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觉得自己好像失去点什么,总是忧忧郁郁的。董建彬这段以来与她的性生活越来越少,一进门总是大喊大叫的:秋兰一会儿收拾你。可到了床上他就成了一摊烂泥。秋兰想,建彬是怎么了?四十出头的男人,身体不该如此。秋兰是妇科专家,对男性的生理是了解的。她不敢往深处想,更不能往坏处想。她与建彬是十多年的恩爱夫妻,同甘共苦的夫妻。她不能因为丈夫身体出了小故障就往歪处想,这是对爱情的亵渎,是对董建彬人格的否定,当然也是对她李秋兰自尊心的伤害。夫妻间性生活出了问题,渐渐地,秋兰的心态也有些不正常起来,很少光顾美容院的她突然对美容院感兴趣起来。秋兰下班,拐进一个叫诗意美容院的地方,翻了翻彩页,问一些情况,用哪种产品她拿不定主意,就给秋爽打电话。秋爽在电话里撒着娇说,姐,俺有约会,能不能晚一天再说,今天不行的。秋兰只好自己回家。刚到家,爸爸打电话问,星期天是否来家吃饭。秋兰几乎没考虑就答应了,说正好要过去看看。她问爸爸电视播出以后是否有大姐的线索。爸爸告诉她至今还没有一个有价值的线索。她又问爸爸,秋爽去不去。爸爸告诉她,秋爽也来,凤春和孩子也过来。
爸爸的邀请使秋兰感到很温馨,再大的孩子只要一见到父母就觉得特别温馨,心里特别踏实,所有的烦恼都会忘到脑后。
春天刚到,秋爽就穿上了裙子,是深灰色的呢子裙,下面穿着长靴,黑色的羊绒大衣正好把皮靴盖住,一条橘黄色的长围巾很夸张地垂在胸前。秋兰见秋爽进来,打量着秋爽说:“我还以为是哪里的电影明星呢,原来是我家爽爽。”
秋爽上前拉着秋兰的手,把秋兰拉到妈妈的屋里,满面光彩,神秘地附在姐姐的耳旁悄声说:“姐,我恋爱了。”
秋兰眼睛顿时瞪大了,然后呈定格状:“真的?”秋兰满脸疑惑地看着秋爽问。
“真的!当然是真的!还能有假?”秋爽不以为然地说,似乎对姐姐的疑惑也产生了不满,姐姐不应该持怀疑态度的。
秋兰恍然大悟起来,说:“我说呢?姐邀你多次,你都不到,原来……”
秋爽调皮地说:“约会去了,对不对?”
秋兰迫不及待地问:“告诉我,他是谁?”
秋爽把嘴一撅,脸一沉,说:“反正不是你那个老同学。”
秋兰若有所思地说:“好像他也谈朋友了呢。还买了车,我看见车里坐着个女孩子。挺漂亮的。”
“人家跟谁谈,那是人家的自由,我可不干涉。”
秋兰回过神,又问:“说,白马王子是谁?”
秋爽说:“听好了,不许激动。”
秋兰不耐烦了:“快说,让姐姐分享分享你的幸福。”
秋爽说:“不能告诉姐夫。”
“什么事啊?谈个朋友这么藏着掖着的。”
秋爽突然犹豫起来,又反悔了,不想告诉姐姐了。秋兰紧追不放,非要她老实交代不可。秋爽只好实话实说,她说:“姐,是杨吉,杨区长。”
“啊!杨吉!他有家吧?”秋兰呆了。
秋爽倒是沉得住气:“有。怎么样?我爱他,他也爱我。这就够了。”秋爽一脸的无辜和满不在乎。
秋兰脸色骤变,批评秋爽,说:“爽爽,你怎么这样轻率呢!怎么能跟一个有妇之夫来往呢?官场上的男人,可靠吗?他们的女人跟走马灯似的。你会得到什么?”
“我什么也不想得到,就想与他在一起。即便他一天换一个,到我李秋爽这里也得戛然而止,在我这里停下来。”
“对自己不负责任了?”
“没想那么多。”
“你还结不结婚?生不生孩子?”
“那不是我现在考虑的问题。”
“搞不好会身败名裂的。爽爽,你得好好想想。”秋兰的心里顿时像塞进去一块砖,沉甸甸的。
“想,想过。我想了一百遍了。全中国有十三亿人口,其中有七亿都是男人,可我就爱这一个。姐,也许你不懂,爱情是没有理由的。”秋爽极力为自己辩护。
“无论如何,也要注意些社会舆论吧!”
“舆论?姐,都什么年代了。还用这些迂腐的理念来约束人。”秋爽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秋兰见秋爽这样坚持,也只好停止谈话。爸爸在外连喊几声要开饭,秋兰不悦地说:“爸爸叫过去。”就先走出了屋子,进了餐厅。
秋兰这顿饭吃得实在没滋没味,本来想散散心,没想到又遇到秋爽这档子事,让她既担心又难过。尽管秋爽说得有些道理,但毕竟是一个不光彩的角色。他们李家一下子蹦出这么个怪胎,是她李秋兰没有想到的。秋兰想,像爽爽这样的人能如此看开,难道是这个社会出了问题。她马上又联想到董建彬最近反常的行为。是啊!像杨吉这样的大区长都能如此,董建彬为什么就不可能发生问题呢?秋兰心里很乱,吃过饭,与爸妈聊了几句,没心思与凤春聊,只说了声她明天还有手术,就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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