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脑袋凑过来看澈儿,“赫哥,你快看……”话还没说完忙自动噤声,因为他刚好看到澈儿的眼睛似闭非闭,似乎马上要睡着了。
景赫点了点头,全身的神经和肌肉都绷紧了一动不敢动,生怕一动就破坏了这得来不易的战果,把澈儿弄精神了就前功尽弃了。
终于,澈儿的呼吸渐渐平稳,一直玩弄景赫纽扣的小手也耷拉下来,双眼紧闭,景赫和成泰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澈儿,直到确认她已经睡熟了,景赫才小心翼翼地将澈儿放回车里,然后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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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下)
景赫和成泰两个人为了防止车子的推动把澈儿弄醒,几乎是抬起来往回跑,把澈儿交给保姆后,又火速回他们上课的地方,因为迟到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现在只是能早点就早点到,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迟到,那感觉对这两个孩子来说都怪怪的,内心的愧疚自不必提,但是潜意识里又有一丝兴奋的感觉,因为这是一成不变的生活中出现的小插曲,尽管是不和谐音,也比老一成不变强。
这和所有的好学生内心都向往叛逆,在大学里没有挂过科就不等于上过大学是一样的道理,所以你就可以理解为什么有时候坏孩子也是可以被羡慕的,因为他们可以做一些一般好孩子只是想想而不敢做的事情。
但是话又说回来,潜意识毕竟是潜意识,现在的景赫和成泰心里可是着急的很,看看时间已经迟到半个小时了,因为没有过迟到的先例,还不知道要受什么惩罚呢。
等他们跑到专用的教室的时候,发现爷爷和老师都等在那里了。
平时爷爷似乎从来没有关注过他们上课,偏偏今天这么倒霉,就迟这么一次到,肯定会被以一当成百了,成泰跟在景赫后面暗地吐了吐舌头。
景赫稳了稳心神,冲着老师和爷爷分别行了礼,成泰也跟着这么做了一遍,“对不起,我们迟到了,甘愿接受惩罚。”景赫泰然自若地说。
“有什么特殊的理由,或者你们是因为什么事耽误了吗?”今天下午上的是生物课,头发花白的教授气定神闲地问道,其实这是在为他们两个找台阶,说实话所有的老师都很喜欢他们,真要是说惩罚估计还舍不得呢。
“我们……”成泰刚想说他们去做了什么,就被景赫摆手的动作制止了,“没有理由。”景赫认定迟到了就是迟到了,没有什么好讲的,也只有接受了惩罚他才会好过,因为在嵩山的时候,他们就被教育只注重结果,这个动作没练会就是没练会,任何理由都是借口,而找借口,是为景赫所不齿的。
“我知道他们做什么去了,是替我办一件事情,教授,请开始上课吧。”李子高突然插了一句,景赫抬头看向他,一脸的不解,李子高走过来分别拍了拍他和成泰的肩膀,没有再说话,直接走了出去。
课上景赫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那就是爷爷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并且要替他和成泰说话,说实话,刚看到爷爷在这的时候还以为来追究他们呢?
本来今天就对不起老师了,偏偏上课还不能专心,景赫越想越觉得不踏实,错了就是错了,师父说过,人是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任的,你不能指望着别人替你遮挡或者开脱,于是到下课的时候,景赫终于想明白了一件事,他必须要这样做心里才能好过一些,至于成泰,本来做决定带澈儿出去的是他,那么所有的责任就让他一个人来扛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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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上)
下了课后,景赫只是交代成泰一句不吃晚饭了,就独自离开了,成泰不明所以。
习武的人都知道,一旦做错了事情,要被关起来面壁,这惩罚措施自古以来就有,并且是比较严厉的惩罚,因为那是对人的精神的摧残,用孤独的方式来摧残人性,人一旦精神被摧毁就一切都被摧毁,现代的监狱其实也是来自于这种理念。
但面壁除了惩罚还有建设性的作用,因为我们老祖宗提出的修身养性的方式包括“慎独”,内心强大的人可以在孤独中不断的洗涤自己的精神和灵魂,从而再造一个全新的自我,所以这种方式到底是惩罚还是修炼全凭你个人的自身素质和修养。
可以肯定的是,景赫在嵩山十年从来没有机会进入到面壁室去,因为他没有做错过事,也就没有资格,而在他看来也是个遗憾,因为没有体验过这种难得的修炼机会。
在李家也有一间地下室,在功能上和嵩山的面壁室是一样的,只是不叫面壁室,叫思过室,条件要好一些,除了没有窗户之外,床、桌椅一应俱全,还有少量的书籍,景赫决定去思过室里思过一夜,以作为对自己迟到的惩罚。
但是对他来说,这里有点过于舒适了,完全找不到被惩罚的感觉。
于是他自己给自己增加惩罚的力度,床和椅子都不用,自己席地打坐,就像师傅以前经常做的那样。
老师没有惩罚自己,爷爷也没有惩罚自己,越是这样,他的内心就越是无法平静,只有这样眼观鼻,鼻观口,口关心下来,景赫的愧疚才慢慢平复,自我惩罚并不是做样子给谁看,他只是记得师傅的话,从一开始就要严格要求自己,不能懈怠丝毫,一旦你稍稍放松没有注意,那么人的惰性会推动着你越来越放纵并且不自觉,到最后连个规矩都没有,人就废了。
师傅说的很严重,景赫就觉得很严重,如果一次迟到这么轻松的就了事,那么以后是不是什么事都可以做借口呢?他是个循规蹈矩的人,最看不得规矩被破坏,那样会让他感觉失去了行为的标尺,那无疑是一种灾难。
可是迟到是可以避免的吗?
景赫回想起了今天的事情,就难免不想到澈儿,脸上慢慢地显出了一种满足的表情,迟到是完全可以避免的,只要他坚持在上课之前把澈儿送回去,不管她多么的反对和怎样的哭闹,可是如果可以从新选择将这一天重头来过,他还是决定像今天这样,哪怕这让他坏了规矩,想起她将脑袋毫无防备地依偎在他的胸膛上,尽管这胸膛还没有那么宽阔,但是已经足够结实到承担这重量了。
如果一个人可以在你怀中放心地安睡,那是不是意味着这是天大的信任呢?
那小身体的温热和柔软,自己当时突破极速的心跳彷佛又重新回来了,谁说面壁室可以清心寡,此时的景赫,内心正澎湃不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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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下)
“赫儿,先把饭吃了吧。”不知什么时候门被推开了,李子高走进来,后面跟着一个端着托盘的仆人。
景赫连忙起身,低头,“爷爷,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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