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辅导,虽说我十万个不愿意,但是为了提高学分,拿奖学金可以多一项资本,也就豁出去了。要知道,这研究生奖学金也是一项不小的收入来源,平时我和我的同班同学大部分都在合肥的各大高校代课像死狗一样的奔波着,一个月千把块,刚好能养活自己。
正愁着不知该跟哪个本科生对接呢,师弟来了,并且阵势颇为壮观。
但见师弟和他的一帮弟兄大概有四五个人,像杂技团叠罗汉般立在一部咯吱咯吱响的自行车上,逶迤前行,宛若大鹏展翅,铁扇迎风,引得众人皆侧目惊叹。
我一看,好家伙!功夫不错啊!骑在座垫上的那家伙更是得意洋洋,一脸欠揍的陶醉样。此人正是耿泱泱。
有心戏弄他们一下,故意在他们眼看就要冲上来的的主干道上,我把裙子一掀。
只听〃啊〃的一声惨叫,顿时大鹏折翅,铁扇漏风,搞了个人仰马翻,跌坐在地上的几个家伙疼得龇牙咧嘴,半天爬不起来。
这事儿,让师弟知道我的狠,不免对我敬畏三分,一对一辅导结束后,评语栏里全是对我的溢美之词,使我顺利地拿到了二等奖学金。
发奖学金那天,我请师弟吃饭,师弟却愁眉苦脸,原来是失恋了。
师弟寻死觅活要自杀,一脸的痛不欲生恨不得立刻撞墙而死的悲催状。没想到,这家伙说到做到,中午还请他吃的饭,到晚上就自杀了
晚上,月黑风高,伸手不见五指。大冷的天,已经晚上十一点了,教学楼里漏出一两点依稀的灯光映照着师弟伤心欲绝的心情。师弟悲从中来,慢慢地走到女生宿舍楼下的小湖里。望着女友宿舍的窗口,想象着明天早晨,女友看着他浮上来的尸体该是多么肝肠寸断。师弟被这一幕感动得泪流满面,他不由得又往湖水里走了走可是,可是湖水太浅了。最后,师弟带着一身淤泥,狼狈地爬上岸。
自此,师弟花痴名号不胫而走,威震江湖。
据说,那一段时间,师弟每天都在宿舍里一遍一遍地播放着《很受伤》。
很难想象,一个普通的理工男怎么会如此多情如此闷骚如此脑残。
后来,我明白了,几乎每个人都是这样的。那些轰轰烈烈的爱情只属于人生的某一个阶段,与你所学的专业和你的出身或者其他的什么都无关,仅仅只因为你是那个年纪。等你过了那个年纪,成熟了,自然就不会这么想了。
感情上历经波折的师弟,成熟了。成熟后的师弟以情圣自居,〃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师弟的qq签名改成了〃千万不要迷恋哥,哥只是个传说〃。这么拉风的签名很是哄得了一些小女生。于是,师弟网恋了,并且见面了。见面了就要搞一夜情。
大家都是成人了,谁没有过一夜情呢?可是你不能把一夜情移步到家里来呀!
师弟一搞一夜情,我们就跟着遭殃。
师弟搞的动静极大,一夜都踩着〃咚咚呛咚咚呛咚咚呛〃的鼓点嘿咻到天明。第二天,这家伙就会很欠揍地把签名改成〃郎一夜七次〃。
这不是存心跟俺过不去吗?
隔壁房间的冉冉也不甘示弱。冉冉是我的大学同学,她老公小坤毕业于安建工,标准技术男。这两人厮杀起来也是功夫了得,那气势、难度、级别可一直都是徘徊在牛a与牛c之间,绝对让人〃震精〃。
于是,这两边房间锣鼓喧天,相互宣战似的,级别一路飙升,两边比赛着搞摇滚,恨不得把整栋楼震塌。
第二天一早,楼下的邻居问我:〃你家楼上夜里搞装修啊?声儿真大!〃
我无语了。
每回我对师弟的ons都颇有微词,抱怨他不该把一夜情移步到家里来。师弟总是理直气壮地冲我:怎么了?难不成你想让我整出个工地门出来呀!
我再次无语。
说得也是,现在出去开个像样点的房间,至少也要120,师弟每个月工资1500,除去房租水电加吃饭,所剩无几,属于传说中的〃蚁族〃成员。若不是我死乞白赖地把他拉来跟我们同住,或许现在他正在和他的蚁族兄弟们一起在距离市区较远的江宁〃窝〃居着。注意,是〃窝〃,一窝人的〃窝〃,而不是〃蜗〃。〃蜗〃至少还有个租来的蜗牛壳,〃窝〃连个自己的壳都没有,全部架子床大通铺。
其实,〃窝〃与〃蜗〃也没什么差别,只是我们这三室一厅的地方相对宽敞些,有些家用电器而已。所谓的家用电器,洗衣机是半自动不脱水的,热水器是常年出冷水的,壁挂式空调是半夜往下滴水的。每台家用电器运转起来都像拖拉机,只能哐当哐当地凑合着用。
每到周末,师弟的蚁族兄弟们都会〃群鸟毕至、百兽咸集〃地大老远从江宁、江北、甚至更远的马群、栖霞赶过来蹭吃蹭喝,顺便拿来一堆堆脏衣服洗了晒了,礼拜天晚上拿走。
我倒没什么说辞,大家都不容易,可冉冉不干了。
冉冉说了,你们每个周末都一大帮子人这样糟践,这水电费可怎么算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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