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老鼠呢?
老鼠却完全不同,除了让他的性格更加深沉越发令人无从琢磨之外,坐牢好像对他并没有太多影响。刚一出狱,他就再次成为了大哥,当时已经在九镇颇有声势的红杰、江波等人就这么心甘情愿地把自己的一切拱手送给了他。出狱这些年,他除了埋头做生意之外,几乎从来没有主动参与过江湖上的一起争斗、厮杀,但是他的位置却一直稳稳当当摆在那里,就连一向忌惮他,身为九镇头号老大的三哥也居然无动于衷地看着他再次慢慢坐大。。。。想看书来
打拼3第三部分(10)
对于“名利”二字大过天的流子来说,这一切太诡异了,就好像九镇的这片山头天生就应该给他留着一个位置,谁都动不了的位置。
你说这样的人可怕吗?
和老鼠打过很多次交道,从罗佬事件到和羊胡子的纠纷,以及废英子,他只要一插手,我就有一种被牵着鼻子走的感觉,而且每次事后证明,他都是最大的赢家。
这一次他又出招了。一如既往,让我惊疑不定,情知有些不对,却又不得不心甘情愿受着地一招。
听到“罗佬”两个字从他口中蹦出来的那一刻,我感觉老鼠就像是一个稳坐钓台的渔翁,洒下了他的饵,胸有成竹地看着我这条必定要上钩的鱼。
罗佬,熟悉而又陌生的名字。多年未曾有人提起,却又那么刻骨铭心。他跑路之后,我们几乎用尽了所有办法去找过他的下落,也相信三哥的承诺会带给我们血仇的机会。
却始终都一无所获。
到现在为止,武昇被一刀捅穿的那只左手还是不能麻利地拎起重物;每到三四月的阴寒梅雨天,他被砍破的肺都会把他折磨得苦不堪言。还有那两根再也见不到的手指,以及遍及全身的一十七刀。
三年了,一晃就已差不多整整三年。
这是一段漫长的日子,漫长到几乎让所有的人事皆已沧海桑田。当年罩着我的大哥成了今日路人,生死结拜的兄弟亦是各自为营,往日的小钦也早就成了钦哥,就连仇恨本身仿佛都在转变。
最开始那种恨不得生啖其肉的恨慢慢转换为无处发泄的愤,再到后来则淡化成了一种若有若无却也牵肠挂肚的后怕。一种无论是一个人躺在深夜的空床,还是饭后慵懒独处的晌午,又或是闲来行走的街头都会不受控制地出现在脑海,从来都不曾有片刻抹去的后怕。
如果那天,武昇没有回去帮三哥取手机电板的话。我,还活着吗?
这场劫难,是武昇帮我挡的,虽然现在他跟着三哥,可我们也是结拜过的兄弟,于情于理,我都该做点什么来报答他。何况今天老鼠代我把罗佬送上了砧板,如果我不下这一刀,只要传出去,也就再不用在道上混饭吃了。
所以,老鼠根本就不怕我不上钩,我也不能不上钩。
只是,他想要的到底又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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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胡某人比不上老鼠的城府和老练,但是这些年如履薄冰的打流生涯,让我变得也并不是太笨。
老鼠的意图,当时我至少猜到了一点。
只要我领了他这个情,代价就是放掉麦子,那么麦子记住的人是谁呢?当然不是我。刀疤成的这几个小弟,不是聂尘那种只知道敲诈哄骗的小混混之流,只看他们敢和我的头号小弟、十三鹰的老大贾义为敌,就知道这几个小子的胆气了。不久之后,我相信老鼠手底下又会无声无息地多了几个能办得事的人。
一句话,放弃一个失去了作用的老朋友,却可以得到一伙并肩打天下的兄弟。虽然在世人眼里看来有些卑鄙,有些不齿,但,这就是江湖之道!
心狠手辣,翻脸无情,利大于天,如此而已。
这点上面,对于老鼠,我一直都自愧不如,幸运的是,我不如,不代表我的兄弟也不如。
他真正想要的是什么?这件事,他可以达到的其他目的又是什么?
小二爷给出了第二个答案。
还记得当我连夜把事情告诉了小二爷之后,小二爷说了这么一句话:“这个时候,要我们杀人,哈哈,别个屋里起火不怕烧得快啊。老鼠啊老鼠,他个*是搭好台子让我们唱戏他来看。胡钦,这个戏唱得好就好,不好,我们如果不跑路,也就只有拜他当大哥,帮他做事哒。”
打拼3第三部分(11)
我恍然大悟,老鼠实在是太过高明,无论这件事我们怎么做,对于他都是有益无害。
成,落下把柄,不成,至少也有人情。最可恨的,也最重要的一点却是,明知道他算计了一切,我们却也不得不落入算计之中。
所以,我们有了一个最初的想法,在实行这个想法的时候,居然也让我遇到了一个有趣的人。一个大家也许都有所耳闻的人。
当年罗佬被我们几弟兄搞得一败涂地之后都可以绝地反击,差一点要了武昇的命,如果不是武昇帮我挡了,我只怕在奈何桥上已经等了元伯三年。这样的人,还敢打一顿就完吗?不能,那留下的路就只有一条——永绝后患。
可是我们并不想沾上命案,尤其是在老鼠知情的情况下沾上命案,这样绝对会让我们日后落下无穷无尽的麻烦。所以,托付深圳一个朋友,帮我们请了一个人。
三月底的某天,我与这个人在省城最大的一家清吧见面了。
这个人是湖南益阳人,刚刚退伍,曾经在某特种部队服役。我最终没有雇用他的原因很简单,我不喜欢这个人,他穿得太落魄,人却又显得太张扬,太亢奋。落魄的人爱钱,而张扬的人喜欢告诉别人自己有钱。这两点都不是一个办这种事的人该有的特点。
更关键的一个地方是,我们见面的时候,他居然带来了一个战友,这让我当时就只能把一起雇凶会谈转变成了扯淡,也彻底放弃了雇他的想法。不过这个人本身虽然不值得一说,他的战友却再次让我感受到了命运的神奇。
他的战友姓杨,和险儿一个姓。个子不高,甚至比我还要矮上一点,双眼却相当有神,抬头看人的那一瞬间很有些廖光惠身上的影子。在我和他的战友谈话过程中,与他滔滔不绝的战友恰恰相反,这个人自始至终没有插过一句嘴,一直都相当安静。
直到最后吃饭的时候,他才稍稍说上了两句。他是湖南沅江人,曾经和我原本要请的人在同一个部队当兵,现在深圳跟着一位大哥讨生活。
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大概多半年之后,我在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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