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走在路上,宝玉突然笑道:“先生,你看这天色也不错,不若把鲸卿也叫了来消散消散罢?”我听了心中骂道:“你小子叫我出来的目的原来是这个啊!真是个祸根!”也觉得该劝劝秦钟不要死记硬背,便顺势答应了一声,那宝玉见我应了,高兴的差点又犯痴起来,我看着他那呆样,心中苦笑道:“这算什么啊!断背山么?晕……”
到了秦家,秦邦业见是我来了,慌忙迎了上来,就要行礼,我连忙扶住他的肩膀,呵呵笑道:“秦老丈不必对晚生如此客气,您是长者,本该我向您行礼才对!”秦邦业连称不敢当,我又与他寒暄了几句,进了正厅坐下,待他又与宝玉见了礼,我笑道:“我此番前来,没别的甚事,只是听宝玉说秦钟多日在家读书,哪儿也不去,今日宝玉找我去庙会,我想也正好借此机会带秦钟出去散散心,不知秦老丈应允否?”
秦邦业笑道:“先生说的哪里话来,劣子顽童劳先生上门,已是不该,哪还敢当得先生如此客气?”说完着身旁的小厮去叫秦钟,然后亲自端水奉茶,我连忙谢了,环视了一下厅内,正好见到正厅案几上供着一块牌匾,上面正是我的名字,我忙向秦邦业道:“秦老丈,你这是为何,上次来时还没呢!本来别人说我还不信,你这般做,岂不是笑煞旁人,让晚生折寿么?快快去了下来罢!”
秦邦业严肃道:“先生说的哪里话来,自古人们供奉的,便是天地人君师,可见,我供先生是理所当然的,再说,师者,授业解惑也,可是先生做的不止这些,还教人做人的道理,做人的原则,如今的两府子弟,虽然尚有些玩劣,但比以往,也安分也不少,知道上进的也多了些,只要是眼未瞎的人,都看得出来,这可都是先生的功劳,再说小儿,知子莫若父,他未上学之前的所为,老夫也晓得一二,也是当得纨绔二字的,可是自从先生教导以来,他才算是真正的好学上进了,不是老夫自夸,如今这些天,钟儿日日勤奋,夜夜苦读,光耀祖宗门楣只在今朝,这些可都是先生所赐啊!那我供先生又有何不可?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老夫虽然愚昧,但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可是先生神仙般的人物,所为之事自然不需老夫等插手,但设牌至匾,为先生祈福祷告,老夫还是做得的!”
我听了这番话,心中感慨万千,怪不得众人都说老师是最受人敬重的职业,听了秦邦业的话,我心中也对老师的尊敬提高了一个层次,当然,是那些真正为学生的老师,正想时,秦钟已经过了来,先是恭敬地向我行了一礼,然后才与他父亲见礼,我看着他可喜的变化,心中也感到十分高兴,笑着道:“听宝玉说你这些天每日在家苦读四书五经,这也不玩,那也不看,这怎么行?古人云:‘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这路走的多了,玩的东西多了,看的东西也多了,你懂的自然也就多了,这样,你自己的脑袋就是一本渊博的书籍了,那么一些奇词妙句,济民安国,岂不是随手拈来?比起从古书据言引论不是要强些?不知你对我说的话同意否?”
秦钟抬起头看着我,眼中已有些湿润,哽咽道:“学生出生时,家父已进五旬,家道也渐没落,看的多是冷眼淡脸,于是便想发奋读书,考中科举,可是,前几年,我的一位朋友因家中无权无势,虽考中,却也被一富家子弟给冒名顶了下来,最后想不开,自杀身亡,从此,我就知道,这世间最重要的是权,是势,没了这两样,你就算在努力,也是枉然,当下也不再读书,只认得这天下人均已财势为重,哪还有半分的轻财仗义,在家父送我去见先生时,我仍认为先生如先前那些个老师一般,重财轻才,心中很是不以为然,可是当父亲送我上学那日,先生并没有因我父亲身着寒酸而轻待,没有因学资微薄而耻笑,反而着我父亲将钱收回,要知那二十四两银子对旁人或许清谈,可是对我与父亲却是意义非常,因为那是父亲将母亲唯一的遗物当了才凑足的,而先生当时还说了一句话,这话或许先生不记得了,但是学生则会记一生一世,学生也就在那时才知道,世间并非没有仁孝礼仪之人,只是可遇不可求罢了,如今天可怜见,让我遇着先生,我秦钟若是再不认真读书,不报答家父的养育之恩和先生的知遇之恩,那岂不是禽兽不如?学生不求什么,只要学得先生一二,此生便已无撼!今日先生来此,又做此淳淳教导,学生无以为报,只能铭记于心,待的日后功成名就,学生定当为先生建庙修善,以报先生的大恩大德!”说完,对着我跪下磕起头来。
众人听了秦钟的心语,各个心情复杂,神态不一,秦邦业在旁老泪纵横,脸上却挂着欣慰的笑容,宝玉虽也是泪如雨下,脸上却微有惭意,而此时的我,鼻子发酸,眼睛也有些湿润起来,连忙控制住情绪,扶起秦钟笑道:“好啊!你有这般的决心,何愁功名不成?秦老丈,你也不要哭啊,秦钟有如此的想法,你该感到高兴啊,今天本是个高兴的日子么!怎么大家都哭起来了,来,来,来,大家都笑起来,走,秦钟,让我和宝玉提前为你金榜题名庆祝一番!”说罢拉起宝玉,向秦邦业告了别,三人说笑着走到城隍庙前。
看着那番热闹的景象,我的心似乎也变的活泼起来,带着宝玉和秦钟在庙会上乱逛乱玩了一通,只见的庙会上吃的,玩的,看的,听的应有尽有,杂耍,戏曲,评书,弹唱无所不包,甚至还有从波斯、印度、朝鲜等地过来的新鲜玩意儿,直惹的我们三人大呼过瘾,我也仿佛回到了现代,和两人拿着小吃,边走边评着刚才过去的女子哪个漂亮,哪个高挑,哪个可爱,哪个活泼,嘻嘻哈哈了半天,虽然满身大汗淋漓,心中却是高兴快乐,三人的感情又深一层,只不知宝玉对秦钟的感情是什么样的,看到他有意无意就望秦钟身上粘,心中又是一阵恶寒,我看到古代这般多的东西心中满足自不必说,宝玉也是吃的满嘴流油,连呼比家里的好吃,连秦钟已嚷着知道了不少东西,我看着他俩那不经意流露出来的天真模样,心中又生感慨,毕竟只有十几岁,在我们那个时代,还是个孩子呢!
