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两兄弟的味道自从当上这座城市的副市长以后，王大力很少有这种机会和自己心爱的女人相依相偎的乘着同一辆汽车招摇过市。老林开着那辆今天早上刚刚打过蜡的东风凯旋跟在文厂长的赛拉图后面，还在愉快的跟着电台里的歌手唱着那些流行歌曲，谁也看不出这个黑皮牙膏居然会唱周杰伦的《本草纲目》：“就是这个光就是这个光一起唱，就是这个光就是这个光诶。让我来调个偏方专治你媚外的内伤，已扎根千年的秘方有别人不知道的力量……”

副市长搂着朴顺珠柔软的细腰坐在后排座上，点燃了一只烟，让韩国美人给老林递了过去。现在他们是去距离中心城区二十五公里的机场迎接从韩国来的客人，有朴顺珠的父母、哥哥嫂嫂和那个挺严肃的侄子，还有一位是驻中国大使馆的官员，姓金，是王大力的岳父，汉江集团董事长的朴昌镐的朋友。大猪和小猪在两个国家间飞来飞去，还有些人员出入境，多亏人家从中帮忙，这次人家得知婚宴的消息就执意要来，而且说了一大堆理由。朴顺珠再三婉言谢绝，一头银发的金先生却放出话来：“我不管，只要你父亲能来我就能来。”

没办法，恭敬不如从命了，况且人家是外宾，还帮了不少忙。王大力给他大哥做了请示，首长沉吟了半晌，回答说：“咱们中国可是礼仪之邦，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嘛，搞台独的吕秀莲都能来，人家为什么不能来？”

也就只好顺其自然了，韩国美人抿着嘴在笑：“我爸爸妈妈、哥哥嫂嫂都是沾了金叔叔的光，要不然你这个大忙人怎么会跑去接客人？”

王大力侧过脸来，韩国美人松软的发丝掠过他的脸颊，透过香水味还可以闻到女人身上好闻的体香，有些浓郁的菊花香味，他很喜欢的一种味道，他就把鼻子凑近了女人的旗袍立领，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很愉悦、很高兴、心旷神怡的。他告诉过朴顺珠：“你身上的味道和大姐身上是一样的。”

这样的话说过几次以后，韩国美人就和大姐真的成了姐妹。有一次在京城两个女人一起睡觉的时候，她特意去闻了赵敏身上的味道，果然如此，就是那种暖暖的、有些甜味、有些菊花味的感觉。大姐就在好笑：“闻出什么东西了吗？”

她就让大姐去闻她身上的味道，大姐也有些感到奇怪，有些不可思议：“顺珠，好像我们是一样的味道呢。”

“这是大力君发现的。”朴顺珠就告诉她：“这是大力君对我说的。”

不知为什么，赵敏对这句话的表现得有些震惊，还望着窗外繁星闪烁的夜空发了半天呆，也不知想起了什么很深远的记忆。

“其实，大力和他哥哥的气味也是一样的，我曾经对首长说过，如果不是先遇上你，我也会爱上你弟弟的。”大姐笑了笑，对她说道：“两兄弟同一个味道很正常，可我们两姐妹同一个气味实在太难得了。”

两个女人就感到心贴得更近了，两个女人慢慢就成了无话不说，情同姐妹的好朋友。这首歌也许引用的不恰当：“我要对你说，爱的树情的花，哪一天才结果？远方有人在呼唤，不是呼唤我、呀呼唤我……”

韩国美女很喜欢被王大力紧紧搂住的感觉，如果没有外人在面前，他也很喜欢这样环抱着自己的女人，稍稍用点力，那个美得惊人的女人腰部的温暖和肌肤的柔嫩就透过那些衣料通过手指传递过来，韩国美女就会妩媚的慢慢扬起那细长而卷曲的眼睫毛，那双明媚的双眸里就会有一个小小的王大力，轻轻地在他那有些刚毅、有些帅气的脸上亲吻一下：“亲爱的，我爱你。”

