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宝做了个请的动作,脸带微笑,他知道格格能打断他软鞭,就能打断小酒盅。郑三山抢过小鼓,一只手狠劲敲,另一只手用不上劲。
格格起身拿镖,端起小酒盅倒满酒向西一欧盈盈走来,“老爷,您累了,喝口酒润润嗓子。”轻轻将酒送入西一欧口中。唉,周围的男人们唉声阵天,一朵鲜花真是插到猪粪上啦。西一欧被女人们崇拜的要死。
唉声未尽,格格头也不回,酒盅向脑后抛出,酒盅碰到房顶的一刹那,当啷,镖穿杯碎,钉在柱顶。
郑三山敲的小鼓戛然而止,这个恶妇听风辨形的功夫着实怕人。厅里突的静下来。
“黄帮主,你放水,这局不算。”
“黄老爷子,这一局是试试手,不能算。”林永胜叫的起劲。
厅里的咋呼声又响。
西一欧挥手,“我们比的是结果,不是过程,此局平。”
“对,平局!”郑三山响应,两大赌场接着应和。锣鼓又敲起。
“黄帮主,来一个,黄帮主,再来一个。”叫喊一浪高过一浪。
黄宝心里不是滋味,干笑两声,“承让。再比。”
左手拿起第三支镖,右手托起一个银酒壶,手上微旋,酒壶打着转飞向木柱,飞到木柱边时,左手抖动,叮,镖穿过壶把手,把壶挂在柱上,哐啷啷响起来,壶兀自和镖穗晃动。
“好啊!”“高哇!”主场的拉拉队疯狂喊叫,有个人拿出布条绑到头上,被旁边看客揪住,说是哈日。
人们的目光又伴随着格格的举动再度晕倒一片,格格拿把瓷水壶,亲昵的喂了西一欧一口,抬手扔出,有人惊叫,“水壶碎啦!”
水壶并非直飞木柱,而是擦着木柱过,格格莲步移出,绕到侧面,甩手一镖,丁当,水壶挂在镖上晃悠,茶水从壶里流出,有好事之徒赶紧把嘴凑上去,接住茶水,被斧头帮的人一脚跺开。
“好!”韩大个抢先叫好,厅里稀稀拉拉一片掌声。
格格摇摇头,“俺甘拜托下风,水咋流下来啦!”
黄宝气不打一处来,水不往下流还往上面飞啊,“姑娘,此局还是平。”
噢!厅里老爷们灰心失望,“咋几巴平了?”“黄帮主,上绝技啊!”
小媳妇大老婆们尖叫,“太棒啦!”“死鬼货,回家你也给俺扔水壶去!”
黄宝心里暗叹,略差一筹,只能自我安慰,只看结果不看过程,向四方施礼,“第一局到此为止,第二局斗鞭。”外单脚一勾,软鞭跃入手中。
林永胜抢过小锣,当当,敲响,“乡亲们,下注啦,第二局下注啦。赌黄帮主胜,一赔十五;女英雄胜,一赔四十。”
哄,赌台由一张变为三张桌子,人们源源不断的扔钱进来,康乐街是运城的消费中心,富人大户云集,二楼挤不进来,一楼也摆下赌场,还有人搭梯子从窗户塞钱进来,大把的银元、黄金堆满桌子一半,格格这一半仍是三块金条和一百大洋。下注的人都知道黄老爷子的镇帮绝技----软鞭,不是吃素的,第一局斗平了,第二局肯定赢。更多晚到的人不知前面情况,只听两大帮主的名号就把钱压在他们身上。一个身强体壮的金发碧眼洋毛子挤进来也想下注,被排斥在外,狂呼,“no公平!no公平!”
黄宝扯起软鞭,抖个鞭花,啪,清脆响亮,厅里立即无声。黄宝向格格致意,“姑娘,这一局我们要请人帮忙。”
“行,你说请谁都行!”格格歪歪嘴。
“家驹,你站到柱下。老规矩。”
“是!爹!”黄家驹站到柱下,头上顶个苹果。
“黄大哥,让我顶。”郑三山看出黄宝的用意,上前把黄家驹推到一边,自己头上顶住苹果。
黄宝笑笑,“老弟,不要担心,看好啦!”鞭如长蛇甩向苹果,快到苹果时,柔软的鞭梢如剑般直刺入苹果内,端的是内力了得。鞭身抖动,苹果被卷回来,稳稳落入手中,苹果中间的细洞豁然跃目。
“好!”两百多人哄的齐声喝彩,西一欧这些俗人看不出他内功如何,但是仅凭把苹果卷到手里,这是常人都做不到的。
咚咚扑,郑三山把鼓敲破,拉过把圆凳,接着敲,手下拼命叫好。
西一欧给格格擦把脸,“老婆,比不过就不比了。认输拉倒,不伤筋骨。”
格格可爱的摇头,如拨浪鼓般,“咱也是讲职业道德嘀。”
接过软鞭,朝身后诸人,“谁来?”
嗯?一众流氓脸色凝重,从未见格格练过软鞭,打不好打到脸上,那就破相啦。就这么一顿,周围的嘲笑奚落大起,“怕了吧!”
郑三山张大嘴吼叫。“认输吧!”
石头、老包硬着头皮双双走出,不等他们开口,西一欧走出人群,“我来!”站到柱下。
“老爷,还是我来吧!”老包吓得不轻,一、二把手亲自上场。
西一欧暗道,谁让我是老大,真打坏了兄弟们没法交待,抱拳,“各位,知妻莫如夫。我对老婆很有信心,老婆从来不曾让我失望。”
格格笑道,“小心牛皮拆穿,打烂你小白脸。”
周围的人嘻嘻哈哈,“老婆都说不中了,你还逞个屁能!”“下去吧!”“换个大的!”“瘦干鸡不好看!”
西一欧笑脸越发灿烂,“男人不坏,女人不爱,打坏我,有更多的女人喜欢。”
格格用手点指,“老爷,俺好多年没用过鞭,输了是小,伤了老爷,俺可担待不起。”
有人嘻笑,“破了相,休了他,改嫁,怕啥?”
“对啊,嫁给他有啥好?”
“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活人多的是!”
“就是,离了算了,你是他大老婆,他肯定有小老婆!不在乎你!”有个女人挖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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