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船津来过电话。”站在店里的真纪马上告诉冬子。
“说呆会儿还会再打来。”
“谢谢!”
“那个人真怪。他把我当成了老板。”
“为什么?”
“一接电话,就说为了上次那件事想要和你见面。我反问道‘什么’,他却说:‘你不是木之内啊。’”
从九州回来只和船津见过一次面,说是要调查医院的事情。冬子一直挂念着调查的结果,可自己却从没有主动跟他联络过。
“想必是托我给他选帽子一事。”冬子说完,就往里面走去。
在工作室里,友美正在制作彩带。友美的手很巧,这个工作正好适合她做。
“辛苦了。”
冬子也想帮忙,可今天感到有些疲倦。正当漫不经心地翻阅杂志时,电话响了。是船津打来的。也许是上一个电话弄错了接听的人,船津先确认了一下是否是冬子。
“医院的情况已经搞清楚了。今天可以见面吗?”
好久没有听到船津那总是显得有些急促的声音,听起来很亲切,可冬子并不想马上见到他。
每年一到春天树木发芽时,冬子的身体就会有不适感。也没有具体哪儿不好,就是觉得疲倦和消沉。也许是因为从寒冷的冬天变换到温暖的春季,身体还不能马上适应的缘故。
好像也不是因为身体消瘦的原因。一到春天就感到不舒服,大多数的女人或多或少都会有类似的情况。今天,友美一大早就显得很疲惫。工作起来漫不经心,说起话来也是没头没脑的。好像身体也有些不适。
冬子觉得只要是女人就会有体会。友美和真纪,同样也一定体会得到冬子的状态。一个月之内,坦率地讲,冬子身体状况好的时间顶多是十天左右。剩下的二十天不是低迷就是情绪不稳定。
“今天不方便吗?”船津在电话里反问道。
“倒也不是。只是工作会晚些……”
“到八点、九点都没关系。”男人们好像并不知道女人会因不同的日子而情绪消沉。自己总是安然无恙,就会觉得对方也一样。
“有件事一定要告诉你。”
冬子不好拒绝一个为自己调查手术情况的男人。
“那就八点半怎么样……”
冬子刚说完,船津就说道:“那我去接你吧。或者是在上次新宿车站的大楼碰面?”
“抱歉。麻烦你能到帽店附近的‘含羞草馆’来一趟吗?”
“就是旁边的咖啡店吗?那八点半在那里见。”船津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冬子放下电话,叹了一口气。心想:应该选一个身体状态比较好的日子。这么见面,也许会让船津不愉快的。
说心里话,很想和船津见见面,但又有一种忧伤困扰着自己。
冬子一想到他对自己有好感,就会觉得开心。也许是因为上次明确地拒绝了他,船津自那以后,就没有为难过冬子。可冬子总觉得有些别扭,好像他一直都在拼命地压抑着自己的感情。这对一个青春年少的小伙子很残酷,可对冬子,在某种意义上却是一种满足。
这样的人,你叫他干什么都会悉听尊命,可以满足一下自己支配他人的虚荣心。可当冬子一想到他知道自己的身体缺陷时,情绪就开始低落起来。只要船津一提及手术,冬子就像有什么软肋被别人抓住了,变得不自信起来。
店是八点关门,真纪和友美已经回去了。剩下冬子一人,关好门窗,然后就在工作室里照起镜子。感到浑身有些发热发胀,粉底也拍打不上去。女人即便觉得一个发型不如意,都会一天不开心。
今天也说不出具体哪个地方不好,就是感觉不舒服。这样的日子,就该减少外出。不管对方说什么,都应该不予理睬。冬子自言自语地走出了帽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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