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的答案已经很明显了……加拉狄亚,接下来该怎么办?看着越来越近的北之地那片纯白,加拉狄亚在奇异的穿越之后,第一次如此地不知所措。
加拉狄亚悄悄地抬头打算窥探一下兰斯洛特的表情,不料一抬眼却刚好撞进兰斯洛特血红色的眼瞳里。
从来不曾仔细看过,这双回归了原本色彩的银眼居然红得如此惊心动魄,一种奇异的,冰冷与炽热交杂的颜色。
“在看什么?”兰斯洛特平板的声音从对面传来,加拉狄亚一愣神,惊觉自己居然看兰斯洛特看到出神——直接冲着眼睛!一惊之下尴尬地别过头,行动之后突然反应过来,要转头的应该是兰斯洛特这个偷看他的家伙才对,为什么反而是他觉得比较尴尬?好吧,他看呆了算是一个原因,可是他居然会看呆。加拉狄亚羞愧得脸上憋红,扭过头不对兰斯洛特的问题不予理睬。
“脸怎么红了?这样带着你难受?”兰斯洛特语气里是全然的疑惑,“反正也已经被知道了,你自己飞?”虽然并不太想放开手中的人,不过兰斯洛特还是给出了这个建议。
加拉狄亚非常无语地点点头,打从那个自欺欺人的借口被事实否定之后,他就发现自己完全不仅不知道要以何种方式来面对兰斯洛特,感觉上无论如何都很尴尬,而且有种陷入了惊弓之鸟的状态。
比如说方才在听见兰斯洛特说“这样带着难受”的话时,他脑子里自动接上“那换成公主抱?”吓得差点一脚把兰斯洛特一脚踢开。
撑开自己的翅膀和兰斯洛特并排飞着,加拉狄亚不住地在心底提醒自己:兰斯洛特他还什么都没意识到,不要反应过度引起他的注意,就像没事一样,对,就像以前一样相处,不需要有任何不同,无视它们无视……让兰斯洛特重选一个人喜欢上吧,他对爱情这种东西真的很无奈。
回到北方后,加拉狄亚冲兰斯洛特摆摆手,连伊斯力那边也没去,直接就回了自已屋子,他现在的心情真的太复杂。
兰斯洛特看着缓慢离去的淡金色背影,从来天地无畏的人突然生出了一份恐慌:加拉狄亚他,在伤心……他让那个从来都看不出悲哀的加拉狄亚伤心了。是因为他让他无法继续跟在那个他喜欢的大剑身边,让他只能重回这个地方,只能和他们在一起?
恶狠狠地挥剑在森林中留下一条巨大的划痕,从这么做的最初就已经考虑到了这种可能的后果,兰斯洛特声音低小却坚定无比:“加拉狄亚无论如何也是属于北方的。”
回到自己屋中的加拉狄亚做什么的心情也没有,直接靠坐在床上:恋爱啊什么的,他的映像意外地深刻。只有小学懵懂的时候,对着班上的一个女生非常有好感,整天缠着不放,都把别人弄哭了,后来居然被对方的家长找上学校来,在学校挨训,回家挨板子,然后从那以后居然就一直一个人,就算后来被家里人摧,努力去注意过,也一直到死了都没有过对象。更别说这边的时候了,漫长的生命他哪里有那个心思去想这些东西,他可没有那个自信能看着喜欢的人衰老致死。原本以为迪妮莎或许是个可能,但是这个从来被他当成“女神”的人,却从来都不曾产生过欲念。
爱情,到底是怎么样的一种感觉?
加拉狄亚把手压在心口上,感受着心脏强有力的跳动,不止一个人赞美过它,也不止一个人对它深恶痛绝。而他最赞同的说法却是从生理学上来讲,爱情,不过是生体激素产生的一种反应,持续度大概保持在三年以内。而他从来也都认为,相恋靠的是爱情,而相守靠的是默契。
他也从来无法理解,同性之间为什么会有爱情存在?交媾的欲望,难道不是产生于繁衍的冲动?对于那些文人们赞美的爱情的美好与独特,他从来都只当是对人类对野兽本性的一种美化,说得再好,也不过是那档子事。所以同性相恋,一直是认识当中的一个盲区。知道,尊重,可是完全无法理解,也完全陌生。
他不想伤害兰斯洛特,这么多年的感情不管发生什么事,他也无法轻易割舍。到底他应该,如何是好?
……兰斯洛特,你这个王八蛋!
兰斯洛特站在被他破坏成蛛网状的地面上犹豫良久,抬脚向伊斯力房屋走去。虽然他很不情愿把这件事告诉其他人,可是他实在是不想加拉狄亚继续伤心下去。
心情郁结地踢开伊斯力的房门,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迎面而来的巨箭钉到了十几米开外的山壁上,伴随其而来的,还有伊斯力怒气冲冲的咆哮:“我说过多少次进来之前先敲门!”
