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姑,我。”
应和声此起彼伏,谁也不愿意错过这个向神仙献殷勤的机会。
仙姑看看吕洞宾,醉酒不醒,再看看百姓们,露出为难的表情。“大家都愿意。”
“当然是我啦,我是吕公子的邻居。”有人挤进来,争论道。
“我,我是吕公子的亲戚,我送他回家才对。”人群中有人边挤边说。
“仙姑。”汉钟离钻进人群,拉住她道。“不要多事了。”
仙姑趁机把吕洞宾扔给汉钟离,小声道:“看好,你的徒弟。”
汉钟离一把揽住吕洞宾,挥舞着大芭蕉扇,口中嚷道:“大家都散了吧!我是吕府家奴,我家公子,我送回去就好。多谢大家热心啊!”
“谁知道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有人不甘,跳出来质问汉钟离。
“就是。”有人出来应和,欲动手抢吕洞宾。
“人在我手上,还不就是我送!你们管得着吗?”汉钟离故意出言相激,引起众愤。气势汹汹,人群涌向汉钟离。汉钟离边吵着,边架着吕洞宾后退,后退。仙姑也在尽量降低存在感,猫进人群,慢慢脱离出来。回头一看,汉钟离陷入了包围。两个人相视一笑,仙姑扬手,飞身而起。
“不好了,仙姑飞走了。”突然有人大喊。众人回过头一看,果真神仙飞走了。
“不要走。”百姓们惊慌地追仙姑而去。
而仙姑朝着城外飞,越飞越高,最终消失在云彩间。众人空手而返,无限遗憾。
仙姑把大家引开,汉钟离,铁拐李,蓝采合,张果老带着吕洞宾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了。
声东击西,调虎离山,两计齐用,五仙成功脱身而去。
……
长安一酒肆。
吕洞宾闲至此,刚落座,突然听人吟诗。
其一曰:坐卧常携酒一壶,不教双眼识皇都。乾坤许久无名姓,疏散人间一丈夫。
其二曰:传道真仙不易逢,几时归去愿相从;自言住处连东海,别是蓬莱第一峰。
其三曰:寞厌追欢笑话频,寻思离乱可伤神;闲来屈指从头数,得到清平有几人。
只见一青巾白袍的羽士打酒肆外而过。吕洞宾洞宾讶其状貌奇古,诗意飘逸,于是出而揖问其姓氏,又请羽士入酒肆内坐下。
羽士道:“可吟一绝,余欲观子之志。”
洞宾略加思索,吟道:“生在儒家遇太平,悬缨垂带布衣衿;谁能世上争名利,欲事天宫上帝神。”
羽士听完后,道:“吾乃云房先生,居终南鹤峰顶,子能同我游乎?”
吕洞宾抿唇不语。云房先生见状,招呼小二上酒。
小二上了一炭炉,点燃碳火,搁壶煮酒。云房先生开壶,小二放入黄粱若干。
“此乃黄梁酒,与汝共享。”云房先生对吕洞宾道。
吕洞宾执扇点了一下头,面有异色:“说来惭愧,其实,吕某是寻仙而来。”
“吾非仙?”云房先生奇怪地问。
“见谅,洞宾寻的是当日救我之仙。听闻她冰清玉洁,宛如清水芙蓉。”吕洞宾满怀歉意道。“不知先生可否识得?”
汉钟离暗骂何仙姑冲动,现在好了,吕洞宾不仅醉心功名,还沉沦美色。云房先生即是汉钟离。
“从来不识,你莫不是做梦吧!”云房先生奇道。“或是……”
吕洞宾怅然道:“也许只是梦。”
“红粉本骷髅,何必念念不忘?”云房先生好言相劝。
“先生误会了。那日,仙姑肯出手相助,我想她一定是位古道热肠之仙。或许可以替我解惑。”
“原来你是求神问卦来的,但说无妨,或许我也可帮你。”云房先生恍然大悟。
此刻酒中黄粱飘香,吕洞宾刚想说什么,突觉困乏不已,双眼一闭,载倒在酒桌之上。
汉钟离变回本来的样子,何仙姑,铁拐李,蓝采合,张果老相继而出。
铁拐李笑道:“好个黄粱酒。”
“黄粱一梦,一梦到华胥。”蓝采合戏道。张果老接:“这吕洞宾该大彻大悟了。”
何仙姑看了看吕洞宾,确定他已睡熟,温婉一笑道:“依计行事。”
“不妥。”汉钟离出言阻止。
“哪里不妥?”蓝采合奇道。
汉钟离看看何仙姑,忧在心里。何仙姑扮吕洞宾的娘子不妥,怕就怕吕洞宾动了真情。
“仙姑!”汉钟离突然神经质地大喝一声,把其余四仙吓得够呛。
“又有何事?”莫名被点名,何仙姑疑惑地问。同时,手下很自然地把吕洞宾散落在桌上的乌发一缕缕地拢到他耳后,眉眼间的温柔说不尽。
四仙看到这一幕都觉得很惊悚。“你不知男女授受不亲吗?”汉钟离咬牙切齿道。
仙姑还是不解,理完头发,又为吕洞宾搭了件袍子。
这下,铁拐李脸色也不好了,命令道:“仙姑过来。”
“我做了什么?你们都这么紧张。”众人都突然严肃起来,仙姑如临大敌。
“老实说,你是不是对吕洞宾动了凡心?”铁拐李本想委婉,但仙姑粗线条,拐弯抹角可能听不懂,他只好直言。
“动凡心?”仙姑大笑。“开什么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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