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自古人生唯一死

去死？

有人叫他去死。

难道有人让他去死他就会去死？

人有一死，这是千古不变的定律，有的人怕死，所以才有修仙求仙之人终日苦苦修炼，有的了却心愿，成了不死之人，但大多数的人却死了。人生来两手空空，去时自然也是两袖清风，有的连两袖都没有。

千古人生唯一死。

但是，他曾经说过，人生在于意义，不在于一死。

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所以才有人生意义与精彩所在。

有了生，就必然有死。

不生，才不死。

这就是道。

可是他却不知道。

●

（二）无奈

“我真是无奈。”龙四野看着眼前的那条碎心蛇横尾扫来，耸耸肩，如此说道。

有时真的很无奈。

他只能出手，一把抓住了那条足有大腿那么粗的尾巴。

那条碎心蛇把头一甩，重重地往龙四野的头撞来！

龙四野只有撤手，然后双手交叉在胸前，硬是顶住了这一击。

瞬息间已经变了两招，在龙四野身后观战的宇文星平自然是看不下去了。他右手手指伸出两只指着那碎心蛇，大喝了一声：“霹雳！”

晴空霹雳响起。

一道闪电划破了万里无云的晴空，接着，雷声轰动，地上早已是一片狼藉。

碎心蛇这次是碎了自己的心。

许多条碎心蛇顿时尸体横陈遍地，其余幸存下来的，被惊雷一吓，都不知该找哪个缝钻进去。

宇文星平拍拍手上的灰尘，扬扬眉毛道：“解决。”

然而他话语刚落，他整个人就倒了下去，“嘭――”激起无数尘土飞扬。

●

村长家。

村长坐在家门前的石头上。

“你们回来了？”他一见到归来的三人，迎了上去道，“没发生什么事吧？”随即他又看见了龙四野和小乔扶着宇文星平，又道：“他怎么了？”

龙四野对着村长勉强一笑，道：“没事，您别操心。他只是使用仙法的次数太多了，消耗了太多的灵力，身体不支，便倒了。”

“那快扶他进去休息！”村长指着自己的茅草屋道，“我去请郎中。”

“不用了。”龙四野镇定道，“这种事不需郎中来费心，让宇文星平休息一下就好。”

“哦……哦。”村长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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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制剑

龙四野和小乔双双守候在宇文星平身边，看着他躺在草席上睡得安稳，对村长异口同声道：“谢谢您了，村长。”

村长呵呵一笑，道：“你们回来就好了，还说什么谢谢？”

“对了。”龙四野看了看自己手中不粗不细的建木的树枝，道，“村长，您还有柴刀吗？”

“怎么，我给你们的柴刀弄丢了？”村长道。

龙四野搔搔头，道：“不好意思，我们遇上那群有着三个头的碎心蛇时太过惊慌，不知把柴刀丢哪里了，之后又因为急着送宇文大哥他回来，所以……”

“我明白。”村长点点头，“我去找人借一把，你等着啊。”说着，他拄着拐杖一拐一拐地走开了。

小乔对龙四野道：“龙大哥，你真的要做木剑？”

“是啊。”龙四野将目光转向了宇文星平，“顺便把他的剑也一起做好，哈哈，那样他醒来不知道会不会惊讶非常？”

●

空地之上，龙四野架起了一个大铁锅，里面正煮着猪油，里面的猪油滚滚，不断地沸腾着。

小乔就坐在一边看着龙四野忙来忙去，道：“龙大哥，需要帮忙吗？”

龙四野道：“小乔，你已经说了十几次了，我也回答了几十次，把口都回答干了，我不是说了，我要靠自己做，这样才有意义嘛！”

“那宇文大哥的呢？”小乔反驳道。

龙四野顿了一顿，道：“这倒也是……不然我就先帮他弄好硬木头，等会儿他醒过来时自己来做吧。”

小乔双手托腮道：“龙大哥，你想做成什么样子的剑？”

“长剑，很长很长的剑。”龙四野满脸憧憬，往铁锅下不断地添柴加火，“不然，对不起这么一锅猪油啊，要不是村长帮我们向人借了这些东西，说是让我弄吃的，恐怕我们现在还在苦恼没有猪油呢！”

