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伦皇历212年11月13日,普萨斯郡被收复。这一日晚间,乔突然召开紧急会议,已苦战一日的我们不得不托着疲惫的身体参加。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令我们大吃一惊。
乔坐在宽长的红木会议桌旁的首席位上,瘦削的长脸上双眉紧锁,他背后的椅靠上攀着一只大鸟,那大鸟顶有红色肉冠,淡青色羽毛的羽毛柔光发亮,正是皇室贵族之间用以传递紧急讯息的御鸟“青鸟”。
感觉到事不寻常的我们安静的坐在会议桌旁。
突听乔清喝道:“来人啦,先将叛贼兰方特。撒繁拿下。”片刻间,从门外奔进几名持枪卫兵,将兰方特团团围住。
众人顿时一片嘈杂。
“等等,”较耐不住性子的波比已经当先站了起来,道:“乔子爵,你是不是弄错了,兰方特是撒繁家的公子,怎么可能是叛贼。”
一名骑士士官也站起来道:“撒繁家的一直精忠报国,兰方特是军机大臣萨瓦尔的儿子,大人不会弄错了吧?”
乔一脸郑重的神色,从怀中取出一小卷羊皮纸,扬声道:“11月10日晚,军机大臣萨瓦尔。撒繁暗杀希尔思王,范下弑君大罪,现已被皇家法院逮捕处死。当日内务大臣里皮。辛森侯爵便青鸟传书,着我等速速扣下这叛贼之子,带回克伦城治罪。”说着,他已在我们面前撑开那羊皮纸卷。
本是沈静如水的兰方特此刻露出焦躁神色,道:“这怎么可能,我…我不信。”他接过乔手中密旨,匆匆看完之后,已是面色发白。
“给我看看,”我一把抢过兰方特手中密旨,只见那羊皮纸右下角一个重重朱红大印,却是皇家印章无疑。
身旁的波比此刻已看到那朱红大印,自也大吃一惊。
乔道:“把兰方特带下牢房,严加看守。”
却见兰方特缓缓解下腰间佩剑,黑亮的眼珠向我看了一眼,在一群卫兵的簇拥下行了出去。
事发突兀,余下众人都是惊疑不定,但皇家密旨在此,却也不能不相信。
心乱如麻之下,我已行至一间小屋之前,轻轻推门进去。
听见开门声响,守在一张大床旁边的银铃立时回过头来,望着我的美目中戴着忧虑的神色。
我轻步行至床前,看着床上少女那瓣干燥发白的樱唇,心下痛惜,小声问银铃道:“她怎么样。”
银铃秀眉微蹙,道:“医生说她失血过多,又受了点风寒,十分危险。”
我见银铃一张俏脸满是疲惫之色,爱怜的道:“你今日也累了,早点回去歇着吧,这儿交给我就行了。”
银铃臻首轻摇,纤巧的身子静静坐在床前,竟是在微微颤斗。
我一手抚上她的香肩,柔声道:“怎么了。”
“我…我怕”淡红色的美丽眼睛泛出怯弱,银铃咬了咬嘴唇,道:“怕…怕你…你…”
我看着她憔悴的样子,明白了她的心思,心中甚感愧疚,一只手轻轻抚上她的娇,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银铃看了看沉睡中的露拉,眼光之中是种种复杂的神色,轻轻道:“我本不该怜悯她的,她莫不是我的情敌么?”
见她双目之中隐含泪光,我知她心中委屈,当下也不再言语,手掌轻轻抚摸着她娇嫩的脸颊,俯下唇去,轻轻的吻在她的美目上,银铃娇柔的反应着,我伸出舌尖缓缓舔动着她的睫毛,么指轻轻的刮弄她尖巧的耳朵,渐渐挑起了她的热情。
银铃突然脱开我的手掌,俏脸上浮出一抹艳红,双目含羞带嗔的看着我,道:“你…你这个坏蛋,你想脚踏两只船,可没那么容易。”
我心头一乐,道:“我哪敢,只不过…”
银铃意似薄怒,道:“只不过怎样?”