玩闹了半天,虽然沿路吃了不少,但都是些不经饿的东西,那能当得了饭,当下肚子都饿了起来,我正好看到一处酒楼,上面写着“逍遥庄”,心中一喜,向他们道:“我们就在这里吃些吧!”
宝玉见了店名,笑道:“先生果然好眼力,这‘逍遥庄’虽然开的时间不长,但却已名闻金陵,只因他这里的‘群芳髓’真的是名副其实,比任何酒都香,都醇,而且不论何时,一年四季的菜都有,做的也好吃的很,我往日和薛大哥来过几次,每次都吃的口齿留香,流连忘返!”
我看了看门前拥塞的样子,呵呵笑道:“真有那么好?怪不得人这么多!”
宝玉怪笑道:“先生不知,这人多还有个原因,听说这‘逍遥庄’的老板娘秦幻长的国色天香,但是却一直用面巾蒙着脸,众人想见而不可得,于是传出只要见到秦幻蒙巾下的面貌,便可抱得美人归的想法,惹得多少富贵子弟前来欲一睹芳容,可是那秦幻却对外声称自己已有相公,望众人勿做他想,这王公子弟也灰心丧气了一阵,后来日子久了,也没见着秦幻所说的相公,便认为那是秦幻阻挡众人的借口,于是追的更急了,再说这里的酒菜却是极品,这不,每日来此喝酒寻美的是多不胜数了,甚至还有人一掷千金,就是想让秦幻看上眼!”
秦钟在旁听的连连咋舌,这为博美人一笑而挥千金他只在书上见过,而今却有真人真事,让他心中惊讶万分,也惊奇万分。
我笑着听了,心中想道:“这秦可卿的魅力还真是大啊!连蒙着面也能让人神魂颠倒!不过这恰恰符合了男人的心理,只有看在眼里却吃不到的美女是最有诱惑力的。”
待跨进酒楼,只听得里面人声鼎沸,一副热闹景象,见里面有分四处,以四季特景为名,分别是:春风楼,夏雨轩,秋叶斋,冬雪榭,与现代酒店的房间布置有异曲同工之妙,心中不由得感慨选秦可卿果然没有选错人,与两人选了秋叶斋坐了,不一会进来一个小二笑道:“不知三位大爷要些秋季的什么菜色,什么酒?”
我呵呵笑道:“你们店中不是有特色酒么?就来个一斤,至于菜色,随便来几样得了!”
那小二又看了看我,便应声去了,不一会儿,便端着酒菜进了来,向我恭声道:“我们老板娘自公子进店便觉得公子不是俗人,心欲相交,现请公子过去一叙!”
我心中虽是不解,但还是让宝玉秦钟先用,便随那小二去了,而宝玉在后却怪笑起来,秦钟虽是不敢,表情也有些暧昧起来,让我大是头疼。这些个小鬼,咋就这么早熟呢?想当年我在他们这般大的时候,还在研究男人和女人有什么不同呢!他们倒好,直接晋级,知道男人女人为什么不同了,悲哀啊!
(后记:此回古渊写的有些荒唐咯,只是这是不可避免的!如平儿便是贾琏的侍妾一样,在古代,小姐的丫鬟一般做为陪嫁,而公子的丫鬟一般做为侍妾,这在当时被认为是理所当然的,就象《红》中第六回袭人所想的一般,所以古渊一夜风流也非不可,再说,古渊本身也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人,又不写h情节,何必写的如柳下惠一般,让人生厌!只不过就是稍微多了一点罢了,惭愧中……)
(朋友们如果觉得写的还可以的话,就请推荐一下,古渊在此叩谢大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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