小乔盯着那锅，道：“这该不会就是地狱下的油锅吧？听说坏人都要滚油锅的。”

“哈哈，”龙四野哈哈一笑，“你不用担心，你是不会去滚油锅的，因为你没做坏事，不用担心。”

小乔凝望着龙四野，道：“可是要是有一天天上没有位子了呢？那我还是要下地狱的吧？”

龙四野拍拍胸口道：“放心，到时我就给你做保镖，或者我当阎王爷，我一定罩着你！”

“呵呵，那我就先谢过啦！”小乔学着抱拳道。

“不谢不谢！”龙四野回了一礼，突然又大叫起来，不断地蹦来跳去，就像一只断了头的公鸡上蹿下跳。可惜没有狗一起配合，否则便是一幅难得的农家鸡飞狗跳图。

“怎么了？”小乔奇道。

“猪油，猪油溅到我手上啦，好痛――呼呼，好痛。”他不断地往自己的右手吹气，又很快地摸了几下，叫道：“好痛啊，好痛……呼呼呼――”

“我看看。”小乔忙奔过去，抓起龙四野的右手过来看着，道：“怎么没有烫伤的样子？”

“哎呀！”龙四野恍然大悟，“是我的左手被猪油溅到了！”说着，撩起了袖子，那条手臂果然一片红肿，看上去便知道伤得不轻。

小乔：“……”

●

“好了。”龙四野看着那一锅沸腾的猪油，“现在可以开始了。”

“会不会浪费啊？一大锅猪油诶……”小乔有些不忍道。

龙四野呵呵一笑，道：“不会不会。”

“可是……那是一锅哎……”

“但我们只要一小碗浇在这木头之上就好啦！”龙四野指着手中的树枝道。

小乔想了想，道：“可是……你浇了油之后树枝变得那么硬，你怎么做剑啊？”

“哎呀！”龙四野恍然大悟地拍头道，“差点忘了，应该将树枝削成剑的样子再浇上猪油啊！”

小乔一阵无语：“……”

龙四野看着一锅沸油道：“既然如此，我就先砍砍树枝再说了！”

说干就干，他将柴刀在手上掂量了一下，然后对着半空一阵挥舞道：“嘿――喝――我龙大侠来劈柴啦！”

“你……怎么连宇文大哥的话都学去了……”

“哈哈――”龙四野仰天大笑，“做剑嘛，应该给点气势，不然剑不听话怎么办？”说着，他又开始一阵手舞足蹈……

“这……”

“好了好了，不开玩笑了。”龙四野收回嬉笑，一脸严肃，将手中的树枝仔仔细细地端详了一番，然后用柴刀比划了一番，“簌簌”几声，已经将树枝一端削去了一大半。他不禁暗叫“不好”，但是转念一想：这拿来当剑尖也不错嘛……想到这，他对着手中的树枝一阵狂削，终于是削出了个所以然来，隐隐约约地有了个模子。

“这就是剑？”小乔不禁疑道。

龙四野点点头，道：“这是剑，一柄好剑！”

“是啊，好贱。”一阵声音自村长屋中传来。

龙四野转过头去，果然是宇文星平走了出来，只见他抱手胸前道：“你可别把这柄不像话的剑给我，我自己做自己的。”

龙四野一笑，道：“宇文大哥，你好了？”只见宇文星平重重地点了个头，龙四野便道：“好吧。既然你要做，就让你自己做自己的。不过我先看看你怎么做。”

“诶――”宇文星平一时语塞，“好，我就让你看看，本大侠的原创！”说着，他奔了过来，夺过龙四野手中的柴刀道：“你看好了，本大侠今天让你开开眼。”

“好。”龙四野坐到小乔身边，“我们就看看大侠如何做剑。一柄木剑是怎样炼成的。”

“嗯哼――”宇文星平舒活舒活筋骨，“现在我要开始了啊。”他将树枝拿在手里装模作样地掂量了一下，“嗯，是个料子。”说着，他将树枝挥舞了几下，便要丢进那锅猪油里面。

“哎――”小乔连忙娇诧一声，“宇文大哥，你把建木的树枝丢进猪油去的话变得硬邦邦的，刀枪不入，你还怎么做剑？肯定是柴刀卷刃吧？”

