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背景”帮了我大忙。至少说,如果没有她的关系网,我现在根本当不了“教授”,顶多弄个“副教授”罢了。
美国总统华盛顿有句话:“人在命运面前的努力显得苍白无力。”
(bsp;我是平民之子,却成了幸运儿。能不感激妻子?
但我实话实说,我真的与她没什么爱情可言。
当初我之所以娶她为妻,是她的父亲,也就是我的岳父看中了我,他是我的顶头上司。他找人说媒,我敢不应?
那时候,我把男女之事看得很淡。以为与什么样的女人都是过一辈子,想得太少。那时人们大部分不懂得什么叫“爱情”。
人们只知道结婚生孩子。
大多数人家都是先结婚后谈恋爱,但奇怪的是,离婚却很少。
我的妻子并不丑陋,无论什么,在人前都说得过去。
而且,我也被命运捉弄过。
因为年轻时说过一些话,发过几句牢骚,有人开过我十来场讨论会,让我检讨自己。
是“亲戚”们救了我,使我学会了一手,使我安然无恙。但我还是心有余悸。
我也曾被同行排挤过,但我挺了过来。我有“靠山”嘛。
吕静说我是典型的古典主义者。我的许多见解,许多论点都是从古典主义那里继承过来的。她说我身上有浓烈的儒气,但没有老学究式的迂腐气息。
也许正是她说的我生命中的那种鲜活气息才使我走向了成功。
吕静还说她一直这么认为,有情趣的男人身上都看不到迂腐与狡诈的东西,但她从我身上却能感受到源源不断的生命力。
一切的创造,都得益于坚强的生命力。
反而有的人,读书破万卷,一肚子学问,但因为性格中有明显弱点,成了书呆子,一辈子碌碌无为。
我与吕静的故事很多,但我又不是可以能把它准确地表达出来的人。
这种两性之间的纯洁,谁都会产生怀疑。我们如同初恋时的一对恋人,互相都紧紧吸引着对方,但我们决没有敢越过雷池半步。
我自认为,如果我们一旦越过这“雷池”,我们的故事就会变得庸俗不堪了,就会讲起来特别容易了,特别有刺激性了。
明白我的话意了吧?
一个初秋的黄昏。我悄悄来到她的院子里、远远就看见她熟悉的身影坐在黄昏里,默默想着什么。
凉凉的秋风吹得她一抖一抖的。
院子里没有其他人,她的屋子也亮着灯。
我就不声不响地来到她身边。
我脱下自己的西服外套,俏俏披在她身上,她居然一点感觉都没有。
我知道她在思考什么问题,我不愿打乱她的冥想。
我就这么一直守在她身边。
西边塔楼间的那勾残月消失了,她没有动。
初秋的夜凤冰凉地飞进小院我双手紧紧抱着双肩,在悄悄散步。当然是围绕着她在转圈儿。
我发现她在流泪时,就干脆抓住了她的双手,轻轻把她摇醒。
她扑进了我的怀里。
我们在路灯闪烁的光芒里互相望着对方。
“还冷吗?”我问。
“你呢?”她问。
当她发觉自己身上披着我的衣服时,赶紧拉我进了屋。
屋子里很暖和,这里面浮动着我非常熟悉的女人气息。
这个晚上,我带来了一盒王洛宾的磁带,这盘带一直在高亢的旋律中歌唱生活、爱情和友谊。
我们的手不知不觉又握在了一起,很自然地握在了一起。
以前她经常独自一人躺在自己的温暖的小屋里,近乎与世隔绝。
现在,高亢而热爱生活的音乐使她的双目明亮起来。
她一个人的世界,有了我们两人,屋子里的空气马上流动起来。
这世上,我老婆以外的另一个女人正在我怀中抽泣。
对于爱情,神圣而纯洁的爱情,我以为可遇而不可求的。它是那种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的事。
我与吕静的爱情不是那种急风暴雨式的。我们的爱情是缠绵而细微的,如同三月里的小雨一般。有那么一种境界可以用句话表达:“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
到了我们这个年龄段,男人五十,女人四十,又都是知识阶层,一切似乎都是理性的。
但你不能说这不是爱情。
我们在干什么?
一句话,感受爱情,抚摸心灵。这种抚摸是相互的。
今晚,这套温馨的房子就是我们爱情的美好港湾了。
我们相互拥抱着,互相温存着对方。
恍惚中我也梦见自己与她结婚了。
我真的回到了青年时代,成了英俊的白马王子形象。
我骑着一匹俊美的白马,向她冲去。我将她拦腰抱起来,在蓝天白云之下,我们俩一同在草原深处驰骋……不知何时,她开始为我擦泪。
我怎么哭了?
时光一时不复返,我的白马王子之梦永远变不了现实。
她的小手很温暖,抚摸着我的脸。
在根深蒂固的东方文化传统里,我感到了理性的伟大魅力。
她小鸟依人一般,依偎在我的怀里。我们沉浸在美好的爱情里,沉浸在美好的海市蜃楼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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