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直……不要!走开!放了我!”不一会儿他被扔进机身内,机门一关上,将外头的声响全数隔绝,除了机身的隆隆声之外,再没有其他。
向德恩不停地喘气,刚才的挣扎与激动皆化成无用的喘气。
他向内缩了缩,不知道会被怎么对待……这么想着的同时,他的袖口突然被拉开,手臂传来一阵凉意,接着是一阵刺痛,好像有什么液体输入到他的血管里。
“你是谁?你是谁?”正要抵抗,那针管就抽离他了,“你是不是找错了人?我并没有跟任何人结仇,我叫向德恩,你是不是找错……”冷汗逐渐加剧,向德恩心跳越是加速,头也越昏。
眼前依然看不见任何东西,逐渐无力的身体落入一个怀抱里。
“我当然知道你叫向德恩……”传入耳里的声音,在脑中荡开,震撼了四肢百骸。
如此……熟悉的声音。
这声音,在向德恩的记忆里,被列为不愿想起的人。
眼上的黑布突然被揭开来,他用力眨眨眼,映入眼里却化为杂像,但他还是认出眼前抱着自己的人……那个,九年前,曾经强暴自己的人。
紫,他的微笑,在向德恩发雾的眼里漾开。
失去意识的前一秒,向德恩的记忆渐渐回来。
他美好人生的第一页,是从他与碧凤结婚那天开始记载。
但,在那之前,这个人早就存在了。
原来,那是个永远也停不了的噩梦……
第二章
你看见地狱了吗?我看见了,那是一个专门为我而设的地狱。
这个时候,台北的天气是雨天。
话说,打从好久好久以前开始,中部学校所谓的毕业旅行,都是在一路从国小、国中以来去到不想再去的南部举行。
但,这次中渚高中的毕业旅行比较特殊,学校实在是拗不过学生们强烈反抗,历届以来都是去南部游玩,而北部繁华的都市风情都没机会体验!所以,中渚高中的高三生全部连署签名,他们这次誓言要革命到校长、学务长、各个主任点头答应,让他们到北部举办毕业旅行!革命是成功了,可吃苦头的反倒是学生自己,因为这个时候,台北明明就下雨呀!向德恩发出无奈的第一百零三次叹息。
好不容易来到台北,结果所谓的“到处游玩”却是坐在游览车里看窗外风景,据说这场雨季是台北历年来最漫长的。
许多安排好的行程,都因为下雨而临时取消,全体学生都早早到达饭店休息,只能在饭店附设的游乐设施区玩。
对于这个结果,没有人敢抱怨,毕竟是全员一致通过要往北部跑的。
就在他无聊到死的时候,死党们突然提议。
嘿,不如来玩转酒瓶的游戏吧?瓶口转向谁那儿,谁就得接受处罚。
是的,一连串的巧合,如果当初没有连署来台北,如果现在不是雨季,如果不是三个死党提议玩这游戏,那么他的表情应该会好看一点。
“呐呐呐,没看错啊,恩,这个酒瓶口一个角度都没偏,就是对准你!你们说说看,要怎么处罚他啊?”一个戴眼镜、凸着暴牙的少年,兴奋地指着刚刚从超市买回来却很快就喝完的水果酒瓶。
“小刚,你别这么激动,我还没想到什么惊人的处罚呢。”
搓搓手,坐在眼镜少年旁的是五荣。
他是个壮硕的男生,皮肤有些黑,笑起来牙齿却特别白。
“这样啊……”在场三位据说是自己“死党”的最后一位,他慵懒地斜瘫在木质地板上,“哎呀,干脆叫他到走廊外,向遇到的第一个女生说我爱你好了。”
“阿直,你最好给我轻轻地处罚,我告诉你……”向德恩咬牙切齿。
哼,这些奸诈狡猾的老头,平时不是很称兄道弟吗?到了这种非常时刻,就可以把你们看得清清楚楚,你们……唉……在心底暗自又叹了口气,其实自己何尝不也是奸诈狐狸一只,也希望借由玩这个游戏,去整整平日老是欺负他的这三个家伙。
可是……看看,都是心里头有这种恶根,报应到自己头上来了吧?向德恩垂头又丧气,睁着可怜的小眼睛看着三位死党,请求手下留情。
想不到,阿直突然贼笑得厉害,慢慢地说:“嘿嘿,我想到了,你就去八○三室敲门,对着任何一个出来应门的家伙说他裤子拉链没拉……”向德恩“嘶”的一声,全身的鸡皮疙瘩瞬间窜出。
对啊,只不过是玩笑一下就好了啊,没什么的。
就用手敲个门,对打开门的人说:你裤子拉链没拉上,大家同学一场,就算生气的话也会很好商量的。
如此简单,算是很轻的处罚了吧?哼哼,是喔,要是里面住的那些人不是这么好惹,向德恩也许还笑得出来。
良心早在八百年前被狗啃去的死党们,竟然要他去敲全校都害怕的那三个人的门,开什么玩笑!那三个……跟普通学生不一样的人,为了表示他们特殊的身份,这次的毕业旅行学校还为他们安排总统级套房。
所有人都是住在三楼以下的普通套房,只有他们三个不同,住在有电话服务、风景优美、极安静的八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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