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元材关上门。
“你一来就问起桂市长,白科长,这不是故意秋风秋雨愁煞人嘛!”
“我不是那个意思。他打电话说他在这儿的,所以我才过来。”
“这么说,要是他不在这儿,你就不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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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也可以这么说,不过,既然我是科长,我就得听市长的指挥,这是我的工作,也是我的任务。”
“除了工作和任务,和我这样的人呆在一起,就没有乐趣可言?”
“我早就听说王董事长是一个很幽默的人。”
“我平常是很幽默,可是我现在啊幽不起来哟,你知道为什么吧?”
“为什么呀?”
“我有点紧张。你摸摸我的手,你看,我的汗都冒出来了。只有你才让我这样冒汗。这可非同小可,白科长。自从商洽会见到你,我就成了你的追星族了。”
白茹宁从王元材的湿润的掌中抽出她的手。
“王董事长,我看桌上的东西都凉了,我让她们过来端过去热热。”
“你看!我竟然没想到要请白科长吃点东西!”
“谢谢王董事长,我已经吃过了。”
“那好,那我们喝点什么。我刚才与桂市长喝了几杯八十年陈酿的洋酒,味道真是不错,来,你也来一杯。”
“桂市长是什么时候走开的?”
“又来了!又来了!”
“我不明白。”
“很好明白。他的妻子有急事要他回家。”
“他的妻子?”
“当然是他的妻子,你以为是什么人?”
“我明白了。”
“那就好。”
“这实在是……”
“是不是有什么地方我没有说明白?”
“你已经说得很明白了,王董事长。”
“你这样说,反而让我紧张了起来,什么地方我没有解释清楚的?”
“你已经解释得很清楚了,但王董事长有一点不清楚,他的妻子是从来不会叫他回家的。我想,就是他妻子真的叫他回去,也大概……怎么回事?”
“不,这是一次例外。”
“王董事长,这样,我的孩子今天发烧,我想现在就回去,要不,我请个人过来陪陪?我知道哪里有比较好的。”
“好了,白科长,不管是桂阳河的妻子是不是真的叫他回去了,还是你的孩子是不是真的发了烧,都可以抛开。我也不想再兜什么圈子了。今晚,我只想让你一个人陪我度过,否则,我是枉来洞州,枉为王元材。”
“我理解不了王董事长的意思。”
“你已经理解了,只是你拒绝理解。”
“不,我不理解。或者,你误解我了。”
“那么我来告诉你,今晚,桂阳河的命运有一半是掌握在你手上的!”
“桂市长那么能干,为什么要说这样不着天不着地的话。我听不懂。”
“桂阳河有可能当上市委书记,也有可能当不上市委书记。他当上了市委书记了,他的政绩是主要的,他要是当不了市委书记,他的劣绩就是主要的——这是政坛的阴阳之道。告他的人很多,想要他现在位置和市委书记位置的人也很多。现在,一个当官的人免不了有伤口,而到处是苍蝇,就等着机会一哄而上叮咬。我的一句话决定了他的天平往哪边倾斜。而我要说什么样的话,决定你今晚的表现。我知道你们的关系非同一般——好了,你不要再做什么花样翻新的补叙。”
“那样多没意思,王董事长。”
“我遇到的没意思的事太多了,可是我想要做的,就得做,没意思就变成了有意思。世界是何种景象全在于一念之差!实现自己的意志,本身就是一种乐趣。你不也是这样做的?你想走,那是因为为了你自己的性情;你不想走,那是因为为了桂阳河。不管你做什么,退还是进,桂阳河都将知道,因为他对升还是降太敏感了!他降了,你们的关系其实也完了,他升了,也许你们之间会有误会,可是你们会弥补这裂缝的,说不定你们的关系更加的坚固——也就是说,当你们是夫妻的时候,也就没有人敢插手你们的关系了!在你们未成为夫妻之前,我为什么不好好地抓住这个机会?”
“你是只残忍的动物。”
“留下来!——为了你们的荣华富贵。”
“不行。我不为他的未来负责,他的未来应当由他自己把握。……”
白茹宁想走开,但在高大雄壮的王元材怀里,她的反抗与挣扎如同在雄狮怀中的羚羊。
23,
桂阳河悲愤地离开宾馆。
他开着他的黑色凌志车。也许这时下起雨,他的心情会好受些。这是个典型的朗色之夜。纳凉与购物的市民在街道上悠闲地溜跶。
桂阳河的车内。
他思绪纷乱,车开得很慢。
一辆就要转弯的摩托车亮着侧灯,他并没有意识到。
他听到了一声撞击声,这才清醒过来。他赶紧刹车。
他下了车。
开摩托的人倒没有受重伤,他破口大骂。骂了一阵,他认出了是市长。
“是你呀!你撞死我,我会不会成为光荣烈士?”
“对不起,我想着其他的事。如果你愿意,你明天到市府来找我好吗,你看我现在停在这里,人围过来,不好看。”
“你赔我摩托就行了,我不计较。”
“好说。你可以让我走了吗?我已经记下了你的摩托车牌号。”
“走吧。你可不要忘了,市长。我这辆摩托花了八千块买的,虽然骑了三年,可是性能跟那十八岁的豪星股(小伙子)一样……”
桂阳河掏出几百块钱。
“我没有带太多,身上就只这些。你先把车弄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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