偶尔愣头也在家里看电视，那就是家里最温馨的时候。大猪和小猪会左右而坐，一个会把头枕在他的厚实的肩上，一个会信赖的靠在他的胸前，那种温馨和甜蜜是无法比拟的，小猪从小就喜欢她的大妈妈，如果赵敏来了，她会慷慨大方的把自己的位置让给赵敏坐，还会把赵敏的头也按在王大力的肩头：“大妈妈，舒不舒服？这个肩膀是我给大妈妈留的。”

王大力是高大的、强大的、也是有力的。他的手握住朴顺珠的第一次的时候，韩国美人就知道面前的这个梦中情人是可以信赖的。他的手不像有些别的男人那样干巴巴的，也不像另一些男人那样湿漉漉的，他的手是温暖的、大气的、有力的，这样的手给人一种安全感，也许就是王家男人的一种共性，就和他大哥的手一样，就和他三哥王大为的手一样，握着这样胸襟坦荡、潇洒自如的男人的手，马上就会信赖他，喜欢上他。就和一首歌里唱的那样：“握手把爱握在手中，握手话语尽在不言中。握一握手、感情水乳交融，握一握手、情意海阔天空海阔天空……”「关于王大为的其人其事，详见宜昌石头的峡州三部曲之一《红杏枝头》」

有一天傍晚，朴顺珠和王丽珠开车回到二十四号楼的时候，天官牌坊里面的小广场上很是热闹，一个高高大大、长得很结实、有些硬朗又有些刚毅的大男人正在绘声绘色的对那些大爹大妈说着什么，大家都笑得前仰后合，杨大爹还在愉快的拍打着那个人宽厚的肩头，就可见那个大男人受欢迎的程度了。韩国美人感到有些眼熟，只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小猪在车上大叫了起来，打开车门就像燕子似的飞奔而去。

那个男人一看见她，眉眼都变得生动起来，蹲下身，张开长长的臂膀迎接这小丫头的到来，还在坏声坏气的唱着峡州儿歌：“雀尕雀尕飞，雀尕雀尕飞，飞到老家去看家家。雀尕雀尕飞，雀尕雀尕飞，家家不在家呀，家家不在家呀……”

可是谁也没有料到小猪却一头扑进了那个男人身边的一个漂亮的女人怀里去了，大家就全都笑了起来。那个男人有些哭笑不得的挥手就打了王丽珠的臀部一巴掌：“不就是人家给你买书看、买东西吃、买衣服穿吗？吃了别人的嘴短，拿了人家的手短，小猪真是个势利眼，连自己的三伯都不认了。讨厌！”

“三伯伯，别打人家的屁股嘛，我姐姐说过，我们是女生，从小就被你和我爸爸打习惯了，这不好。”小猪依然抱着那个一脸秀美、超凡脱俗的女子不放：“我就是喜欢刘妈妈嘛，三伯伯又不会给我讲故事。”

“是吗？三伯伯就是专门打你们姐妹屁股的！”那个男人笑嘻嘻的又轻轻的打了王丽珠一巴掌：“脸是留给别人看的，小仙女和现在的屁股就是留给我打的。”

“妈妈。”小猪在寻求援助：“三伯伯打得好痛！”

“您好。”朴顺珠已经知道这个大男人是谁了，他就是那个王家的被南正街的街坊邻居谈得津津乐道的王大为，急忙上前恭恭敬敬的行礼：“我是……”

“知道知道，朴顺珠、韩国美人，我的弟妹。”王大为一把就将朴顺珠搂到了自己的怀里，还得意洋洋的对小猪显耀着说道：“怎么样？三伯伯不要你这个小猪，你妈妈可比你抱着可舒服多了，又香又软呢。”

“王家老三，你是不是还得讲讲礼貌才对？”杨大爹笑得眉开眼笑：“人家可是你的弟妹，又是韩国人，也得先问问人家愿不愿意。”

