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卡拉教官主动走过来,微笑又真诚的,看着我的眼睛说,“你,以后肯定会成功的,就从你跑圈儿那天我就看出来了,以后好好干啊,卡拉教官等着你红,等着在电视上看到你。”
听他这么一说,我“哇”一声就哭出来了,把所有人的哭声都盖了过去。
我哭着说,“教官,我再也不叫您卡拉了。”
而教官则只是微笑的,拍拍我的肩膀,说“可我觉得这名字挺可爱的,谢谢你。”
卡拉教官把我们送上车,车子开动,教官站在车边,向我们郑重的敬了一个军礼。
我们也都站起来,默默地流着眼泪,回敬了教官。
十
我坐在那里想这些的时候心疼的跟刀割一样,想起我跟猴子这短暂的两年一路走来,经历过的一切,好笑的好哭的好爽的,仿佛过了一生那么长。
做了几个深呼吸,医院浓重的消毒水味道差点儿把我呛到。
起身走进病房,猴子躺在床上瞪我,特生气的样子,那小子装模作样的说。
“你想气死我是不是?我没被人打死却被你气死了,你说我冤不冤啊?”
我给他一个白眼,“我没那么大本事,气不死九命妖猴。”
樱桃同学赶紧出来打圆场。把我拉到猴子的身边,也拉住猴子的手,轻声说。
“怎么刚见面就吵啊,都是为了对方好嘛,跟俩小孩儿似的。”
猴子舒口气,咬咬嘴唇,轻声说,“莉香,对不起。”
猴子说这句话的时候看起来特别委屈特别乖的样子,再结合上他的福娃造型以及吊起的腿。我再也撑不住了。
我“哇”的一声哭出来。嚷说“你对不起谁啊,你对不起谁啊,谁都别跟我说对不起,我这辈子最讨厌别人跟我说对不起了。”
樱桃赶紧过来抱我,我把头埋在樱桃的怀里,把鼻涕眼泪都一水儿抹到樱桃姑娘洗的干干净净的白色t恤上。
樱桃拍着我的肩膀,使劲儿的抱着我,略带哭腔的说,“莉香,你别哭,你别哭,你再哭我也要哭了。”
我抬眼看猴子,猴子的眼泪也在眼眶里一个劲儿的转悠呢。
我心说不能再上演悲情戏码了,搞得那么丧气,于是就努力强迫自己破涕为笑了。
“樱桃姑娘,还是你好,我要跟你搞拉拉。”我拿头在人樱桃姑娘怀里猛蹭,跟狗似的。
“行啊,没问题。”樱桃姑娘笑。
“吼!我不依!!”病床上的猴子怪叫一声。
病房里又出现了欢声笑语,我声情并茂的跟猴子和樱桃讲我在凤凰的传奇生活。
我讲到好玩的地方,大家就没心没肺的跟我一块儿笑。
不过,无论笑得多么开心,在场的这三人,其实都无比的清楚,在这一份“欢声笑语”背后,有多少默默的,正在流淌的眼泪。
二十七
一
跟两人告别后,我在医院的洗手间随便洗了个脸补了个妆,犹豫再三。拨通了宝马大叔的电话。
电话响了差不多六声才被接起来,对方显然没有想到我会主动打给他,声音很是欣喜。
“莉香?回北京了?”
“恩。”
“这么快?”
“恩,有点儿事儿。”
他敏感听出我话语中的犹豫和不快。“莉香,你怎么了?”
“没怎么。”我狠狠心,“我求你个事儿成么?”
“啊?什么事儿?你说,别说求不求的,只要我能做到,就肯定帮你。”
“帮我管管你侄子,让他别再跟我朋友死磕了,我朋友就是一胳膊,掰不过他许人杰的大腿,你让许人杰高抬贵手一下,别再闹了,再闹就得出人命了。”
“……”他沉默了一下。“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儿了,不过你放心好了,我会处理的。”
“恩,谢谢你。”随后,我挂掉了电话,拿手机的手一直在颤抖。
我果然跟一切反动派一样,是个纸老虎。想到这个,我自嘲的笑了笑。
二
拖着行李出了医院,望着茫茫的车流,却不知道该去哪里。
我想我应该先回家把东西放下,可是然后呢?这个时候我根本就不想睡觉也不想吃东西,那我要做什么呢?
想到这些我才发现,原来在北京的这两年,除了吃饭和睡觉还有和猴子他们鬼混之外,我根本就无事可做。
出了门我拦了辆出租车,刚把行李丢到后备箱,坐到后座。
宝马大叔的电话便打过来了。
“哪儿呢?”
“回家的路上。”
“家?”
“对啊,我没告诉过你我有远见的妈妈在北京房价上涨前给我买了一房子么?”
“没有……你的好多事儿我都不知道。”他话语中有轻微的埋怨,“我去找你?一起吃个饭?”
“好吧。”我实在无法一人独守空屋,我无法做翻版王宝钗,那会让我抑郁致死的。
回家后,我刚把行李丢到阳台,随便收拾下屋子,冲了个澡,就接到了宝马大叔的短信,他说,我已经在你们小区门口了,你们小区的保安说我不是业主,不让进。
我不由的赞叹了我们小区铁面无私的保安,想立即手工制作一面锦旗给他们。
随便扯一身蓝色三叶草运动装在身上,戴上一个白色棒球帽我就出门了。
走到门口发现宝马大叔正安静的把车停在小区门口等着,车内的灯开着,他正安静的看着一本儿书。
我推开车门,大剌剌的坐进去,顺手夺过他手中的书,手很快,他都没反应过来。
我一看书名儿,乐了,《如何消除你跟年轻人的代沟》。
“你要消除跟谁的代沟啊?”我打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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