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济抬眼望去，只见一约莫十六七岁的女子一手提裙，疾跑而来。白白胖胖的脸蛋，写满了活泼可爱。

那急匆匆进门的丫头，仿佛根本没看还有其他人，只见到杨絮素，便立即扑了上去。欢喜不已，围着杨絮素又蹦又跳。杨絮素也是满脸笑容，左看看，右摸摸，而后两女便到隔间里去说悄悄话了。

杨宁谦笑道：“这是我家的姑娘，唤作杨琳儿。从小当成男孩子养，现在是没大没小，不知礼教。小兄莫怪啊。”

李济嘴上说着怎么会，心中却在大叹可惜。刚才两女嬉闹间，免不了春光微泻，李济尚未一饱眼福，只得望女兴叹。

晚上，李济被杨宁谦灌了一坛酒。虽然此时的酒度数并不高，但是仍然不是李济这啤酒都是一瓶倒的人所能承受的。

李济昏昏沉沉的躺在床上，朦胧中听到有人交谈的声音。

“……你真的决定了么？”

“恩，……他毕竟是我的父亲，现在我……看看……只是，他……”

“这个你放心，我……”

李济梦中觉得有人捏着自己的手，“别……揩我的油……”翻了个身，又沉沉睡去。

李济依然是被阳光叫醒，想起来自己昨晚喝醉了，正要下床，门却“吱呀”的开了。一个小丫环端盆水进来。见李济醒了，嘻嘻哈哈的道：“李公子，您总算醒啦。”

李济看着有些脸熟，想起来是昨天调戏自己的那位，嘿嘿笑道：“小丫头，叫什么啊？”

那丫环将水放好，道：“公子叫我碧儿就好，您赶紧过来洗把脸吧。”

李济也不啰嗦，稀里哗啦的洗好脸，抢过碧儿手中的脸盆，端院子里倒了。

碧儿跟在后面也抢不过，只接过他手中的空盆，羞红脸跑了。

起床后的大事他是不会忘的。李济清了清嗓子，一首《过热》倾情吼出。歌未唱半，就听人赞道：“小兄好兴致啊，此曲我从未听过，倒像是小兄独创啊。”

李济转眼见正是杨宁谦，笑道：“伯父以为此曲如何？”

杨宁谦笑道：“余音绕梁，三日不绝。”

李济哈哈一笑，道：“改日我们可以共同探讨一番，来个二重唱，却也是件美事。”

杨宁谦道：“那可有劳小兄教习了。”

两人相视一笑，均觉得对方甚合自己胃口。

笑了一阵，李济道：“伯父，怎未见素儿呢？”昨日才知其昵称，今天就拿出来用了，脸皮着实够厚。

杨宁谦也是一顿，看了李济一眼，道：“她父亲有事，昨夜已往汴梁去了。”

李济问听此言，只觉得耳中轰鸣，大脑空白。“她走了？都没来得及说一声？什么事情有那么急？”李济只觉得不太可能。

“小兄莫急，她未曾与你说，便是知你若晓此事，定然跟去。但是这件事并不是你我能够了解和控制的。她让你放心，说三月内定然回来。”杨宁谦宽慰李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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