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权力吗?第二,解决了目前一阵子的问题,以后呢?你不要忘记,阳雨,你是在中国最好的大学里学习。”
桂阳雨并不示弱。他让动弹着示意他的吉晖在椅子上坐好,不必干扰他。
“哥哥,你说的那些听上去掷地有声,可是缺乏一个坚实的根基。”
“哈,亲爱的弟弟,是谁的话缺乏了坚实的根基呢?是存在的事实没有根基呢,还是一种道德主义者的冠冕堂皇的言辞没有根基?要对此着手判断并不难。”桂阳河摸摸弟弟的头,桂阳雨把哥哥的手拨开。“阳雨,事实往往是这样,至勇者方有大爱。小爱,爱一个人,一小群人,大爱,则爱趋势,爱天下。你不能让我变得太小家子器了,阳雨。这不是你对哥哥的期望吧?好吧,别生气,听我说,首先,我要谢谢你的提醒,公款消费,特别是拿企业的资金去消费,以后不会再发生了,这个我向你保证。的确,这是一种陋习。其次,抬起你的头,弟弟,不,你不必看我,你看那一条溪流。看到了吗?像一条玉带披在青山之间。在我去美国之前,这是一条无用的溪流。自我从美国回来之后,它就是一条真正的玉带,活的玉带,产玉的玉带。因为我的这一发掘,它一年送进国家金库的钱是五百万!亲爱的弟弟,这就是我们所要的逻辑,也是你进了中国最好的大学而没有学到的逻辑。”
吉晖听得来了兴趣。“哥哥,你说什么?它怎么送?”
“问得好,吉晖!这就是今天我带你们来的目的。我今天就是要让你们去体验一番!漂流!它是富于刺激性的体育项目、游乐项目。”
“太好了!”吉晖远望玉带似的溪流。“我看到有人在漂流了!”
桂阳河向远处一招手。一个侍卫过来。桂阳河要他拿几个望远镜。
桂阳河将望远镜一一分发给他们。他手上也拿一个。他没有用。他对这一切太熟悉了。
吉晖举着望远镜,饶有兴趣。桂阳雨看了一下,放回桌上。索依依动也没动。
“河流上的游人享受着他们有生以来最惊心动魄的经历。”他的这句话因为吉晖还举着望镜,所以就像是专门说给吉晖听的。他的重点说服对象还是桂阳雨,于是他转向桂阳雨。“它是全国最好的漂流地段之一,明年国际漂流大赛就在这举行。准备好了吗,阳雨,走,我们去漂流!”
桂阳河和吉晖站起来。桂阳雨和索依依则坐着不动。
桂阳雨看了哥哥一眼。
“抱歉,哥哥,你来的时候并没有提醒我说要运动,我今天身体不是很舒服。”
“舒服?它会让你振奋!”
吉晖拉着桂阳雨,偏着头,他向撒娇。“阳雨,去嘛,去嘛!”
桂阳河笑着。“你是不能原谅我,还是真的不舒服?”
“我现在没有精力,找不到兴奋点。算了吧,要不下次吧。”
“什么下次,我哪有时间陪着你呀,阳雨。”
“真是难得呀,阳雨,去吧。”吉晖不停地鼓劲。
桂阳雨不为所动。
“那好,你不去,就在这里坐阵吧。走,依依,吉晖。”桂阳河也不想再多说什么了。
索依依没有动。“我也不想去。”
桂阳河觉得好奇。他站着,不知道拿这两个人怎么办。他扫兴地叹了一口气。
“看来今天是泡汤了。我们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哥哥,你带吉晖去吧。”桂阳雨看着吉晖跃跃欲试的样子。
“要不,我们去吧,哥哥。”吉晖也说。
“你真的不去?”她最后拉了桂阳雨一把。
“你们去吧。”
“也好。”桂阳河说。
“那我跟哥哥去啦?”
“去吧,哥哥!”桂阳雨说。
“你真让我失望。”桂阳河苦笑。“走吧,吉晖,至少我还能让一个人觉得有事可做。吉晖,要是你也像他那样垂头丧气,我的心情也要坏透。谢谢你。”
桂阳河与吉晖坐着漂流专用车,来到漂流始发处。
在山顶公园看溪流,像一根线似的,亲临现场,才感觉它其实不小。
漂流站的人见市长来了,跑到大坝上,喊道:“放水!”
于是,拦水坝的水奔泻而下,气势腾腾。非拦水坝的水则从另一个孔道流向溪流,只是它的流速不如拦河坝放下的水那样迅猛。两股水流在溪流的下一段落汇合,整条溪流的水量更为丰富。
桂阳河从工作人员那里接过把防护帽和救生衣,递给吉晖。工作人员过来帮桂阳河穿戴,让桂阳河拒绝了。
“不要脱鞋子吗,哥哥?”
“不必。你舍不得这双运动鞋啦?”
“是啊。它还是皮质的呢。”
“都怪我没有说清楚。上岸后,我买双赔你,可以吧?”
“哥哥说到哪里去了。”
(bsp;“只要阳雨没意见就好。”桂阳河开完玩笑,自个儿大笑起来。
“说定了,哥哥。”
桂阳河望了一眼汹涌澎湃的溪流。
“吉晖,你可要知道,不少人中途就退出了。今天就看你的了。”
吉晖看着叱咤的水流和飞掷的浪涛,也许是紧张的缘故,也许是此时一片云层遮蔽过来,脸色看上去暗淡了不少。
桂阳河笑着对吉晖说:“要是害怕了,现在不上还来得及。”
吉晖系好了救生衣的最后一条带子。防护帽下的脸蛋越发的美丽动人。她什么话也没说,便往在水流中打着转的皮筏艇走去。桂阳河笑笑,跟了上去。
水声宏响。稍远处,谁也听不见漂流救生员在跟吉晖讲些什么。他此时正有些结结巴巴地向吉晖讲解如何自我保护以及漂流的基本要领。吉晖煞有介事地低下身子,握紧手中的划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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