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悠不理他,当面拨通了电话:“夏梅,你过来一趟。”
顾言听见只微微磕着双眼,嘴角一抹淡淡的笑。
“我只会煮方便面,好歹的也是同学一场,我可没那么绝情。”
楚悠挂断电话,似是自言自语的说着进了厨房。
夏梅过来的时候顾言正埋头吸溜着面条,抬头看了她一眼,便又埋头喝汤,白皙的额头上都是细细的热汗。
夏梅挑着眉头看了楚悠一眼,脑袋上挂满了问好,楚悠撅撅嘴巴,一副不置可否环着腿坐在沙发上看言情剧。
“顾言。”
夏梅坐在顾言身侧,笑着说:“好久不见了,你真是一点没变。”
顾言抬头漂了她一眼,含糊说着:“废话,我还是我。”
夏梅挺直腰板,瘪瘪嘴巴,这人,还是当年那股清高的劲!
“从哪回来的,我前段日子还在展览馆看见你新展览的画了。”
夏梅好言好语问着。
顾言没看她,鼻子里哼了一声,没好气嘟囔着:“查户口啊你。”
夏梅捂着脸颊,对着楚悠张嘴巴做口型:“他大爷的,他怎么还是这么刁!”
楚悠看她吃瘪,捂着嘴巴倒在沙发里乐着。
“我累了,去沐浴。”
顾言把碗一推,站起来要进浴室,楚悠已经跳了起来,直蹦他身前,指着他鼻子骂:“顾言你什么意思,你说喝杯水,我如今连饭都给你吃了,你还想鸠占鹊巢!这不是五年前,这是在我的地盘!我的地盘!”
她声声宣誓自己的主权,夏梅吞咽了口水,紧张看着两人,他两的恋爱史一直是她看着走过去的,楚悠的脾气她是晓得,她想着这两人会不会打起来,是不是需要自己冲出去揪开两人,毕竟事情过了那么久,什么爱恨情仇的早该是过眼烟云了,再者,楚悠的反应有些超出她的想象!
顾言微猫下身子,一手划开楚悠指在他鼻尖上的手指,淡淡说道:“你不会还对我有幻想吧,犯得着这么大反应么,夏梅还在,我又不会吃掉你。”
他许是真的累了,说话有些无力,脸上更是带了一丝不耐烦。
楚悠此时才似是被踩了猫尾巴的,猛的炸毛起来,冲在门口甩开门,大声嚷嚷着:“出去,出去!我家不欢迎你,你算是哪根草哪颗蒜,不给你脸色,你就要蹬鼻子上脸了!”
顾言垂下眼眸,室内大灯明亮,他眼底和鼻底下衬出一片暗影,愈发的显得苍凉,夏梅冲过去拦住楚悠低低劝说着:“他如今和你只是同学关系,你又何必如此,往后总归还是会见面的,咱少说两句好不好?”
对门的人听见吵闹,开了门探头看了一眼,楚悠脸皮子一红,夏梅顺势闭了门,揽着她肩头进屋,讪讪笑语着:“顾言啊,要不待会我给你寻处宾馆吧,赶明咱门在好好叙叙旧如何?”
顾言看了她一眼,绕过他两就往浴室走去。
楚悠扬着手臂往前冲,夏梅按住她肩头:“不就是冲个澡么,悠悠你要淡定,淡定!”
“他算是谁?他是我什么人,这么大摇大摆的,我是主人、主人!”
楚悠不甘的咒骂着,夏梅把她拖在沙发里:“咱要有度量,度量!绝对不能在前男友面前掉了价!”
楚悠眼神收回来,胸口上下起伏着,囔囔了几句:“度量,度量!”
深呼吸了几次才把怒气压了下去,又转头问夏梅:“你说他这是什么意思?我都结婚了,他来我家干什么?”
夏梅瘪瘪嘴巴:“我怎么知道,估计就是来看看你,你别放心里去,同学之间来来往往的,也没什么。”
“偏偏是他!偏偏是他!”
楚悠皱着眉头,委屈的指着浴室嚷着。
夏梅无奈摇摇头,把她手指按下凑在她耳边:“都过去那么多年了,你还在意?”
楚悠无言以对,垂着脑瓜,半晌才喃喃着:“我那时候追他多不容易,人都说他是傲娇的一根校草,他自己也说了上大学不打算交女友,可毕竟是好了,他就那么不啃声的走了,叫我怎么甘心!”
她最最美好年华的大学四年就是跟那么一根不识人间烟火又淡漠的家伙渡过,最终一言不留的拍拍屁股走人,在楚悠心里永远留下了一个创伤,若是这人永远不会出现,她心底那个谜底将永远不会翻开,可这人出现了,出现在她结婚三年后,出现在她家里,那些过往的伤痛刹那就翻涌出来,鲜红沥沥,满是悲苦。
“那你乘着这个机会,问问他当年为什么走,也解了那些郁结坦然面对往后,不是很好吗。”
夏梅安慰道。
楚悠皱皱眉头,嘴角撇撇:“他那种人是一脚踹不出一句话的,叫他自己说,还不如催眠了直接问他!”
“呵、还是那么了解他。”
夏梅干笑着,眼眸闪闪,又有些不安:“你也别当回事,我最近住你这里,咱看看他是要干嘛!”
楚悠想了片刻点点头,嘟囔着:“反正我心里只有我们家尚明,便宜那小子在家里住一段时间,等解了我心里疑惑就赶他出门。”
第15章第15章
门噶擦响了一声,楚悠装模作样执起茶盏浅尝,余光里修长人影走近,她撇撇嘴角,满是不在乎。
“我住哪间屋子?”
顾言扫去额前水珠,淡淡问着。
楚悠抬眼间见他满头湿发,白皙面孔上因为刚沐浴而散发着玉质般的光,短发上水珠顺着脸颊往下滑落,一直划过锁骨隐在t恤里,她不由有些羞赧、撇过了头。
“咳咳。”
夏梅低咳着手伸在她身后掐了一把腰间嫩肉,楚悠手一抖,茶盏差点坠落,一只修长的手已经接过那茶盏,眼眸含笑说着:“怎么,犯花痴的毛病还是没改?”
楚悠窘着狠狠瞪了他一眼,指指一房间、粗声粗气说着:“别到处不分地点的卖弄你雄性荷尔蒙!还有你头发擦干了再上我家的床,别弄湿了枕头!”
顾言一向不好沐浴后擦干头发,没想到习惯还是没改,只是物是人非,叫楚悠心里多少有点惆怅。
顾言似是有意触怒她,甩甩短发嘟囔着:“看来我的雄性荷尔蒙还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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