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继续散步。
一会儿,他说:“是这样,说出来你可能不介意的。小秘就是……我也找不到合适的解释。反正嘛,男人家里有老婆,在外面因为工作需要或者感情要求,另外找个女人。”
我明白了这不是个好词,就用无力的拳头打了他一下子。
“老板,你说的小秘是不是工作中的秘书,感情上的情人,老实说,你到底养了多少个小秘啊?”
他两手一摊,很无奈地说:“你真相信男老板真就那么下作?如果那样的话,我的生意还怎么发展,我的几百号人吃什么喝什么?他们还不把我给炒了鱿鱼?你太小,不了解这种情况的。”
我没有接过他的话头。而是话锋一转问道:“老板,你每月给我开多少钱?说吧,否则,我是不会当你的小秘的。别说小秘,就是大秘我也不干的。”
他哈哈大笑,周围的人们都把目光投了过来。
“我一分钱都不会给你,但我愿把所有的一切都交给你。”
他说。
我怎么想都感到他自相矛盾。
我仰头对视着他的目光,他的眼睛深邃得看不见底,让我捉摸不透。我感到一种强悍的霸气的存在,是那种锐利的霸气。
我突然心头一动,产生了不可遏制的好奇,想见识一下他的庐山真面目。
从此我与其他人不再谈起刘天,似乎想让别人把他驱赶出自己的记忆。
我背着所有的朋友,抱着交朋友而不是当“小秘”的想法与刘天开始了交往。
当我主动投进他的怀抱时,我不知道别的女孩在与男人真正交朋友时的那种感觉,但我当时想得最多的是自己是不是变坏了?竟然与有家室的男人真的有了来往,做了生活中的第三者。
我对他毕竟知之甚少。
也许就是那时的冲动就酿出了一杯苦酒。是好奇心、好胜心、虚荣心等等使我走入了爱的歧途。
此后的日子,我的虚荣心得到前所未有的满足,我在别人羡慕的目光中,和他出入豪华饭店、歌舞厅,过的生活如同王子和公主一般。
他对我很好,经常开车送我接我。我们几乎每次吃饭都要喝酒,弄得两个人不用拥抱也已经陶醉了。
在一次的酒后,我有几分醉意地告诉他:“你还是与老婆离婚吧,那样咱们就可以长期厮守下去,天长地久也不分开了。”
他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冲我大发雷霆,简直如同一头公牛。
“怎么着,你也跟他们一个样?把你看错了。”
我气得甩手而去。
但我走了一会儿,发现他的车缓缓地跟在我的身后,我走得快,车也开得快,我走得慢,车也开得慢。
我很想打的,可夜深人静,这个不算繁华的街道上连个面的影儿都没有。
后来,我真的疲惫了。
我浑身累得有种瘫软的感觉。我就从提包中拿出一张纸来,索性也不走了,就在路边的草地上坐了下来。
他的车也不走了,他摇开车窗,静静地在车里抽烟。
我们两人处于相恃阶段,谁也不想主动说上一句话。
夜色越来越浓,风吹得我有点冷。
他终于打开了车门,走出来,把我抱进车里。汽车就飞速跑开了。
他把汽车开到一个僻静的地方。我就在他的怀里哭了起来。
他安慰我,亲吻我,为我擦泪。
他吮吸着我的泪水,对我讲起戴舒的名诗《雨巷》,轻轻地说:“我第一次见到你,就感到你气质不凡,让我想起《雨巷》诗里的那个紫丁香一样忧郁的女郎。我与其他不少老板的区别是,我是大学经济系毕业的高材生。如果我不做生意,现在在经济研究界也应该有所建树了。我也爱好文学,我在做生意的同时,忘不了在忙中偷闲读些中外的名诗、散文以及小说。
“读诗让我激动,时时有生意上的创意从我脑海里迸发出来。读散文让我思索,做人应该有人道主义精神。我与你搞婚外恋,有时觉得很内疚。读小说主要是武侠小说,特别是金庸的武侠小说,其中的郭靖大侠,令狐冲、乔峰、张无忌等等大英雄让我时时增长胆气。有时生意做赔了,伤心时就想想这些超一流的大英雄,我就什么都不怕了。
“我能背出许多的中外名诗。有一次在企业家与文艺家的联欢会上,我一口气背诵了八首名诗,其中有拜伦、雪莱、普希金、叶赛宁、弗洛斯特等等。在座的文艺家们都对我刮目相看。兴许有一天我不做生意了,就去坐下来写诗。
“中国不缺企业家,或者说不缺乏会赚钱的人,但中国缺乏九段企业家,缺了九段高手的企业界是很没有意思的。
“为什么中国改革开放这么多年来,还没有涌现出有世界影响的实业家,正像文学搞了这么多年没有涌现出荣获诺贝尔文学奖的大作家一样。……我为什么要跟你谈这些东西,你只是见到我的冲动而已,见到一个发脾气的我。你知道我心里的滋味吗?”
我看见他已流泪了。
他也会流泪。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这些天,有关他的事情我还是又了解了一些。他的成功与他的老婆是分不开的。
他的老婆是个非常有能量的女人。她本人在中国人民建设银行当个很有权力的小头目。她的不少亲戚都很厉害,分布在北京的各大部门当这官那官的。
这年月,做生意没关系等于没有“腿”,寸步难行的。
尽管刘天他才华横溢,但他依然离不开那张笼罩他的关系网。而这张关系网是他女人给他编织出来的。
在他的生意事业上,有一个“娘们”在“垂帘听政”。
据说她在刘天身边安排许多自己的耳目,刘天在全国各地都有自己的分公司,而每个地方都被女人安排了所谓的心腹。
他不是傻瓜,能不知什么意思。
但他是个男人,有血性。他对女人的这种“关心”非常痛恨。
你以为他在北京的总部最不安全,最没有自由吧。
可世上就有这么一条规律,往往台风中的中心是最为稳定的。
刘天多聪明,他很会见缝插针。
我们俩在小小的缝隙里插了一针。这一“针”真的非常有必要。否则,他说他会崩溃的。
这样的男人不值得爱吗?
爱这样的男人累不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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