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薇点点头,满是难过的神情:“我一个同学去世了。”她有些伤感的用手抚着额头:“据说,她曾经是我最好的朋友。”
霍芙吃惊:“同学?那不是很年轻?是生病还是意外?怎么这么年轻就去世了?”
“或许你见过她。”纪薇颇为伤感的说着:“她得了郁抑症,时而疯狂,一直住在疗养院中,就是你曾经住过的那家疗养院。”
“她叫什么名字?”听说是自己住过的那家疗养院,霍芙突然有些吃惊的问。
“任嘉恩?”
“任嘉恩?!”霍芙突然站了起来:“真是的任嘉恩?”
“你认识?”轮到纪薇吃惊了。
霍芙点点头,“有一件事情,我还忘了呢,我上次小产之后住进疗养院,无意之中遇到她,她一拉着我就喊你的名字,我当时特别惊讶,想着,她肯定认识你。”
纪薇长长的叹着气:“虽然我已经记不起跟她之前的友情了,可她这样年轻就去世了,多少还有些可惜。”
“你知道当时她对我说过什么吗?”霍芙突然想着曾经在疗养院里发生的事情:“她拉着我,一直说对不起,说她不该为了,咦,她说的是一个男人的名字,我一时忘了是谁,她的大意就是不该为了一个男人而对不起你,好像那个男人也做了对不起她的事,她很难过。”
纪薇突然想起,嘉恩疯颠时曾说过,是陈冬阳下药让自己流产的,大概是因为陈冬阳吧,她突然替嘉恩感到悲哀,她到底是遇上了什么样的男人?“她很可怜。”
“是的,很可怜,从她断断续续的话中,她还说,好像那个男人踢了她一脚,让她流产了。”霍芙有些感概:“纪薇,世间真有如此不堪的男人吗?”
是呵,霍芙一直生活在幸福园里,怎么会明白世间的沧桑呢,她淡淡的点点头:“唉——”
“你是不是得去见她最后一面?”霍芙问道。
“她昨天就已经下葬了。”纪薇遗憾的说着:“之前我去南通和乡下,手机都是关了机的,昨天晚上回来才开机,之前乔老师打电话,一直找不到我,现在才跟我联系上。如若早一点知道,我肯定会去送她最后一程的。”
“死者已矣,”霍芙宽慰着她的心:“我看她生病时发疯的模样,想来,早点解脱对她来说,未必是一件坏事。”
纪薇点头:“不过,如此年轻就辞世,毕竟也是人生一大憾事。”
“不要说这些不开心的事情了。纪薇,现在你很幸福哦,老公疼你,除了有莫曦外,现在还怀上了一个,说实在的,我蛮羡慕你的。”霍芙不无羡慕的说着。
看着墓碑上那个巧笑兮兮的嘉恩,纪薇心里泛过一阵酸意,胸口仿佛被堵了一样,难受极了。
看着墓碑下落款:爱你的丈夫冬阳。
一阵寒意弥漫过纪薇的脊梁,突然觉得陈冬阳三个字很恶心,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她只是为嘉恩感到悲哀,费尽心机,爱上了一个这样不珍惜她的男人。
感觉身后有一道目光注意着自己,纪薇微微转身,一身黑色西服的陈冬阳正站在身后不远处。
三十多岁的他,高大而沉着,看起来是一个事业有成的男子,陈冬阳缓缓越过纪薇,往嘉恩的墓前奉上一束娇艳的菊花。看他的表情庄严肃穆,如若不知道他的为人,纪薇还会真的以为他是一个爱妻的好男人。
“嘉恩去世时很平静。”陈冬阳的声音带着哀伤:“我握住她的手,她的目光一直看着你们俩曾经的合影,她嘱咐我代她对你说一声‘对不起’。”
纪薇颇有些吃惊的看着他。
“她说她对不起你,”陈冬阳满是哀伤的脸上透着刚毅:“她不应该妒忌你和我之间的感情,”说到这儿,他有些激动了:“她还说,当初若不是她介入,你和我早就应该结婚生子了。”
纪薇不知道他是真作戏还是假作戏,反正觉得不自然极了,而且,这些话从陈冬阳的嘴里说出来,她淡漠的回答:“抱歉,在嘉恩墓前,似乎不太适合说这些。”
“是她让我这样告诉你的。”陈冬阳激动:“纪薇,嘉恩曾经是你最好的朋友,难道你也不相信她吗?”
“曾经?也只是曾经而己。”纪薇觉得陈冬阳的表演很恶心:“所有跟嘉恩的往事我已经忘了。”
陈冬阳的目光不经意的扫过纪薇的小腹,那微微隆起来的地方让他有些诧异,“他现在已经一无所有了,纪薇,离开他吧。”
好几年不见,没想到一见面陈冬阳就说让纪薇离开李慕然的话,纪薇越发反感他了,转身往墓园外走去。
陈冬阳小跑几步,伸手拉住纪薇的胳膊,纪薇轻轻的甩开他,继续往前走。他却不死心,又跟上纪薇,要拉着她的手,这下纪薇恼了:“陈冬阳,请你自重。”
陈冬阳有些尴尬,他确是有些太激进了:“纪薇,你别走。我知道我表现得有些太急了,可是,我确实是喜欢你的,这么多年,我一直喜欢着你。”
“我觉得很恶心。”纪薇冷冷的看着他:“陈冬阳,站在亡妻的墓前对另一个女人告白,你不觉得恶心做作吗?还有,”也抚着小腹:“对一个孕妇说这些,你不觉得是在污辱我吗?”
“我等得太久了。”陈冬阳毫不掩饰的说着:“八年了,我已经浪费了八年的时间,我不想再浪费光阴了。纪薇,李慕然是给不了你幸福的。”
“他给不了我幸福,你就能给了吗?”纪薇反驳似的说。
“是的。”陈冬阳信誓旦旦的说着:“我会对你好,不会因为一些事离开你,也不会跟其他的女人有所牵扯,——”
“苏珊呢?”他的话让纪薇忿忿不平,想要揭开他的虚伪面孔,于是不待他说完,就说出了这个名字。
陈冬阳显然有些吃惊,可是他的表情瞬间自然:“苏珊?”说着他急于辩白:“你可不要误会,她只是我的同事而已。”
“陈冬阳,你还在做戏吗?”纪薇直接说了出来:“你对嘉恩怎样?害她流产,将她送入疗养院,一声不问,到现在,你就来做戏了吗?我真的不知道你这样的男人有没有心,毕竟她是你的妻子,她怀的是你的孩子,你就那么忍心将她推下楼梯?”
陈冬阳的脸一阵白一阵红,狡辩着:“是嘉恩告诉你的吗?”他有些急:“之前她可能对我有些误会,不过,我所有做的事,都是为了我们的将来。”
好可笑的理由,他竟然为自己做错的事找借口,还美其名曰为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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