我调笑道:“凡事没试过,怎么知道容不容易。”
银铃羞急的瞪了我一眼,却转过头去,轻轻叹了一声。
两人一直守到半夜,当下我又劝银铃回去休息,她直是不听。突然,我心中想到一事,便由得银铃在此守着,自己却走出小屋。
我回到自己的宿屋,换上一身黑麻便衣,取出一袋银币,再从马厩中牵出一匹马来。
我将那马栓在一隐秘处,悄悄行近兰方特关押的狱所,心中想道:不管那密旨是真是假,若任由兰方特被押回克伦城,定是有死无生,我怎能见死不救。
当下取出一块黑布蒙面,潜伏在那狱所门口,这时,那狱所门口驻守着5名卫兵来回巡视,看守甚为严密。
我缩在墙角,正盘算着如何救人,这时只听脚步声响,勃朗领着几名轻装士兵们已来到那寓所门口。
见勃朗一行人与卫兵们亲切寒暄,我心中十分诧异“勃朗,他来干什么”,突然几声轻呼传来,却是勃朗几人暗施杀手,剑和匕首到处,那几名卫兵毫无防备,瞬间已被尽数杀死。接着只见勃朗几人冲进狱所之中,片刻之后,已将兰方特带了出来。
只听兰方特一脸的疑惑,说道:“勃朗,你为什么救我?”
勃朗道:“你还不跟我走,想等着给他们抓回去么?”
兰方特道:“你先说清楚,我们再走不迟。”
勃朗阴阴一笑,道:“告诉你也无防,我们不过是想拿你向撒繁公国换点钱而已,你爹爹刚被处死,撒繁公国势必与朝廷反目,对他们来说,你可是很值钱呢。”
“钱,原来是钱。”兰方特道:“前几日,你就是为了钱,才把我军行踪不断出卖给那些盗贼的?”
勃朗闻言一怔,随即冷笑道:“呵呵,原来这个你也知道了。”
兰方特道:“昨天我就觉得奇怪,你平日里抑郁得很,怎么那日却招呼我们向那少女买花。”
勃朗突然道:“废话少说,你还是乖乖跟我们走吧。”说着,对身边几名手下一使眼色,当下手持武器的几人已将兰方特围了起来。
眼见兰方特遇险,我当即扯下面上黑巾,拔剑走出墙角,冷笑道:“勃朗,你要把兰方特带到哪儿去呀?”
在场几人都是大吃一惊,勃朗一脸极不自然的神色,道:“你…你…”
我说道:“呸,亏我还当你是骑士学院的同期兄弟,你为了点钱,竟将我们所有人推向死地?”
勃朗瘦瘦的脸上有点泛白,道:“你们这些贵族子弟知道什么,你们随便混上一年,抵得上我们平民骑士们十年的苦功还不止,我不趁机赚点钱,还对得起自己么。”
我听他说得似乎不无道理,但想到这人出卖兄弟朋友之间,眉毛都不皱一下,不由得心中恨极,但此刻他们人多,而且动手之下若是再惊动周围卫兵,兰方特便走不了了。
当下我说道:“念在同窗情谊,你滚吧,明天不要让我在军队中看见你,否则…”说着,我眉头一皱,一股杀气泛起。
勃朗知道自己得剑法与我相差甚远,兼且他想到我与兰方特不同,自不怕搏斗之中惊动四周卫兵兵。只见他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突然对身边几名手下说道:“我们走。”人影晃动,已带领几名手下走远。
现场只剩下我和兰方特二人,兰方特静静的看了看我,却回身往狱所里走去。
我说道:“怎么,兰方特,你还想留在里面等死不成。”
兰方特惊道:“难道,你…你…”
“你跟我来,”我拉着兰方特疾行到那栓马之处。
“兰方特,你快走吧。”我牵过马缰,递到兰方特手中,道:“马鞍后面的小袋子里有些银币,足够你路上花销了。”
“可是,你…你…”兰方特显出犹豫之色。
“放心吧,乔不能把我怎么样的,况且,我还可以把这事往到勃朗身上推。”我唯恐迟则生变,急道:“你快走吧。”
兰方特看了我半晌,便接过我手中马缰,翻身上了马。
我说道:“记住,从小路走,直接去撒繁公国,到了那里,你才是安全的。”
兰方特调转马头,正待驰开,却又回头看了看我,说道:“莫拉,我们…还会见面吗。”