“呃――”宇文星平搔搔头，“这个……只是考考你们。本大侠开个玩笑。好了，我要动真功夫啦。”这下，他闭上了眼睛。

“宇文大哥，你这是干什么呢？”龙四野奇道。

宇文星平眼也不睁，道：“冥想一下剑的形状，有道是剑在心中，不愁不成啊。”

“有这句话吗？”小乔也不禁疑惑起来。

“好了！”宇文星平目光暴长，手中柴刀上下飞舞，想必他若是耍起大刀来，也一定是虎虎生风，雄姿飒爽。

就在龙四野和小乔两人就要鼓掌的时候，宇文星平的动作陡然凝滞了。

“怎么了？”龙四野问道，“该不会是砍到手了吧？”

“不是……”宇文星平颤颤地举起手中的树枝，“我把剑削成牙签了……”

两人顿时一阵无语……

“唉……还是回去再弄一些树枝来吧……”宇文星平愤愤地道，“这树枝不行，不够我削！真的！”

龙四野摇摇头，而小乔也耸耸肩，异口同声道：“唉……”

如此折腾了两日……

●

第二日夜。

在黑夜的掩蔽下，一阵袅袅升起的黑烟潜动着，被风一吹，无声无息地消散在夜空之中。

三人围坐在大铁锅之前，看着猪油滚沸，道：“这下，应该成功了吧？”

说着，龙四野和宇文星平双双站起身来，从身后拿出了各自的杰作，在月下端详了一番，宇文星平自我陶醉起来：“嗯，好剑，好剑啊！”

小乔偷偷笑道：“宇文大哥，你的也是一样，好贱的剑啊。”

宇文星平哼了一声，然后嘀咕了一声：“不识好剑……”

而龙四野什么也没说，静静地沉默着。

他凝视着手中的木剑。

一柄未曾成形的木剑。

他削得很粗糙，有点粗制滥造的感觉。但是他的内心，还是激动非常：这是我自己做的剑，待会儿就要成为一柄真正的木剑了。

月，凄冷而又令人心动，令孤独在外的游子心中倍增温暖。

举杯，明月月光碎落一地。

猪油滚滚，不时地冒着泡泡。

●

“现在，要准备好了。”宇文星平将手中的木剑架在地上的石头之上，小心翼翼地用一个大瓜瓢子舀起了一碗猪油，往剑身上倒去……

“”声顿时响起，连续不断。宇文星平激动地看着自己的那柄木剑的脱胎换骨，就如一个等待着子女降生的父亲，焦急而又激动着。

“轰――”一阵大火，陡然间腾起！

火舌暴动，令宇文星平一个措手不及，把眉毛都几乎烧去了半边。好在他身手敏捷，往后倒退了数步才定住，拍拍胸口道：“吓死我了，这是怎么回事啊？我的剑，难道就这么毁了？”

“不……”龙四野扶住他，目光中潜藏着冷静，冷冷地盯着那柄被祝融放出的肆虐的火烤炙着的木剑，对宇文星平道：“你看。”

宇文星平顾不得脸上乌漆麻黑的，目光定在了那木剑之上。

就在木剑几乎消融在火中的刹那，一股气流自火中爆出，把火舌活生生地给压倒了下去，那施虐的火顿时逃遁得无影无踪，而那柄木剑则如凤凰涅，在火光中升华，在死亡中重生。

木剑，不再是本来的灰墨绿色，而是变成了象征王者之气的金黄色！在那儿闪闪地发着金色的光芒。

“哇――”宇文星平一阵惊叹，忙冲了上去，意欲抱起那柄木剑好好瞧上一番，却被龙四野拦住，只听得龙四野道：“不行，你这样上去贸贸然地拿起剑，不是会把手给烫得剥皮么？还是等等。”

