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地雷?你们打算给我们几千颗地雷?”西一欧对地雷极为热衷,当初他用手榴弹当地雷立下奇功,打下中条山的基业,听说八路不用地雷的道理后,感到说的是实情。
眼镜军官伸出一个手指头,西一欧脱口而出,“一万个?”
“哈哈,小鬼,你太贪心啦,只有一个!”眼镜军官见西一欧失望,连忙解释,“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地雷总有用完的时候,我派一个军工专家,教你们山寨造地雷。”
“一个人能教到猴年马月去?”西一欧脑子转的快。
眼镜军官和颜悦色,脾气很好,“千军易得、一将难求。我这一个人能顶一个团。朱秋生在他面前只能算是三岁小娃娃!”
“哦?有这么大本事?比老朱还厉害几十倍?”西一欧一盘算,这招不赖,地雷太难弄了,中条山三百里埋地雷少说得埋几万,看这群八路的穷酸样,穿的比老朱强不到哪里,一半穿的还是单衣,一百多士兵连一挺机关枪也没看到,别说一百个地雷,就是十个地雷他们也拿不出来,“说话算数,别等俺们放人过山,你的军工专家跑的木有影子。”
“我们八路说话算话,我们两个做保,绝不赖帐,你要是找不到我们,跟朱秋生打听,他认识我们。”低个军官拍着胸脯说。
“那俺们就吃个亏吧!报个万儿吧,反正跑了和尚跑不了庙,大不了我去延安找毛泽东算帐。你们别诓我啊,朱毛、刘邓都是我亲戚,敢骗我到时候让你俩吃不了兜着走。”
两个军官听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连同身边的警卫都哈哈笑起来,这个小土匪咋呼劲真大,糊弄到他们头上来了。眼镜军官呵呵笑道,“说起名号,咱们都有一个共同点,想当初咱们都是同行,别人都叫我刘匪bc。”
“噢,bc啊,名字挺好听的,你哪?靠,咱们也是同行哪!”西一欧对这个同行很感亲切,叫的也亲热,朝低个军官努嘴。
“我姓邓,叫xp。有我俩作保,绝不赖帐。”低个军官微笑道。
“中!记住啦!”西一欧默默记下这两个名字,好像在哪儿听过,杨先生给他讲故事的时候经常朱毛、刘邓一块讲,他以为朱毛是一个人,姓朱叫毛,另一个姓刘叫邓,而毛zd是八路的总上级。
“大首领小鬼!请你马上通知吧!如果你觉得有困难,我可以跟你去见见你们大当家。”刘bc看着人山人海,不时向东北方观望,那里炮声隐隐。
“没有困难,我可以叫他们三分钟把路让开!”西一欧一脸坏笑。
邓xp有些疑惑,“真的?越快越好!”
西一欧把手伸出,“拿来,我的家伙!”
警卫王近山有些犹豫,“首长,听他瞎吹!周围有几千个人堵着,水泄不通。这个小鬼心眼多着哪!”
“给他!”刘bc命令,“节省时间!”
西一欧接过家伙朝王近山呲着牙,“咋说话的你?别在门缝里看人----把人看扁了。老子要是在三分钟内让人把路让开,你咋办?”
王近山用枪顶顶军帽,“你要是三分钟内让人把路让开,老子给你鞠仨躬!”
邓xp笑呵呵地说,“近山,为了几万老百姓,别说仨躬,三十个也值!”
“成交!”西一欧拿出一枚焰火,拔下拉环,焰火哧哧作响,冒起白烟。
王近山大惊,“手榴弹?”十几个警卫立刻护在刘bc、邓xp前头。
西一欧面不改色,“没见过世面,手榴弹引信改装的焰火。”
焰火哧的从西一欧手里冲向天空,飞了足有四五十米,呯,在天上炸开,蓝蓝的天上出现一个红色的凤凰,煞是好看。
王近山喃喃道,“天,这得多少钱一个?”
西一欧笑笑,“不贵,也就两个大洋!”
王近山快吐血,“浪费啊!”
