底昏迷了过去。
吕莫见明化昏厥过去,也微松了口气,毕竟是大师兄,若非有那升仙丸相助,倒还不知要费多少手脚。以防万一吕莫还是用精神力扫视了明化周身,见其脸色苍白,眉头紧蹙,下身鲜血潺潺流出,呼吸有些急促,仔细观察了一下眼睛,见其眼球并没有转动,想来应该不是作假了。
吕莫这才放下心来,对相亥问道:“师兄,咱修行之人若要永久不得修炼要如何做?”
相亥思索片刻,答道:“我曾闻有一种散灵草,只要稍微沾上那么一点,即使是咱师傅也得散去大半法力,更别说一个明化了。可惜此物有些难找,否则此时此刻倒是正合适。当然还有一种办法最是直接,打散其泥丸宫即可,若如此的话,明化的命恐怕也只剩半条了。”
吕莫道:“散灵草?世上居然有此奇物,现在却是没有,也只有打散其泥丸宫了,此人性命虽暂时还得留着,但活着就行,哪管他能多活几日,若是谷中大师兄突然失踪却是有些说不过去。”
相亥笑道:“师弟就爱把问题想复杂了,大师兄修为日益高深,需要闭关也是极正常之事,奈何年轻人总喜欢冲动,又急于求成,不小心走火入魔,引发阴火噬体,化为灰灰,也是极有可能的事情。”说完相亥无奈摊出双手,叹了口气,似是其说的真是事实一般。
吕莫见此,哑然失笑道:“师兄头脑哪有比别人差半分,师弟也是多有不如也。”
相亥回道:“师弟此言差矣,师兄乃是个直肠子,有啥说啥,哪懂那些暗地里的沟沟道道。”
吕莫沉吟了半刻,最终还是轻摇了摇头道:“还是不妥,留下其性命未必对我们没有好处。师兄不必担心留下祸根,狼终究是狼,老虎也永远是老虎。谁优谁劣自然一眼看出,手段虽有不同,但于强大力量面前一个废人能有何作为?”说完眼中寒光一闪,看了一眼明化。
吕莫看了一眼,随即厌恶的转过头去,正发现其床脚散乱的衣物,正有明化的乾坤袋,吕莫眼前一亮,他记得明化是有一把飞剑的。吕莫走到其身旁,毫不客气将乾坤袋收入怀中,对相亥道:“就麻烦师兄废其修为,咱也好快些收工。”
相亥也不介意自己意见没被采纳,更是对吕莫的夺宝行为视若无睹,对吕莫点了点头道:“倒是师兄杞人忧天了,也罢也罢。”然后转身走到明化身前,运起真元一掌拍在明化腹部,明化虽处于昏迷之中,但一身真元也起到些压制伤势的作用,如今被相亥将其泥丸宫打散,一身真元瞬即消散得无影无踪。明化受此内伤,终究忍受不住,一口鲜血从其嘴中喷勃而出,最后又无力的倒下。
相亥见明化吐血,后运动真元行遍其身体各处,发现再无一丝灵力存在,这才放下心来。转身对吕莫点了点头道:“师弟日后无忧矣!”
吕莫闻听此话,摇头苦笑道:“何谓无忧也?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啊!”
相亥一愕,顿时笑道:“师弟倒是幽默。”
吕莫也是一时嘴快,盗用了前世伟人的名句,被相亥一说也有些面皮发红,随后也就释然了。对相亥摆了摆手,笑道:“感慨,有些感慨而已。”
相亥哈哈了一下,后看了看放浪不已的凌音一眼,道:“师弟,她又如何处置?”
吕莫闻言打量了一眼床上的凌音同学,此女的动作已是极为不堪入目,吕莫也懒得多看,对相亥道:“这贱人死不足惜,那药丸正是荣柳师兄所赐,虽说她已是残花败柳之身,想想似乎荣师兄大概也不会介意这种事的,若是将其送予荣师兄,想来他定欢喜不已,省的让他长夜漫漫无人暖床。倒要麻烦师兄将其制住,也好送给荣师兄以做谢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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