宇文星平想了想，点点头，压抑着心中的好奇，始终没敢拿起那柄剑。

“现在，该我了。”龙四野接过宇文星平手中的大瓜瓢子，从油锅中舀了一大瓢猪油，往自己刚刚放在地上的木剑浇去……

“啪啪啪――”那些猪油居然倒弹了开去！

龙四野本来早有准备，但是哪里料到这种情况，他两脚陡然如风轮般抡起，狂奔几步，避了开去，幸好没被猪油给溅伤到。

“怎么会这样？”小乔也看得心中生奇。

“怎么……怎么回事？”龙四野也不禁困惑了。

村长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他们身后，问道：“怎么了？”

龙四野一边比划着一边说道：“我将猪油倒在木剑上，可是猪油却飞溅开了！”

村长抚了抚长须，道：“也许，是剑不听话，你劝劝它。”

“不听话？”龙四野这下更是奇了，“剑也不听话？”

“万物皆有灵性。”村长慢腾腾地说道，“尤其是剑。一名好的剑客，最终需要得到的，是无上的剑法，而这无上的剑法，归根到底，就是人剑合一。要做到人剑合一，自然要能与一把好的剑心心相通，才能臻于此最高境界。每一柄剑都是有灵性的，尤其是你手中的木剑，从建木中生长而出，或多或少是带了一些灵气，而剑之所以不接受猪油的洗礼，其实就是因为它不服你。”

“呃……”龙四野搔搔头，不解道：“可是宇文大哥他的剑怎么……”

“每一柄剑都是不同的，你的剑，是你做的，自然跟别的剑不同。你的剑想的，跟别的剑也是不同的。”村长笑吟吟地说道，“要让它服你，有两种方法，一种是用武，一种是用心。你觉得要用哪种好？”

龙四野道：“当然是用心了，用武的话我怕是不行的。”

村长点点头，道：“那好，那你得等上好长一段时间来令你的剑服你，也就是说，从今以后，你要好好表现，不要让你的剑看扁了你。”

“好。”龙四野郑重地点点头。

“好了，时间不早了，大家都去睡吧。”村长拄着拐杖走回了茅草屋中。

宇文星平苦了脸道：“可是我的剑……”他指着那柄躺在地上腾着热气的木剑，“还没好呢……”

“嘻嘻……”小乔对宇文星平道，“你就好好等吧。龙大哥，我们先走吧。”

龙四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拿起剑走开了。

“唉……”宇文星平一阵摇头，对着剑抱怨起来，“剑啊剑，你可别给我丢脸，快点冷下来吧。我拜托你了。”说着，又看着龙四野和小乔两人离去的背影，苦瓜脸拉得老长老长：“小龙啊小龙，兄弟我真是太好了……唉……人家成双，我……”他抬起头，只见一轮明月当空，“也好，我就来个举杯邀明月……咦……杯子呢？”

――2009年7月9日0:36:16

深夜稿于家中。

●

翌日。

弃忧村广场之上。

刘备整军待发。

“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这两句形容此时蜀军阵势，实在是再好不过了。

“各位，今天，孤之军队就要出发了，还有没有愿意从军的？”刘备声音洪亮地说道。

“我！”龙四野在大老远地跑了过来，摆着手大叫道。此时的他背上背了一柄木剑，还有几分侠客味道。

“是你……”刘备很是欢喜道，“孤极度欢迎你的到来！”

龙四野嘿嘿一声傻笑，指了指身边的宇文星平和小乔道：“还有他们两个。”

刘备眯着眼睛点点头：“多多益善。”

“谢谢，谢谢。”宇文星平抱拳称谢起来。然后他又是对着一排排的军士抱拳，又是挥手：“大家好，多多关照，多多关照，在下宇文星平，别的不懂，就会一点仙术，有事记得找我啊。”

那些士兵呆若木鸡，对他熟视无睹。

宇文星平顿时感觉到一种被冷落的感觉，正要说什么，却被龙四野胳膊肘顶了一下：“别乱来。人家军纪严明，哪里会跟你开玩笑。”

“哦……”宇文星平点点头，“没办法了。”

刘备骑马走了过来，对着龙四野面露慈笑道：“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我姓龙，名四野。”

宇文星平不甘人后，抢着道：“我复姓宇文，名星平，是个好名字吧？”

