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伍家泉回到了多伦淖尔。酬勤堂的伙计们正在四方联络,收集粮食。伍家泉去了刘先生那里,跟刘先生说一会儿话,刘先生看出伍家泉有心事,问他,“你有什么难事,不妨说一下。”伍家泉说,“学生有一笔生意,不知该做不该做,不知风险多大。”刘先生默念一会儿,说,“伍掌柜这笔生意是跟一位贵人合作,有惊无险,但是,需要有另外一位贵人相扶才可以的。”伍家泉问,“不做可以么?”刘先生说,“事由心起,不做可能行不通,对了,另外一位贵人是位女的。”
伍家泉笑了,是女的,难道是娜仁公主吗,气馁地摇头。伍家泉回到店里,伍赵氏看到他自从贝子庙回来后,就跟换了个人一样,便知道出事了,一定跟娜仁公主有关系。伍兴友不想过多地问,就让伍赵氏问。伍赵氏把伍家泉叫过来问,“家泉,你是不是跟娜仁公主有什么事情呀?”伍家泉没有说话,低着头,他妈继续说,“家泉呀,你不说我也猜个大体,你和娜仁公主的事情,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的。两人如果不成的话,你还是把心收回来吧。”
伍家泉说,“妈,你别说了,我心里正难受呢。”伍赵氏说,“我看近几日,店里的伙计正在收粮食,听他们说你是给锡盟的那王府准备的,你怎么也不过问几句呀,你别忘了,咱们的命,一半是人家娜仁公主给的呀,如果是娜仁公主委托你的事情,一定要办好的。”
伍家泉说,“有些生意上的事情,您就不用太操心了。”这时伍兴友进来了,说,“家泉呀,我听店里的账房说,你这次进的粮食可不少呢,需要大笔现银的,至少要五千两的,你如何筹措。还有,我听说,你要买贵福庄的粮食,他们会给你货吗?”伍家泉说,“我让那王府给巴尔虎写信了,这次的粮食是出兵的粮草,他们不会不给面子的。”
伍兴友没有说话,思索一会儿又说,“我估计你打算再到大德恒筹措银两,但你有没有想到,这个数目能否拿到?”
伍家泉说,“说实话,我也没有底,张垣分号那里,最大的客户是‘福来祥’,他们向来是不给预付款的,那李有才,做百货的生意,才一年多,规模还没有起来,得需要一段时间,白酒的生意,现在还得占用银子的。确实,弄到这些银子是有难度的。”伍兴友问,“那王府手里的皮货还多吗,能不能换出银子来。”伍家泉说,“已经不多了,公主说,差不多要六个月以后才会有大批量的皮货。”伍兴友说,“反正这事情,要看王大同给不给我们酬勤堂面子了。”伍家泉说,“面子是其二,挣钱是其一,有钱挣,自然就有人做这生意。”
伍兴友脸上不快,说,“我看你是做生意太顺了,有些张狂,你以为人家钱庄的钱是随便放的,人家也讲情谊的。有一件事情我还没有来得及跟你说,王大同要给你提一门亲事,我正不知道如何答复人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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