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这男人太善变了,我怕你上当!”周扬对楚真实的愤懑情绪并没有因为过去了一天而有丝毫缓和。
正文生活犹如过山车(一)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过去,这些过去在我们彼此的生活发生交织前就已经存在,我们没法按shift+delete进行永久性删除,只能用backspace键一点点的擦掉它。
若曦对周扬愤怒的叙述并没有多大的情绪起伏,这一点,让周扬有些失望,但同时又有些高兴,也许好友已经过了失恋关,开始痊愈了。
第二天早晨,两个人一起上班,楼下并没有楚真实的车子,也就是说结合前一晚他的态度,他食言了。若曦倒觉得松了一口气,她不知道他会再说什么,一直紧绷着神经,现在他忽然不见,相比失望她轻松了许多。周扬则立即说:“看吧,我就说这人不可信,果然就是不可信!”
两个人到得公交站,若曦的手机响,看了看屏幕,是楚真实打来的。她犹豫了一下,在周扬恨铁不成钢的目光里接了电话。
“若曦,对不起!我不能去接你了。”他说,语气有些无奈还有些疲惫。
“没关系,我其实习惯坐公交的,你忙你的!其实我想说你以后……”
“中午我去接你一起吃饭!”他打断她的话。
“不用!真不用!你有事忙,我也有事忙!”她急切的说,好像马上就是中午了似的。
周扬扯了扯她的袖子,公交车已经到了,人群乱轰轰的往前挤。
“我不跟你说,我要上车了,再见!”不待他再说什么,她挂了电话。
星期一的早晨,路上车多人挤,走走停停间,周扬又出了一身汗,再看若曦倒是气定神闲,只是目光没有焦距的一直盯着窗外,下车时亏得周扬一再叫她才想起来下车。
“我就说你不要多想,这男人不可信!”周扬边对她说着话,边用手中的小卡通扇在她的眼前晃了一下。若曦用手虚挡一下她,脚下不停,没有接她的话。
她知道周扬一心维护着自己,这种维护有时会像一个母亲维护孩子般敏感而夸张。内心里她对周扬描述的情况并非毫不在意,但是却又不断的开解着自己:就算是普通朋友也可以借一下肩膀吧?就算他今早继续食言,可是那都跟自己不再有任何关系呀,不是吗?她们已经分手了,是自己提出来的,她没有任何理由对他的行为不满,也不该感到心中吃味。徐若曦,做人要厚道,这就好比男人和女人离了婚却想让女人继续为自己守贞一样不现实,甚至可耻,做人怎么能这样?
然而为什么自己如此心情复杂?是自己太过贪心了吧!
若曦心情复杂的进了办公室,又奇怪的看到自己的桌上竟然放着一包东西,再仔细看外面包着的蓝底小白花的布,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
“我桌上的东西是谁放的?”她忽然大声地说,声音发着颤,周扬一下子跑到她的桌前,问询地看着她。
“我桌上的东西是谁放的?”若曦又问走过来的小邵。
小邵摇摇头,不明白她何以这么激动:“不知道,我来的时候就在那儿了。”
“是我放的,怎么了?”江小川从办公室里走出来,奇怪地问。
正文生活犹如过山车(二)
“江总!这个……是你放的?”若曦不可置信地推一下桌上的布包,盯着江小川的眼睛问。
“是我放的,是一个老先生托我交给你的。”江小川说,因为她的不可置信而感觉奇怪。
“老……先生,他……阿是讲苏州话的?”她急切的看着江小川,生怕错过他的任何表情。
江小川点点头,表情放松,笑起来:“你爸爸?”
“是的呀,是的呀!肯定是我爸爸来的!”若曦几乎跳起来,感觉自己心跳快了许多,又拉住周扬的手说:“大周扬,难怪我没有看见爸爸,原来他来找我来了!……他竟然来找我!”说着话,又猛地停住问江小川:“江总,他什么时候交给你的?”
“星期六上午,”江小川看着她的喜不自胜,脸上也露出了微笑,看着她说:“我星期六上午来加班,看到他站在门口,我问他,他说找你的,我说你不在,他也说什么,就让我把这个交给你。我给周扬打了电话说你回家了,我也告诉了他。”
若曦几乎又要掉泪,只得拼命忍住,她竟然就这样和父亲错过了!
平静了一会儿,她打电话回家,家里的电话依旧是没人接,再打到黄伯伯家,阿姨说爸爸已经回去了,早晨刚和黄伯伯出去。她再打黄伯伯手机,父亲正在上课。
打开布包,里面是个纸盒,纸盒打开竟是满满一盒的糖水樱桃,足足装了六个玻璃瓶。在黄伯伯家吃饭时,阿姨曾说起父亲跟她学做糖水樱桃,说糖水樱桃很难做,父亲连着做了几年,今年好像做成了的。但是她在家里并不曾见,原来是都送到了自己这里。
她终于还是掉下泪来。
“怎么哭了?”江小川向前迈了一步,又停住:“你爸爸让我转告你要保重自己的身体,说让你开开心心的,还让你年底回家过年。”
若曦狠劲的擦泪,结果只是越擦越多,在众人惊异的目光里,她流着泪使劲拧着糖水樱桃的玻璃瓶。江小川伸手给她打开,她拈起一颗樱桃放进嘴里,蜜一样的甜!她又笑起来,把玻璃瓶向大家推:“大家尝一尝,我爸爸自家做的。”
江小川看着又是哭又是笑的若曦,心中的滋味犹如口中的樱桃甜里带着酸。若曦来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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