费力地拨下肩膀上的箭,兰斯洛特现在完全没多余的心情跟伊斯力叫板,他规规距距地走在房门前轻敲了几下。
“……等等。”兰斯洛特如此配合的行为,让伊斯力意识到很有可能出了什么问题,方才他感觉到加拉狄亚和兰斯洛特一起回来时就觉得不对劲了,如果加拉狄亚不是心绪极端不宁的话,是不可能让他察觉到他的妖气的。
这两个家伙,还有完没完。
旁边里加鲁特看伊斯力的模样大概猜到了他在想些什么,他没有说出口的是:如果不是我们一声不响,他们俩现在的情况应该好很多。
【咳咳,这次咱来说说小强的问题,我相信你们都没有过我的经历:那年夏天,我和我妹妹在外婆家搞大扫除,外婆家是那种土灰墙,烧瓦盖的屋顶,泥土地面没几页窗的那种。总之就是当大扫除进行到清洗那张天天在用的大方桌时,意外,发生鸟==|||
桌子被拿到屋外院子里有上下差的地面上斜放着,然后用接着水龙头的管子放水冲……桌子整个中空相当于一大抽屉,一面有活板,于是为了洗干净我就手拿着帕子伸进去……|||
感觉到很痒痒的,什么东西在爬…蜘蛛?小强?老鼠?!我黑线了。于是手出来通进水管死命冲……哔啦啦滴爬出来一个大家庭啊大家庭……最可怕的是居然一只成年体也没有,全是那种翅膀都长来还遮不住腹部的囧,短短的一小截跟没有没啥差别,昆虫都是幼体多脱几次然后一次性脱到成虫吗,于是小强的居然是一步步来的?【扭曲脸
那带点橙色的白花花肉乎乎的肚皮扭扭扭…我想桌子底部会不会还有还没变态出脚来的幼虫…刚才从我手上爬过的……【呕
可怕的是……那以后咱吃饭依然用的那张桌子=…
好吧,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是吧,我只是对幼生体过敏,成虫完全不是问题。只是事后再想起来就很后怕里面是不是真的还有……幼虫。=口=|||
ps:各位什么感觉?写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有多不擅长写这种地方。我都脱力了。要是感觉不好的话,咱可以推了重写==…挤得好痛苦。orz|||】
第十一章理性
继续感情问题
“自己的私事自己解决。”伊斯力就用这毫无份量的一句话把自己无论如何也想不通最后无奈之下跑来找他帮手的两人给打发了。
这种情况导致加拉狄亚和兰斯洛特之间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相互间的相处变得异常。
加拉狄亚苦恼于兰斯洛特对他的感情而不知如何与其相处;兰斯洛特则是碍于不知如何安慰加拉狄亚从而无法主动上前讲话。原本从某方面而言算是亲密无间的两人居然连续一个月没有过在一起超过三分钟的时候。
加拉狄亚也不是没想过离开北方,可是一想起当时兰斯洛特把他提回来的那种强硬他就不想让原本就很严重的问题进一步严重化。
这种异状,北方众人全都看在眼里,那些实力远不及二人的觉醒者们虽然既不清楚事实也没胆寻问,可是在私低下远远地八卦却是他们完全力所能及的事。
流言这种东西通常都是截越离谱好奇地人越多,何况是这群整日除了骚扰民众就无事可做的无聊人群。
比如说一开始的流言是这样的:
“那两个破坏狂最近怎么都没动静了?”
“听说是因为他们太过份,伊斯力终于受不了把两人教训了一顿他们才安静下来了。”
“胡说,那次我刚好在场,那两个人是为了两个长得特漂亮的大剑妞打起来的!”
“真是看不出来,一出手就是两个啊,真不馈是实力高超的两个人。”
于是,从一开始就偏离了方向。
而加拉狄亚无意中听到这件事的八卦已经是一个月之后的事了,那个时候流言的版本已经进化到你完全看不出人类和蜥蜴有什么联系的地步。
“据说他们六个人感情问题很严重。你不知道?五百年前就失踪的维德听说就是这件事的第一受害者,提米耶也因为这件事整天把自己关在山洞里,你没见他都已经疯疯颠颠了了,现在加拉狄亚和兰斯洛特之间明显开始互相敌视,唉,这些厉害人的想法实在不是我们能看透的啊。”
加拉狄亚发现的时候,说这话的人正在惋惜地摇着头,“要是我说的话,喜欢干就好了,搞什么感情问题,弄得整个气氛那么奇怪。”
虽然想不明白为什么在只有二十来个觉醒者长居的北方居然会让流言在短时间内衍变成这种德性,不过这还是次要的,加拉狄亚意识到这条流言最最具杀伤力的一点在于那个说话的家伙最后发表的感叹“喜欢干就好了。”
他娘的残次品,你以为是发情期,看对眼了就做?!