“那……那她呢？”刘备马鞭扬起，指着小乔道。

“她？她叫……”宇文星平正要说出来，却被龙四野的胳膊肘偷偷顶一下，龙四野抢道：“她也姓龙，名……名……”他眼角突然瞥见了一只燕子掠过，心中一动，“名影燕！”

“哦，”刘备点点头，“原来她叫林影燕啊。好了，不多说了，我们上路吧。”说着，右手一挥，全军井然有序地前进，毫无乱行之人。

当然，除了龙四野、宇文星平和小乔三人。

他们三人跟在刘备马后，偶尔还呛进了几口灰尘。

“咳咳――”小乔用袖子掩口含糊道，“好多灰尘。”

“这是当然的，”龙四野耸耸肩，“谁叫我们跟在他后面呢。”说着，还指了指刘备。

马背上的刘备似乎察觉到了不妥，忙下了马，对龙四野拱手道：“龙四野兄弟，请你上马吧！”

“这……不行不行。”龙四野摇头摆手道，“你是帅，我是民，你是长辈，我是晚辈，怎么能乱了次序？”

“可是――我看你们在马后跟着我，好像有些不妥。”刘备皱着眉头道，“不然我也不骑马了，免得你们吃土。”说着，他牵着马前行，转过头来对龙四野道：“龙四野兄弟，快跟上来吧。”

“哦――哦。”龙四野点点头，招呼宇文星平和小乔跟上。

“我说……”宇文星平偷偷地对龙四野道，“你是不是跟他很熟啊？怎么他好像事事罩着你啊。”

龙四野呵呵一笑，道：“没有什么，只是我救了他一命而已。”

小乔忽然好奇道：“对了，龙大哥，刚才你为什么不说我叫小乔而说我是林影燕呢？”

“你真是傻啊，”龙四野用手指摁了一下她的额头，“如果我说了你是小乔，后果会多严重呢？说不定他会送你回东吴！”

“啊？”小乔压低声音，害怕道，“我可不要！”

宇文星平抿着嘴，眯着眼睛看着龙四野道：“你怎么那么清楚？人家可是刘备，有仁有义的君子，怎么会做这种事？”

龙四野神色凝重道：“我也说不出为什么会这么想，只是觉得我对他有些说不出的坏坏的感觉，但是好像又不是，又好像是说不出的不信任感。也许是我多想了吧。”

宇文星平点点头，道：“就是就是，你就是喜欢多想，好心当做驴肝肺啊。”

小乔努嘴道：“才不是呢，龙大哥这是深谋远虑也是为我好的。”

“哼――”宇文星平扬了扬额前的刘海，“就是，他是深谋远虑，我是见识短浅，好了吧？反正我是八竿子打不着，不必担心。”

●

（四）名剑要剑名

一路上奔波了几日，行过了数十里地，龙四野和宇文星平怎么说也是个身强体壮的男孩子，但却已经走得双脚发麻，几乎是每走一步，腿就抽筋一下，两人却咬紧牙关，哆嗦着继续前行。

“龙大哥，你怎么了？”小乔看他走得有些异样，便问道。

龙四野看她虽是个女子，却毫无疲累之色，反而精神十足，走起路来英姿飒爽，不禁奇道：“小乔，走了这么远的路，你不累的吗？”

小乔摇摇头，道：“我练过武功，这点路不算什么。难道龙大哥你……”

龙四野苦笑着点点头：“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总是感觉走起来有些踉跄，两条腿发麻得不听使唤。”

宇文星平哈哈大笑道：“我知道，你身子骨弱，还说会什么仙法呢。你看我――”他硬是猪鼻子插葱，强忍着跳起几步道，“你看我，蹦蹦跳跳都不会累，小龙啊，你居然连走路都比女孩子差吗？”

“不，不是。”龙四野摇摇头，“可是我真的好累，两条腿真的好像没有力气了。”

小乔心疼地盯着龙四野的脸，道：“没事吧？要不要停下来歇息？”

“歇什么息啊？”宇文星平逞强道，“当然是不要拖累别人，继续前进咯！”

小乔当做没听到，对龙四野道：“龙大哥，如果累了就说，不用勉强，也不要学人家逞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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