此次希尔思王被杀,一向尽忠的萨瓦尔公爵很有可能是含冤而死,撒繁家只怕是马上便要向克伦皇家翻脸,我和兰方特下次见面,也不知是友是敌,想到这里,我心中惨淡,面上却是淡淡一笑,对他道:“只要不死,总有机会的。”
两人对视了一眼,似乎都能从对方眼中看出一种真挚的友情。当下兰方特不再多说,策马扬鞭疾驰而去。
我回到露拉的小屋,见银铃伏在床头,睡了过去,再看看床上的露拉,只见她小脸上泛出红润,已经有点轻烧,不由暗暗担心。
我将银铃拦腰抱起,将她放到露拉身边,拉开锦被,将她的身体也轻轻盖住,而银铃仍睡个不亦乐乎,暗骂了一声“傻丫头”。
眼见两个绝代美人并肩而卧,我到也乐的好好比较一番。
露拉不知是否失血的缘故,此刻小巧的嘴角微微下弯,一副惹人怜爱的模样,但见她柳眉丹鼻,大麻花辫子此刻已经解开,长长的略卷头发散乱在枕上,别有一番风情,而她那如玉的肌肤此刻因为轻烧而泛起一阵阵桃红色,本是清丽无匹的她似是染着了成熟的风味,惹人遐思。
银铃兀自海棠春睡,却见她樱唇娇艳欲滴,雪肤柔嫩似流,尖巧的小耳在如云的柔顺长发微微突出,但见她均匀的呼吸之间,长长的睫毛抖动,眼角点点委屈的泪痕,使得平日里娇媚丰润的她,此刻却也有了楚楚可怜的神色,直似春花带露,更增风情。
细看两女,真个是春花秋月,各有色彩,直令我屡屡留连其中,乐不思返。
突然,露拉梦呓着:“哥…哥哥,我…们不要再做贼呢,找个偏僻的…地方,过…过安静的日子,好…么。”
“哥…哥,我…我不想再杀人了,你不要逼…我了。”
“莫拉…先生,你…你好狠的心,这一剑刺…刺得我好痛”
我见她似乎梦见里很多不快往事,而今日我刺她一剑,自然也是其中之一了,当下轻吻她的额头,心中惨然。
这时,她身边的银铃也翻了个身,竟然也梦呓了起来:
“小…莫拉,你…你别走,你遇上这个…可怜女孩,就…不要…我了么。”
我心中一惊,见她眼角又已渗出泪水,在梦中似是痛苦万分,当下又爱怜的吻上银铃的小嘴。
片刻之后,那二人终于平静了下来。
看着二人,我不由得心头烦劳,却又有种哭笑不得的感受,一时间,胡思乱想之下,竟也伏在床头,沉沉睡去。
“莫拉,莫拉…快醒醒”耳畔一阵悦耳的声音想起,我努力睁开眼睛,正迎上银铃焦急的眼神。
“露拉,露拉她不见了。”银铃急道。
“什么?”我顿时清醒了七分,往那大床上看去,只见床上被褥翻起,显出微皱的垫单,哪里还有露拉的身影。
银铃急道:“她…她伤还未好,能去哪里呢。”
我叹道:“我们在附近找找看,只望她还没走远。”
当下我与银铃在附近仔细搜寻了一遍,却始终不见露拉的踪影。
我想到露拉伤势未愈,却孤身离去,也不知会不会遇上什么危险,心下烦恼,却也无法可施。第二日日上午,乔发现兰方特逃走,而勃朗又突然离去,恼火万分,又经过我旁敲侧击一番,自是认定勃朗救出兰方特,一起逃走了。兰方特为人谦和有礼,众人之中有不少与之交好,此时见他得脱牢狱,都暗自欢喜。
接下来两日,乔率军进入黄土丘陵,而贼兵节节败退之下,便退回祖云达山区的老巢之中。
“提图”在祖云达山区的方言中意指穷人的意思。而提图盗贼团早年间本名为提图团,是一些衣不裹腹的穷人们聚集起来的民间团体,干一些劫富济贫的活动。但经过几十年的变迁,提图团的成员们渐渐变得良莠不齐,一些地痞流氓,游侠土匪也纷纷加入其中。到近年来,因为已尽干一些杀人放火的勾当,提图团也就变得臭名昭著。
提图盗贼团的老巢,位于祖云达山区之中,一座险峻的黑石山峰上,据称为“黑峰堡”。
这是一座坚固的堡垒,在本已地势险峻的峰顶上,是一块块青方石垒成的20多米高的圆捅形城墙,墙壁光滑厚实,不可攀爬,城墙之上,可以看见一支支木制的塔楼和大片的罩顶。
谢尔带领700多名残兵已经龟缩在黑峰堡内,似是打算依据城墙之固,死守一番。