要是这些话落在兰斯洛特耳朵里……饶了他吧,现在这种搞得像冷战的气氛就让他很难受了,要是真的升级到热战还让不让他活了。最主要的是,要是这一句话就把兰斯洛特那个迟钝到让他总算还有一点点安心感的爱情神经给疏通了……太可怕了。
加拉狄亚忍不住在脑中设想一个五百年老处男突然之间明白自己爱上了某个家伙,那某个家伙知道了却还整天就是想方设法处心机虑要摆脱他……以兰斯洛特的个性,加拉狄亚无论怎么想都觉得他会选择暴力解决的可能性要比其他方案大很多。
不过话说回来,还好觉醒者还不是完全的野兽,没有发情期实在是万幸。
决定要把威胁扼杀于摇篮中的加拉狄亚面部表情一如继往冰冷之余,更是多了一种蛇类的阴湿感——首先出场必须得有威慑力。
他轻轻地嘶嘶出声,正在闲聊的几个觉醒者突然听到周围的环境中传来不和谐的响动,在脑子转得快的人已经意识到出了什么状况的时候,无数斑斓的蛇已经从树枝上掉在他们身上,配合着周围雪堆灌木中游出的蛇把一众人缠成了蛇包。
紧接着就见到表情阴冷的加拉狄亚从一侧树林中间走出来,黄金色的蛇瞳说明了此人对他们方才说的内容有多不满。
加拉狄亚和兰斯洛特五百年来在北方经常以练习为名行破坏之实,没有人可以忘掉他的强悍,而终日独居以及常常围绕其身的各色毒蛇的情况给所有不了解他的人留下了一个阴暗、暴虐、狡诈的极端邪恶的映像。
所以当他摆出一副我很不开心,非常不开心的模样从树林的阴影中走出来的时候,场面上的冲击就好像纯洁的小红帽突然遇上了传说中居住在沼泽地深处的死灵法师。
其实那个几觉醒者在沉痛,加拉狄亚又何尝不是在纠结。
他特地摆出这么一副极具威慑感的出场,结果却要让掏出纸笔文字交流?如何让蛇简洁地拼出他想表达的意思,加拉狄亚冷着一张脸在那里思考,与之相随的,他的气势越来越发散,于是在他想出好的方案之前,几个觉醒者就哭天抢地地开始反省他们的错误:“我们再也不会乱说话了,原谅我们吧。”
意料之外的效果,加拉狄亚对这种情况非常满意,他让蛇在地上拼出“任何人”三个字。
众人猜不透这三个字的具体含意,只好把能想到的都保证了一遍:“我们任何人都不会在任何场合下对任何人谈论起有关的任何事,并且把这一要求传达给其他任何还在讨论和这事有任何关系的话题的人。”
听完保证的加拉狄亚满意地点点头,悄然地溶入树林的阴影中离开:这正是他三个字要得到的效果,还算这群家伙聪明,没有只说两三个。
留下的人面面相觑,蛇王的驱蛇以及隐匿的能力简直到了一种可怕的地步,这里可不是五百年前的北方,现在这里一年中有大半时间都被积雪覆盖,蛇群都是躲在自己的洞里不声不响,而他却能够轻易地打破自然规律——一众人不如加拉狄亚就在于他们只知道蛇要冬眠却不知道蛇为什么要冬眠。
独自走在路上的加拉狄亚依然处在对这些人的八卦能力之强的感叹中。
而在他思考还未触到的流言中另外两人那边,里加鲁特正在满足他的好奇心:“伊斯力,你为什么要在流言里把我们几个也加进去?”
伊斯力眯着眼睛笑了一下,回答道:“这样加拉狄亚才不会想到我身上来。”
说完他坐直身子,眉宇间有些担忧:“说实话,加拉狄亚和兰斯洛特这件事一天得不到解决我就一天没有把握展开进攻,少了他们的战斗力我不知道是不是还那么有把握解决组织中暗藏的妖魔和维德提到过的正在研发的新产品。
之前是因为还没有完全摸清组织的底细,现在却是因为内部原因。”
“那为什么我们不帮他们一把,让事情快点解决?”里加鲁特看着那两人的样子就想起自己和伊斯力五百年的磨磨蹭蹭。
伊斯力带笑地瞥了他一眼,把里加鲁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你在想什么我知道,可是现在最大的问题在就于我们都不知道加拉狄亚那个脑袋里是怎么想的,照现在的情况来看,他知道得很清楚,可是他现在做的事我却不太明白。”
“他在做什么?不就是不知道如何跟兰斯洛特相处吗?”