“大爹，您不知道，这就是他一种的惯例，也是他的一个陋习。”刘心怡搂着王丽珠在说：“只要谁成为了他们王家的女人，第一次见面就给人一个熊抱！”

“刘妈妈，我三伯伯不是大狗熊，大狗熊在动物园里呢。”小猪在给王大为进行辩护：“他也不会把我妈妈抱走的，他是在想气我呢。”

大家就又是一阵好笑。“那一次，她和小猪正想飞到韩国去，在京城等着使馆给她们发签证，当然也就住在首长家里，这是她们母女俩第一次一起来，因为首长想见见她。可是首长不在，大姐赶回来了，王美珠这个小仙女也从学校赶回来了，四个女人在家里热热闹闹的很高兴的过了一个周末。周一的时候，使馆的金叔叔打电话叫她过去拿签证，她回到首长的那座小院的时候，家里热闹极了，来了好几个忙碌的工作人员，阳光下的葡萄架边，王丽珠正得意洋洋的趴在一个中年男人身上撒娇。小丫头放肆极了，不仅把那个男人压在一把躺椅上，还津津有味的用胖胖的手指揪着那个人的鼻子：“我就是不放，您不给我讲故事我就不放！”

“小猪，可以打个商量吗？”那个男人在向她求饶：“能不能改揪耳朵？别揪鼻子行不行？鼻子被你揪红了，下午我还要出去开会呢。”

“那有什么可怕的？”小猪满不在乎的回答：“我三伯要去和外国人谈生意我一样要揪呢，大爸爸就说是我揪的就行了！”

朴顺珠看见赵敏只是站在旁边哈哈笑着，却不前去劝阻，王美珠甚至还鼓励的给小猪嘴里塞了一片口香糖，她就知道这个把小丫头无可奈何的男人是谁了，就恭恭敬敬的给那个人鞠了一个躬：“首长，我是朴顺珠，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瞧瞧，你妈妈多有礼貌，说起话来轻声柔语的，一看就是大家闺秀。”首长还是在和小丫头开玩笑：“不像你的大妈妈，骂过了小仙女又来打咱们的小猪，简直就是一个大恶人！”

“不准说大妈妈的坏话！我大妈妈可好呢！”小丫头爱憎分明，瞪着眼睛在警告他：“如果大爸爸还要说大妈妈的坏话，我就把大妈妈和我姐姐都带到我家去，把大爸爸一个人留在家里。”

所有的人都在阳光下愉快的笑着，首长还躺在躺椅上故作可怜：“那谁来给你的大爸爸做饭和洗衣服呢？”

“我看见的，大爸爸有那么多的叔叔阿姨跟着，”小猪还在继续施威：“您可以请他们给你带盒饭回来吃嘛。”

长就笑得前仰后合了，他从躺椅上一跃而起，握住了朴顺珠的小手：“欢迎你成为我们王家的人！两个女儿都不是好惹的。是不是打算按照小猪的指示，想把我们家的女同胞统统带到大力那里去呀？”

“这一次不是。”韩国美人笑得很甜：“使馆已经批准了，我想把大姐和美珠都带到我家去做客。”

“韩国？首尔？”小仙女被这个喜讯镇住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和妈妈也去吗？”

朴顺珠把签证递给了她。

“这下好了吧？”小猪在幸灾乐祸的拍着手哈哈大笑：“我们都走了，看大爸爸怎么办？要不要我留下来陪陪您呢？”

大家就又笑了起来。

那一次，王家的四个女性真的一起去了韩国的首尔。韩国美人后来在韩国的汉江边上和赵敏散步的时候，还把自己的感受悄悄的告诉过大姐：“到底是两兄弟，首长真的和大力是同一种气味，只不过在首长面前，除了脸红和心跳，却没有在大力面前那种冲动和随之而来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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