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的目光对峙着。莽牛王石不紧不慢地说道:“你们听好,我今天心情不错,这是你们的福气,你们要珍惜这个机会,快点儿给我的哥们儿道个歉,这事就算过去了。”
一青年亮出菜刀,不屑地说:“谁的裤裆开了,露出这么个东西来?你胆儿不小呀,知道我是谁吗?”
莽牛王石笑了笑:“你是谁?”
“万云公司疯狗哥手下――鲁悍鲁二,听说过么?”
“没听说过,莫非也是裤裆里钻出来的?”
几个青年大怒,纷纷抽出凶器扑上来,嘴里喊着:“你妈了个逼,我剁了你!”
莽牛王石敏捷地跨上一步,闪电般贴近那个青年,一只胳膊搂住他的脖子,另一只手上不知时出现了一把雪亮的剔肉刀,刀刃顶在他的颈动脉上,刀尖已划破皮肤,鲜血顺着刀刃流下来。
几个青年吓白了脸,全身都僵住了……被楼住的鲁二腿都软了,直往地上出溜,他张着嘴,一时说不出来话,半天才蹦出几个字:“大……大哥,我服了,我……服了……”
莽牛王石放了手,轻蔑地说:“就这副熊样儿还敢到这儿来说这片地盘是你们的?都给我滚,别让我再看见你们。”
几个青年灰溜溜地苍惶逃窜。
蛤蟆许安笑着向莽牛王石竖起大姆指,顺手向莽牛王石甩过一瓶冰镇的梆梆饿矿泉水。
莽牛王石收起刀子,接过矿泉水,拧开盖子灌了两口,阴沉沉的目光向四周扫了一圈,周围看热闹的人群都把目光转向别处……
夜深了,天气也凉了下来,东北的天气就这样,早晚冻死你,白天热晕你。
蛤蟆许安、标枪耿兵、铁砣朱滔等人把旁边的建筑工地上,堆放的木料搜集过来点燃了一堆篝火,由于木料放得太多,火苗竟窜起三米多高,险些烧着了上面的电线,建筑工地的值班人是个老头,老人战战兢兢地刚要制止,被标枪耿兵一瞪眼就把话给吓回去了。
这是个无法无天的年月,身为守夜人,他只能起个稻草人的作用,单个的流氓尚且对付不了,更何况今夜,老人有个感觉,好像今夜全城的流氓团伙混混都活过来了,这可是招惹不起的,就算是警察也白费。
一伙穿着花格t恤的流氓混混凑过来,和蛤蟆许安打招乎道:“蛤蟆,借光啦,冻得受不了,让我们也烤烤火。”
蛤蟆许安看到是,瘸子杨虎手下的一些小弟,笑着说道:“你们可真会享现成的,总得交点儿税呀,可不能白烤火。”
一个耳朵上戴了个耳环的流氓问道:“蛤蟆,饿了吧?你们踏踏实实坐着别动,我们哥几个去找点吃的来。”
标枪耿兵说道:“好呀,再弄瓶酒来!”
“哥几个瞧好吧。”
街对面有个很简陋的小饭馆,饭馆此时已经上了板,一个守夜老人正坐在火炉旁,翻动烤在炉子上的肉串。
他听见外面传来敲门声,老人谨慎地把门打开一条缝,还没来得及问话,外面的人已一拥而进,老人被撞倒。
一伙穿花衬衣的小青年冲进来四处散开,非常熟练地在屋子里乱翻。一笸箩剩包子、馒头被这些家伙端走,几箱‘二锅头’酒也被搬出饭馆……
老人惊慌地说:“你们要干什么?快给我放下……”他话音没落,一只盛米饭的柳条笸箩已扣在老人的头上,米饭纷纷扬扬撒了一地。
工地上到处燃着篝火,江湾路秋林公司在这里的流氓混混们围着火堆在烤包子,喝酒。
谁也闹不清刚才参加抢劫的是哪一伙,因为他们的年龄,装束和神态都差不多。看得出来,他们虽然分别属于若干个何平哥下面的小大哥的手下,但彼此之间肯定都认识。
蛤蟆许安喝着酒,不停地向周围打招乎的熟人点头示意。
莽牛王石手里拿着一瓶酒,不时地对着瓶子来上一口,他阴沉的目光不停地向四周打量,目光中充满了轻蔑和挑衅。
铁砣朱滔凑近蛤蟆许安说道:“蛤蟆哥,你看见没有?瘸子的、和尚的、马骝的,都来了,明天早上有热闹看了,你说明天山炮高威,他们来不来?”
“他当然得来,这种露脸的事他能不来么?”
“那山炮高威今天怎么不来?他很厉害吗?”莽牛王石很是不服气的愤愤道。
“要是一对一交手,三个山炮高威也不是你的对手,但你不可能有这种机会,他手下亡命徒很多,轮不上他亲自动手,你已经被收拾了。”
“那好,明天他要是来了,你给我指一下就行,我要会会他。”莽牛王石喝了口酒,很是牛逼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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