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叫你这样迷恋这样的放肆
我像是一个你可有可无的影子
和寂寞交换着悲伤的心事
对爱无计可施
这无味的日子
眼泪是唯一的奢侈
“你回绝了?”
“是的,回绝了。”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
“我愿重新再来一次。”
“和谁?”
“和你哥哥。”
“那为什么?”
“为的是阻止他当官。我要看看他人生意志绝对受阻时是什么样子。”
“他会难受而死。”
“很好。我会爱他死的样子。紧闭双唇,壮志未酬。”
“他现在呢?”
“谁?”
“那个文艺骨干。”
“听说在美国。”
“为什么不跟他通通电话?”
“你能告诉我他的电话号码吗?”
一曲终了。
“这舞曲太短了。”索依依说。“你觉得呢?”
桂阳雨没有回答。他牵着索依依的手,离开舞池。桂阳河与吉晖则并肩离开。
他们走向他们的包厢。
他们喝着鲜榨果汁。
有个陌生人过来敲着玻璃门。桂阳河示意什么事,可以进来。
陌生人很有礼貌。“桂市长,那边有位董事长想见见你。”
“今天我是来放松的。”桂阳河的话很是干脆。
陌生人一欠腰。“那位董事长是王元材先生,省委王书记的哥哥。”
桂阳河用一种十分复杂的眼色,看着这个陌生人。
“好,请领路。”
桂阳河立即站起来,如同他刚才说是来这儿放松时一样的干脆。
索依依啪哒一声打亮点火机,点燃一支烟,既没有看陌生人,也没有看桂阳河。当她惬意地喷出一口烟雾的同时,以桂阳雨才能察觉得出的讥讽表情回看了桂阳雨。吉晖对索依依的表情不以为然地调转目光,注视着桂阳河走向何号透明包厢。
“曲子又来了,你们下去跳吧。我要抽一会儿烟。”
“来吧,吉晖。”桂阳雨站起身。索依依在吉晖面前毫不掩饰地欣赏桂阳雨挺拔的身子,就像是在欣赏一尊万人皆受的雕塑。
“阳雨!”索依依突然叫了一声。“我的轮盘赌运气不错。我不用与我并不欣赏的舞伴勾肩搭背,是不是?”索依依话刚说完,烟支已经插在她的嘴上。她翘起腿,很是自得。
“嫂嫂是什么意思?”吉晖与桂阳雨走出透明包厢时,吉晖问。
“我也在猜。”桂阳雨说。“周华健来了。”
……谁把谁真的当真,
谁为谁的心疼,
谁是唯一谁的人……
当男声合唱“让软弱的我们懂得残忍……”,吉晖看到索依依离开那间透明包厢,离开了舞厅。桂阳雨此时正背着索依依离开的方向。吉晖的头伏在桂阳雨的胸前。
桂阳雨见吉晖伏在他的胸上,便不再讳忌,抬头朝他们的透明包厢望去。
“嫂嫂不见了?”桂阳雨的惊讶地问。
“上了卫生间吧。”吉晖答。桂阳雨的惊讶令吉晖不舒服。
“你去看看?”
“我上卫生间的时候,你可是让她也来看看我在里面是不是滑倒了昏倒了?”
“吉晖……”
桂阳雨想解释。可是他知道,越是解释,他就会陷入越深的泥潭。于是索性一言不发。
吉晖不动了。他挪了几次,吉晖还是一动不动。她停在舞池里。其他舞伴时不时地撞上他们。吉晖推了桂阳雨一把,不跳了,蹬蹬蹬地上了那间透明包厢。桂阳雨跟了上来。真是够呛,他想。危机当然会过去,可是他得费多大的力气——这是否有必要?当一个人一而再地努力,却只是为了恢复到原初的状态?
“你也要走?”桂阳雨见吉晖收拾起她的小包包。
“你去追呀!”
“吉晖,不要耍弄脾气吧。我这几天够累的了。”
吉晖不理桂阳雨,推开玻璃门,径自出了舞厅。桂阳雨跟了上来。他只想跟着,其他什么都不说。能说什么呢?又有什么好解释的?
(bsp;吉晖在舞厅门前突然停住了脚步。思想片刻,她折了回去。
“不走了?”桂阳雨跟着好折回来。
“你要我走?我不走了!我等哥哥。”
听着吉晖的这句话,桂阳雨觉得酸溜溜难以下咽。是的,这也不必说什么了。
“哥哥在与他认为关要人物会面应酬呢。我们还是走吧。”桂阳雨提醒。
“要走你先走。”吉晖说。
“你说什么呀。”桂阳雨想发作。
“你也受不了了吧?这种感受是相同的!”
“什么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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