11月18日,乔率军杀到黑峰堡前,两次带兵攻城,却都刹羽而归。那祖云达山区贫瘠无比,黑峰堡附近,更是方圆几十里不见草木禽兽,乔见军中粮草供给最多只能维持十天,不仅暗暗焦急。
我们招来一名贼兵俘虏,询问堡中情况,而那黑峰堡中竟然食物饮水充裕,最少也能维持几月,众人闻言,均感失望。那俘虏又言道,黑峰堡早年间只是一堆草棚木舍,供流寇游民聚居,后来提图盗贼团渐成规模,便在四周加固石墙,成为现在的!峰堡。
我听那俘虏言下之意,黑峰堡似并未经过专业工匠设计,细问之下,原来那黑峰堡圆圆的重墙之后,堡内房舍屋宇,塔楼骨架尽是木料制成。
我想起在杜德里矮人阿图鲁设计的那架投石车,心生一计,便将阿图鲁从民兵营里招来。
似乎在民兵营里过得甚为消遣,这位红胡子小矮人竟发福了点。而听闻又要发挥自己的长处,阿图鲁似乎非常兴奋。
我将他带到那黑峰堡前,激他道:“三辆投石车,都要能砸到那20米高的城墙上,也当真不易啊,唉,阿图鲁,你若是没有把握,也就不用勉强了。”说着,一副愁眉苦脸的看着他。
这个小矮人立时吹胡子瞪眼睛,怒道:“哼,给我一百人,5天之内,包管将投石车带到你面前。”
而接下来几日,天气更渐寒冷,士兵们已多感不耐,粮草渐渐耗尽之下,攻城之战已迫在眉睫。
11月24日,提图的末日到了。
“轰隆隆隆隆”,巨大的火花不断在敌方的城墙上亮起。
投石车不断将直径半米的巨石和燃着的油罐砸在敌人的城楼上,一些巨石砸在墙角屋檐,碎石木屑横飞。
黑峰堡上渐渐冉起黑色的浓烟,而守在城墙上的贼兵大声呼叫,乱成一片。
乔举剑高呼:“攻城!”
在士官长的喝令声中,近百名长弓手射出一阵燃着的箭雨,在阴沈的天空下,直似点点繁星,落在那城顶。
几列轻步兵驾着云梯,的向敌人的城楼涌去。
一个个油罐砸下来,发出“!呲!呲”的脆响,火光闪烁,燃着的油液四处飞溅,黑峰堡坚固的城墙上,那木制的塔楼和屋顶渐渐燃起了熊熊火焰,墙顶上守城的贼兵鬼哭狼嚎,更有人大声尖叫:“起火啦,起火啦。”
半米大的巨石,夹杂着凌厉的破风之声,重重的砸在城墙中,塔楼上。其中一只纤细的木制塔楼竟被拦腰砸中,燃烧着的塔身摇摇晃晃之下,“!啦啦”的坠落。贼兵中运气差的,被飞来的大石扫中,千钧巨力之下,顿时血花闪现,肢体不全。
我身着精灵王银甲,随着几名轻步兵之后,在微微晃动的云梯上,不断攀爬着。
城墙上的贼兵们此时虽已慌乱,却仍有人不断往下放箭。
突听一声惨叫,攀在我上方的那名轻步兵肩头中箭,跌下梯去。
我泛起一片凉意,暗道:人在这云梯攀爬之中,在敌人弓箭擂石之下,难做任何格当闪避动作,随时都有生命危险。当下不敢怠慢,按照银铃所授方法,念动“圣灵守护”咒语,霎时间索尔之甲泛出蓝白色的荧光,体内一片轻灵。
又上爬几步,好不容易到得梯头墙顶。我轻喘两声,正待攀上城墙,突然之间,那墙头窜处一个黑衣大汉,但见他一脸凶狠神态,高举一块百斤擂石,当头向我重重砸下。
大惊之下,我左手握紧云梯把手,右手在梯上重重一推,同时左脚勾住梯杠,但见我别开头颅,身形侧起,本来伏在梯上的身子已近乎垂直于梯面,向左侧翻开。
电光火石之间,那擂石紧擦着我的身体落开去,却砸在了我身下一名士兵的头盔上。只听“咕咕咯”的骨裂声响,从被砸得凹入的铁盔中,溅出鲜血脑浆,那士兵已随着擂石翻落城下。
眼见那大汉砸下巨石,正伏在墙头粗喘,惊怒的我已拔剑在手,一个纵身之下,手中利剑“嗤”的刺入那大汉小腹。
鲜红的血从那大汉小腹中流出,顺着往上伸出的剑梁淌下,在剑柄处汇集滴落,“嘀哒嘀哒”的打在我的胸甲上。那大汉兀自不死,只见他双手紧紧握那刺入的剑刃,虎目圆睁,瞪视着我。大惊之下,我全力抽剑,却听那大汉冷哼一声,终于也随着我得抽剑之势,翻下墙头,跌落城墙去。
我攀上城顶,重重呼了两口气,当下守住梯口,待下面的士兵们鱼贯往上爬来。