呯、呯、呯,山谷、野沟不断升起蓝色的焰火,在天上炸成大鸟。
石头和使刀军官正斗的激烈,看到天上的红凤凰,大惊失色,那是西一欧的求救信号,一愣神的功夫,使刀军官逮个破绽,一刀架在石头脖子上。
石头毫无惧色,“卑鄙,敢抓我们的人?弟兄们,抄家伙!”
身后几十个流氓来的匆忙,没拿背包,全是长枪,纷纷举起,四五十个八路随机应变也挺起武器,两者都是有中正步枪有三八大盖,唯一的区别是黑衣人手里多了五挺捷克机枪比较吓人。
使刀军官看出石头分神,把刀抽回,大骂,“奶奶的,谁抓了他们的人,快给老子放了。来,这次不算,咱们接着打。”他和石头打的难分难解,两把大刀都砍出了豁口,他很少遇到对手,杀的性起。
身后的战士回头,全是黑黑的人潮,不知道发生了啥事。
石头听出八路军官并无恶意,“现在老子有事,顾不上跟你打,都闪开。”接过手下递过来的手枪,朝天就是几枪,“蹲下,全给老子蹲下!”
他的声音在成千上万人的喊叫中柔弱无力,其他流氓见状,举枪鸣放,步枪、轻机枪哒哒哒响个不停,大喊“蹲下!”
东西两方升起的焰火越来越多,回应的枪声也越来越密,全是向这个方向奔来。
逃难的百姓见到打枪,吓得成片蹲下,十几秒钟,西一欧、刘bc、邓xp等在人群里显出。
西一欧笑迷迷的对着王近山,“现在过了半分钟,还有两分半。”
王近山看着天上全是蓝色的大鸟焰火,喃喃自语,“三十个、三十一个、三十二个----”
刘bc、邓xp双眼扫视着天空,眼里露出异样。
从西边冥王岭、东边飞云渡正在把风、闲聊、维持秩序的黑衣流氓在天上的焰火尚未散尽之际,变戏法般从一个个山洞里抱出了一挺挺只有日军、中央军、晋绥军主力才有的机枪、步枪,奔向凤凰的熄灭之处,难民们骚动再骚动,这仅仅是序幕,沉重的重机枪正在出山的途中。
西一欧正要吹牛,看见正北升起一朵小小的蓝凤凰,眼珠子快蹦出来、心里狂喜,那是格格回应的信号,凤凰焰火只有他和格格才能用。距离太远,蓝凤凰转眼模糊。拔腿就往北跑,被王近山拦住,“输了吧?想跑?”
西一欧甩开他手,对着刘bc,“老刘,说话算数啊!把你的军工专家交给那个使刀的黑衣人。”
转身跑向石头,石头见他没事,长吁一口气,杨养带着两个人也跑过来,“大哥,大哥,你木事吧!”。
西一欧摆摆手,对着石头耳语几句,“老三,跟我走,找你大嫂去!”
“在哪儿呢!”杨养东张西望,西一欧已挤向北方,手里放出一枚焰火,在空中炸开,是一朵巨大的绿色凤凰----平安无事,信号解除。刚才他存心显摆,想看看焰火的效果,果然不错。
随着绿色信号弹的升起,黑衣人手中的轻重武器又神秘的失踪,黑衣人该聊天的聊天、该把风的把风、该维持秩序的维持秩序,一切跟没发生似的。事件只有几分钟,大饱眼福的人不多,但是凡是看见过的,情绪出奇的冷静,原本为过不成山而愤怒的不能再愤怒的难民,默默的低头、再也不知愤怒是何物。
石头大声发话,“大开山路,放行----”
几十个黑衣人收起长枪,闪向两侧,周际东带了两个人引道,百姓们呜哇乱叫、峰涌而过。王近山被人流冲的东倒西歪,“小鬼----小鬼----老子还欠你仨躬呢!”
石头和使刀军官退到小山包上,抱拳,“承让!”
使刀军官把刀戳到地上,敬个军礼,“多谢!我替几万百姓谢谢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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