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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走入洞房,就听院外喊杀声四起,丁乙大惊,拉着岩儿就往姑父哪里跑。此时的李胜已经褪去一般士服,换上了白色甲胄,头戴黄色盔帽,左手扶剑,右手提矛,左右甲士皆持戈戟,杀气腾腾的向门外走去。
丁乙急忙问道:“姑父哪里去?”
李胜道:“你帅你的义军护好家眷,待我出去荡平这群大胆逆贼。”
丁乙还想说几句,李胜已经领兵而出。刘争、王信、赵宗血葫芦般的退了进来,身边所剩仅百人了。
赵宗仰天大笑,“痛快!痛快!杀的好痛快啊!”
丁乙看了看这一百多个血人,还有断臂者在呻吟,他何尝见过如此情景,忍不住腹中的翻滚,趴在墙边大吐起来。刘争来留县之前,曾在四姑父手下任一武职,也只有他临阵不乱,把一百余人布置一阵,护住了家眷。
待丁乙吐干净腹中之物,乃喘息道:“太恐怖了。”
王信问道:“表弟说什么?”
丁乙急忙摆手,说道:“没没事,我昨晚吃坏肚子了,不碍大事。”
丁乙恨不得变成一女眷,钻进保护圈,但家奴则把丁一惯用的钢枪抬来了。丁乙暗骂:妈的!俺又不是丁一,俺会使枪嘛?
可是,钢枪到手后,忽然有一种熟识的感觉,虽然很重,但他单手轻轻提起,向一边摆开,亦是威风凛凛,自我感觉良好。岩儿在保护圈内喊道:“丁一哥哥,我爹还在外面厮杀。你功夫高强,出去帮帮我爹爹吧?”
丁一见岩儿可怜巴巴的看着自己,莫名其妙的一阵热血上涌,大喝一声:“跟我来!”
一个年纪轻轻的少年提着一口大刀,率领十余名家奴跟着丁一出了大门。这少年是丁一从小的伴童,名唤丁鲁,亦是留县人,从小丧了父母,无亲无靠,被丁贾领养在家,与丁一做伴。
此时的丁乙已经换下了新郎服,穿上刚刚打造的银色盔甲,钢枪在手,三步并作一步冲出了大门。还没有摆开阵势,就被一群败兵洪流冲了回来。几个护卫怒目持剑,护着李胜就往院子里撤,待甲士们全部撤进大院,木门吱哇一声关闭了,一群人搬来横木,把大门顶的严严实实,任凭外面贼寇冲撞。
李胜此时哪还有去时的威风,黄金色盔帽已经不知所踪,鬓发散乱垂于额前,肩上带有一箭镞,脸上染满了鲜血,狼狈至极。岩儿及其母急忙奔了过去,抱着李胜急切询问。
李胜道:“只是伤了臂膀,无大碍。外面贼势太大,贼首刚猛,我差点丧在其狼牙棒下。你们见到持狼牙棒者,且需小心。”
赵宗向来自持勇猛,喝道:“何方贼人,我去会会他!”
刘争、王信急忙拦阻,俱道:“贼势浩大,咱们不可硬拼。”
丁一闻言大喜,急忙道:“表兄言之有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何必与此贼人拼个你死我活,待咱们安顿好家小,无后顾之忧,再来与他们决一死战岂不更好?”
外面贼首亦在踌躇,自己虽说占据了人数的绝对优势,可大都是一些平常百姓,不但没有正规装备,而且人人饥饿难耐,如今已经折了一半人马,要是再打下去,纵然能取胜又有什么意思?那时候,官军一到,岂不大势已去?
黑脸大汉急切的问道:“将军,不乘势一举拿下丁家大院,更待何时?”
将领喝道:“你懂个球子!你睁眼看看,咱们折多少弟兄了,人都死完了,还要他妈的粮食干什么!”
黑脸大汗一愣,问道:“那咱们回去?”
“回去?那这些兄弟的命岂不是白没了。你且让弟兄们把院子围严实了,我自有主意。”将领让黑脸大汉退下后,脱下盔帽使劲绕了绕脑袋,忽然嘿嘿大笑起来,重新带上盔帽,手提狼牙棒,走进包围圈,分开众人,靠近大门喊道:“里面的人听着,我来只为求粮。如若丁家放些粮食与我等兄弟,我即便撤兵。”
不待众人出声,丁乙抢先道:“那个为了家眷的安危着想,我看还是给他们一点粮食吧?”
众人闻言,不禁有些愕然,丁一今天似乎有些不对劲。赵宗急道:“他们想来便来,还杀人放火。我们若是再顺从他意,岂不是涨了贼寇的威风!”
丁乙猛然自省,自己已经不再是丁乙,而是丁家大少爷,那个文武双全、志向远大的丁一。
他刚想解释几句,刘争却道:“表弟言之并不无道理,若是激起贼寇的凶性,杀将进来,家眷亦不能幸免呀。”
赵宗反驳道:“即使送粮与他,亦不能太便宜了他。我愿与他独斗一番,若是败了,自无异议。”
赵宗自持刚猛,提起长矛就向门口走去,向外喊道:“送粮可以!但你们要先胜了我手中长矛。众人闪开,我要出去!”
众甲士闪开道路,赵宗横矛而出,刘争怕他有闪失,拉着王信及丁乙尾随而至。
丁乙刚出大门,还没有站稳脚跟,就被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刺激的干哕,但腹中已空,没有东西可吐。
此时,赵宗大喝一声,上前纵跃。这边,黑脸大汗提刀拦住厮杀。这边枪枪不离要害,那边刀刀摄人魂魄,辗转腾挪斗了三十回合。赵宗越战越勇,黑脸大汗力怯,一不留神被赵宗刺透了胸膛,惨嚎一声倒在了血泊中。
丁乙虽说已经见了不少血腥的东西,可这活生生的把人戳死,还是头一次撞见,看那鲜血如注从胸口喷出,他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浑身不由自主的抖了起来,心中那种对死亡的恐惧越演越烈。
左脸颊挂有一道疤的贼首,见自己的副将被戳死,心中大怒,提起狼牙棒,直取赵宗。
赵宗刚胜一场,胸中轻视对手,但与贼首过了有十几招,就感觉贼将勇力异常,枪棒相撞,震得自己虎口发麻。又过十招,他几乎没了招架之力。刘争眼看赵宗就要死于棒下,没有多想,提起手中刀,迎面替赵宗挡了一棒。
赵宗见刘争来帮,勇气徒增,压力也剧减,俩个人围着贼将斗了起来。
虽说是二斗一,可刘争与赵宗丝毫占不到便宜。贼首将狼牙棒舞动如车轮,密不透风,与之相撞,必震得兵器直鸣,双臂发麻。如此又斗了三十合,俩人渐渐力怯,可贼将却丝毫不减速度。
王信看了一眼有些脸色苍白的丁乙,大喝一声也加入战团。王信使一对短戟,正适合徒步作战。三兄弟把贼首围在中间,三样兵器一起招呼,舍生忘死的斗起狠来。
贼首一人斗三兄弟,却毫不畏惧,冷笑数声,徒然跃起,把狼牙大棒舞将起来,撑开一个两仗直径的战圈,令三人近身不得,一棒横扫,荡开了赵宗与王信的兵刃,忽又急忙撤身,恶狠狠的照刘争脑袋砸下一棒。
刘争胆怯,早已不知所措。不知他性命如何,下章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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