箭矢横飞之下,城墙之上已横躺了不少死尸,城内的木制塔楼和房屋,已是大片大片的起火,一股股呛人的浓烟随风飘散。战况惨烈,而此时阴郁的天空也越来越暗,阵阵北风吹过,竟飘下点点小雪来。
守城的贼兵四处乱窜,随着攀上城来的士兵不断增多,不少贼兵已抛下武器,放弃抵抗。我又刺死一名敌人,却见几名守城的鹰人手执利器,在城头飞来飞去,只与我们游斗,一见落单得士兵便一拥而上将其砍死,甚是狡猾。我心中暗怒,嘴里念动咒语,片刻间发出一记火球,直袭向其中一名鹰人。那鹰人双翼抖动闪过火球,却不料闪躲间被火球擦过羽翼,点着了他翅膀上的羽毛。那鹰人双翅起火,大惊之下,他翅膀乱抖,戴着渐大的火焰歪歪斜斜的飞逃出城。而其余几名鹰人此时面显怒色,展翅向我扑来。
我持剑摆好架式,不慌不忙站在城头,正待与他们的一阵厮杀,突然间惨呼声响,却是一名鹰人莫名其妙从空中栽落,而与此同时,一名美貌少女奔到我身旁,只见那少女弯弓搭箭之间,瞬间又射死一人,其余几名鹰人遇上如此弓手,哪里还敢耽搁,早拼命往城外逃去。
眼见那美貌少女一身青花棉袍尽显娇好身材,黑亮长发在阵阵薄雪中随风轻荡,明眸皓齿,美若桃花,我说道:“铃铃,你这么厉害,竟连一个也不给我留下。”
银铃嫣然一笑,美目中满是得色。
当下我银铃二人带领登上城来的轻步兵队,由一名俘虏带路,直往里城的提图首脑的府邸杀去。
道旁的房舍屋宇燃出“劈劈啪啪”的响声,火星四处飞散之下,烈焰兀自不断扩散。
我们在浓烟之中行进,四周喊杀声不断,迎面碰上的几个贼兵,早被浓烟熏的灰头土脸,斗志弥散,自是不堪一击。终于,我们来到一个高大的庙堂式的建筑面前,而此时,在这个庙堂宽大屋檐之下,木制的梁架也已泛起淡淡火光。
穿过无人把守的两人高的巨门,我们进入宽阔的大厅。
大厅的照壁上,一张绘有双鹰图案的盗贼团纹章的帆旗,此刻歪斜的倾着,一些剑斧之类的武器散乱在地上。
在大厅中央,围着一群十多人,而其中两人正自大声争吵不停,却是谢尔。连塔。和邦德。蒙得穆。
谢尔和邦德吵得甚凶,眼见我带领轻步兵队已杀进厅来,竟然理也不理。
见他俩颇有内讧得架式,我轻声发令道:“大家先不要动手,听我的号令行事。”
却听虎目大汉邦德道:“谢尔,我已经忍你很久了,这次你不听我的建议,定要困守孤城。现在全军覆没,你还有什么话说!”
谢尔怒道:“如果不是你先丢了普萨斯,我们哪里会沦落到今日这个田地。”
邦德虎目圆睁道:“哼,若不是你财迷心窍,和里昂家的人勾结,打劫普萨斯的财物,怎么会引动克伦皇家的部队来。”我闻言一惊,原来提图占领普萨斯,劫掠财物背后,有里昂家撑腰,双方真是狼狈为奸,而里昂家监守自盗,倒是奇事。
这时谢尔拔出那把奇形龙骨剑,怒道:“邦德,你敢置疑我的决策,想造反不成。”
邦德也拔出一把剑来,面上青筋直冒,怒道:“呸,提图团几十年的基业,都毁在你这个蠢材的手上,我今天要为提图杀了你。”
“去死吧,邦德。”谢尔怒喝一声,手中龙骨剑已经按着一种奇异的轨迹辟去。
邦德架开谢尔一剑,反手就是一记突刺,与谢尔火拼了起来。眼见盗贼团两个首脑人物拔刀相向,本来围在他们身侧的几名小头目当即退出圈外,却不知道帮谁才好。
谢尔此刻伤已大好,只见他剑法诡异灵动,迅猛无伦,但邦德似乎对谢尔这种剑路甚为熟悉,谢尔每每出剑之时,邦德都事先出剑格当,一时之间,两人你来我往,斗了个旗鼓相当。过得片刻,只见谢尔挥剑一记横削之后,正待抽身退让,却冷不防被邦德飞身一个箭步跟上,一剑猛猛的刺在他持剑手腕上。
血光乍现之下,面色惨白的谢尔左手捂住自己右腕伤处,急退两步,道:“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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