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婴儿被震动惊醒,发出了小猫似的哭声。
林氏听见孩子的哭声更加气愤,指着秦梓洛的鼻子骂:“真是耻辱!你这样的贱人就该乱棍打死!还不给我滚出阮家!!”
林氏身后的几个爹爹都是有眼色的,见秦梓洛还是呆怔着不动,当即便撸了袖子冲到前头,下狠手往下拽……
秦梓洛又惊又怒,还来不及挣扎就被拖下了床。
孩子不知道是不是碰到了哪,哭得更激烈了。
秦梓洛气极:“你们干什么?阮元呢?她到哪去了?”
“还敢找元儿?就没见过你这样不要脸的!你们几个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给我拖走!!”林氏怒喝。
那几个爹爹听得命令哪还顾得秦梓洛身体虚弱,一个个争功似的,有多大劲使多大劲。
挣扎中,秦梓洛只觉下身一阵撕痛,随即涌出一股热流。他只着单衣,很快,白色的裤子便染红了一大片……
景儿瑟缩到一边,不敢求情,只不住抹泪。
林氏冷眼见着血迹从床边一路绵延,没有丝毫动容。
秦梓洛就这样,被人像丢垃圾一般扔在了阮府的大门外……
*
却说另一头,阮元被阮胜召进了书房,进来二话不说立即被喝令跪下!
阮胜满面怒容,厉声道:“混帐东西!我问你,那个姓秦的到底什么身份?”
阮元垂头不语。
“你以为你不说我就查不到么?”阮胜拍桌大怒,“你好大的出息!去妓院厮混不说,竟然还敢把这么一个不干不净的人带进府来,今天当着所有人的面真是丢进了脸!”
阮元依旧闷着头,此时的她已经没有心思探究母亲如何得知,满脑子想的都是秦梓洛的背叛,心已经痛得没有知觉了。
阮胜看她这幅模样更是怒火上涌,顺手抄起桌上的镇纸狠狠砸了过去:“我要你什么用?!”
阮元此时神思迟钝,哪里躲闪得及,那东西便结结实实地砸了个正着!
甚至来不及出声,阮元只觉眼前一黑,再无知觉。
阮胜始料未及,惊得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元儿?”瞬间已至跟前,一边扶她起来一边怒嚷,“还不快去请大夫?”
林氏恰巧这时赶来,当即惊住,匆忙跑过去抱着她又摇又晃,见无知觉吓得大哭起来,又转头对阮胜喊,“这是怎么了?家主把她怎么了?我可就这么一个女儿啊……”
阮胜后悔不跌,气急败坏道:“我也是气坏了,谁知她竟然不躲!还不快抱进屋里来等着大夫瞧,哭有什么用?”
林氏抹了抹泪,心中再是埋怨也不敢多说。两人手忙脚乱地把阮元弄到了里屋床上躺下。
陈大夫匆匆赶来,立马坐下诊脉,又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瞧了好一阵子,弄得旁边的两人无比紧张。
末了,只听那陈大夫道:“额头这么大的包,看来砸得不轻,一时不醒也属正常,只怕伤了脑袋。”
林氏听了这话又哭起来:“那怎么办?到底还能不能醒来?”
“正君稍安,也许无碍,我先开些散瘀的药,尽量喂二小姐吃了,许明天就会醒来。”陈大夫开始提笔写药方。
林氏连忙点头:“有劳大夫了。”随后捧着方子宝贝一般着人去弄。
阮胜叹息一声。
林氏送走了大夫,坐到床边,看着阮元额头红肿的一片,十分心疼:“家主何必动这么大的气,这事也不能全怪元儿。那贱人已被我赶出了府,下人们我已吩咐过了。”说话间又抹了抹泪,“时候不早了,家主休息吧,这里我守着就好。”
阮胜呆怔良久,终是叹息着离开:“罢了罢了,也不知上辈子造的什么孽!”
*
余爹爹是在阮府门前的大石狮子像后面找到秦梓洛父子的。
此时已经入秋了,深夜寒意更甚。
秦梓洛斜靠着石狮子,面色青白,怀里紧紧搂着个小小的包裹,人却已经没有了知觉。
那婴孩虽被紧紧护着,但也是冻得小脸冰凉,嘴唇发紫,不知还能不能活。
“真是造孽啊……”余爹爹叹息一声,连忙把大衣盖在两人身上,又跟同来的两个身强力壮的小厮一起,把他们父子弄进了一辆破旧的马车。
“有劳二位了,快些回去吧,告诉少君,人已经找到了,会尽量安排个妥帖的地方。”余爹爹躬了躬腰。
两人点点头,又顺着来时的路绕了回去。
余爹爹上了车,轻轻挥动鞭子,很快,马车便消失在了浓浓的夜色中……
作者有话要说:
、痴傻
“秦公子醒了?”
秦梓洛一睁开眼便看见了一个慈祥的老人,正抱着孩子轻轻拍着。
看见他眼底的疑惑,那老人温和地笑:“秦公子怕是不识得我,我以前是伺候曲侍君的,后来新竹少爷出嫁便跟了过去,这次也是奉了少君的命来安顿你们父子的。我姓余,公子叫我老余或余爹爹都好。”
秦梓洛慢慢坐了起来,颤抖着嘴唇似是想说些感谢的话,可尚未出声却先落了泪。
余爹爹了然地笑了笑,又空出一只手给他掖了掖被子:“秦公子正是月子里,可不能受凉,不然以后要做下病的。这房子以前是我一个老朋友住着的,虽然破旧了些,但好歹遮风避雨,又有好几床厚被子,秦公子就先将就着些吧。”
秦梓洛擦了擦眼睛,这才注意起四周,再简单不过的土坯房,除了必备用具再无一丝装饰,极具农家气息……可秦梓洛现在关心的并不是这些,他又转过头询问:“林正君为什么要这么做?仅仅因为我生的是男孩?阮府怎么能这样绝情?还有二小姐,连个面都不肯露么?”
余爹爹拍孩子的手顿了下来,踌躇半响,终是叹道:“因为府里传言,这孩子……并不是二小姐的骨肉。”
“什么?是谁说的,凭什么?”秦梓洛惊住了,热泪滚滚而下,“凭什么这样污蔑我!这孩子怎么来的阮元心里还不清楚么?她有什么资格质疑我?”
“唉!”余爹爹叹息,“少君和我自然相信公子的清白,再说这孩子,眉目间都是二小姐的影子,如何会错?但这府里的弯弯绕绕又怎么说得清呢?”
秦梓洛面露绝望:“我这是嫁给了怎样的一个人!不分青红皂白地就把我们赶出去,这不是把我往绝路上逼么?”
“唉!”余爹爹又是一声长叹,“公子和少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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