“不是,”伊斯力摇摇头,“那也是我无意中发现的,加拉狄亚那家伙妖气隐藏得太好了。”他看着里加鲁特笑道,“他就好像你曾经对我做过的一样,躲躲藏藏地在观察兰斯洛特。”
“那他……”里加鲁特听闻这个事实也疑惑了。
“所以我现在也想不太明白他的想法,初步判断,加拉狄亚应该处在一种迷惘的状态,而他现在正在做的就是为了消除自身的这种迷惘进行观测分析。如果真是这样,不得不说在感情问题上他处理得过份理智了。”伊斯力下了评语,“他似乎是明白许多理论上的东西,可是却从来没有真正的经验,所以遇上了之后就开始要求自己冷静地联系所知的东西进行处理。”
“可是当局者迷,”里加鲁特感叹,“光想是不可能得出结论的。”
伊斯力双手交叉抵在下巴上:“所以我们就偶尔插把手慢慢看情况就好,也不用过于担心了,”他笑着安慰里加鲁特,“实在不行,武力镇压就好。”
反正现在加拉狄亚也还打不过他。
“……”里加鲁特原本认真的思考被伊斯力最后一句弄得一片空白。
第十二章合好
正是如题
事情是这样的,在两人这种类似冷战的情况持续了近三年之后——三年,不是三个月或者三天——兰斯洛特暴躁的脾气终于让他忍不住要冲进加拉狄亚的房子。而就在他距它还有一分钟路程的时候,脑子里突然冲进了这样一条强烈得让他一阵眩晕的情感波动,而且全部转化成一句狂吼:“兰斯洛特你他妈的该死的混蛋!”
脚下一个踉跄,兰斯洛特抬手扶上了身旁的树干,原本坚定向前的步子顿时退却了。不管刚才那是什么,至少能说明一件事:加拉狄亚还在生气,而且还不是一点点,可是这都已经三年了……何况,居然是为了那种事,就因为不能继续和那个女人在一起,居然三年了还在闹脾气!加拉狄亚你才混蛋!
“你再说一遍。”一个阴鹜的声音回响在兰斯洛特脑中。
如果说刚开始那阵怒吼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话,这次却是清醒地意识他,他在脑子里听见加拉狄亚的说话声了——或者是想法。
此时正潜在冰湖深处捕鱼的加拉狄亚同时间也意识到了问题,他试着在脑子里寻问了句:“兰斯洛特?”
没有反应。
这是……怎么回事?
加拉狄亚糊涂了,这么些年他又不是第一次破冰下来抓鱼吃,不可能因为水温水压一类的外部环境出现幻觉才对。
难道是因为这三年始终都在想他的事,终于到了白日走神也能出现的地步了?
兰斯洛特在做着和加拉狄亚同样的事情,同样也没有得到任何结果,但和加拉狄亚不同的是,他听到了两次,一次还能用想了三年在关键时刻产生幻觉了,可是两次的话就只能说明确有其事。
但问题是,为什么就只有两声?
不过不管怎样,两个人终于在事隔短暂的——相对于他们已经度过的日子——三年时间后,总算又说上话了,虽然并不算有多愉快,但这无疑算是一个好的开始,有交流才会有机会,有了这个开头,兰斯洛特已经完全打定主意这一次无论如何也要把三年前的遗留问题解决掉。
天上一只山鹰高声啼鸣唤回了兰斯洛特的注意力,他抬头看着它的动向,笑了起来。
北方没有人会像加拉狄亚那样刻意利用物种天份去训练动物为其所用,不过用它们传达一些简单信息还是可以的。
伊斯力难得地又召开了一次集会,他刚好可以在那之后跟加拉狄亚把事情说清楚,要是他还是在不高兴,他让他揍几顿应该就能消气了才对,加拉狄亚不可能为了一个大剑真正地和他闹翻的,他们两个中间,有一片谁也无法插足,谁也不能替代的空间。他为那件事沉默了三年,加拉狄亚再有什么不满或者伤心,也应该差不多了才是。虽然当时的确被加拉狄亚的行为刺激到了,可是三年的时间足够他想清楚那些担心加拉狄亚会离他们而去的烦躁完全是没有必要的,而且他认为,会导致他那么冲动的原因值得他花时间去追究一下。
刚刚破冰而出的加拉狄亚同样收到了飞鹰传来的消息,拣起扔湖边的衣服穿上也赶了过去。
两人在伊斯力大门口撞上,加拉狄亚见了兰斯洛特依然觉得尴尬,过去五百年中,总是隔五十年才又见到他,而没有哪一次兰斯洛特在他脑子里盘旋过那么长时间,简直到了时时刻刻的地步,而且因为这三年兰斯洛特不知道什么原因没有来打他打架,他全部的精力都花在了研究兰斯洛特身上,从而之前很多被他和兰斯洛特都忽略掉的小细节都一一提示他,兰斯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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