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强行从额头上被拉开,宋玉泽关切的声音近在耳边:“让我看看。”
看什么看啊混蛋!赵香侬拼命挣脱宋玉泽的手,手握成了拳头形状,毫不留情面的一下一下的往着宋玉泽身上砸去,他就纹丝不动的站在那里。
手酸了,缓缓垂下,她也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任凭着他双手再次捧住她的脸,掀开眼帘,去瞧他,看清楚他眼眸底下藏着的是惊涛骇浪时,她本能的脸往后缩。
这次,他没有让她逃脱。
下一秒,他唇重重压了上来,把她的唇整个含在口中,贪婪的吸吮着。
有什么不一样了,即使处于冰冷的水中,她还是觉得身体在躁动着,她身后有喷泉雕塑,在他们的唇齿交缠中她被一步一步的被推到了雕塑上去,背部刚刚得到依靠,宋玉泽捧着她脸颊的手就迅速往下移动,移动到……
赵香侬被框固在喷泉和宋玉泽之间,能动的也就只有手了,手去拉宋玉泽在她臀部上移动的手,属于宋玉泽那种来势汹汹的气势让她觉得害怕,这里是大庭广众啊混蛋。
幸好,那束打在他们脸上的强光以及男人粗犷的嗓音让宋玉泽停下他手移动到她大腿内侧的动作,放开她的唇他低头看她。
粗狂的男声在对着他们的喊话,从喊话内容可以判断出他是赌场的保安,他警告他们马上从喷泉离开然后乖乖的交上罚款。
“记住了,待会,我说跑的话,你就要跑。”宋玉泽低头看着她低声说。
赵香侬点头。
宋玉泽拉着她一步步离开喷泉池,站在那位保安面前赵香侬在宋玉泽眼神示意抓起刚刚掉落在地上装着五万美元的袋子,在宋玉泽吐出来的那声“跑”中飞快的朝着停放机车的地方跑去。
跑了小段时间之后赵香侬听到了保安挨揍的惨叫声,也就数十秒时间她的手被另外一只手抓住,他扯着她的手跑向红色的火焰。
赵香侬又听到了风在耳畔呼呼的声响,微笑,手去反握他的手。
机车引擎声响起,赵香侬身体紧紧贴着宋玉泽的身体,侧过脸,她对那位朝着他们追过来的保安竖起了中指!
红色火焰的新奥尔良的星光下行驶着,笔直的公路仿佛延生到了黑夜的尽头,赵香侬脸紧紧贴在宋玉泽背上。
“宋玉泽,我们回家吧。”
不去有很多人的地方,就去那个只有她和他还有小鸡的家里。
39、
钟表指向凌晨两点半;躺在床上赵香侬脸对着睡在沙发对面的宋玉泽,就和前三个晚上一样,唯一不一样的是宋玉泽的脸没有面对着沙发背;而是和她一样,在看着她。
她对着他笑;他也对着她笑。
“宋玉泽,你的妈妈是我见过最美丽的女人。”她和他说。
赵香侬见过宋玉泽妈妈的照片;那真是她见过最美丽的女人;三十出头的模样,披着披肩,美得让人不敢让人去轻易触碰;宋玉泽有一双和他妈妈一模一样的眼睛。
“我猜,你爸爸一定很爱她。”
许久;赵香侬没有等来宋玉泽的回答,只是,他不再看她。
“我可以到你那里去吗?”他低声问她。
赵香侬点头。
宋玉泽从沙发来到了她的这边,他们共同躺在床上,她依然维持着脸对着沙发的姿势,他的身体贴着她的身体,手从后面圈住她。
“美丽也会让人犯病。”宋玉泽的声音从赵香侬的头顶上淡淡发出:“赵香侬,我妈妈是一名极度自恋病患,她在她的记事本上最后留下的话是:太好了,我再也不用担心我的脸上爬满了可怕的皱纹了,腰围成倍的增长,她死去的时候只有三十五岁,本来,她可以从她房子离开,可她把离开的时间用来化妆,然后,静静的等待死亡,我见到她的时候她依然美丽。”
赵香侬的手盖上了那双圈在她腰间的手。
“极度自恋病患把美丽当成是至高无上的武器,我的妈妈自持着美丽整天对那些男人大呼小叫的,她把他们对她的好变成了理所当然,我爸爸也是被她大呼小叫的男人之一,不过,我妈妈只和我爸爸好,可是她的坏脾气也把我爸爸气跑了,气跑我爸爸之后她发现她怀孕了,知道自己怀孕之后我妈妈很高兴,她幻想着她肚子里的孩子一定也和她一样美丽,她觉得她的孩子会传承她的美丽同时也把她的美丽发扬光大。”
“生下我的时候我妈妈才十九岁,十九岁的她发现她那寄予厚望的孩子丑得让人心碎,皮肤皱巴巴的就像是个小老头,于是,她打电话叫来我爸爸,她让我爸爸带着孩子有多远就走多远,她的这些话让我爸爸伤透了心,于是,他带走了我再也没有看我妈妈一眼。”
赵香侬转过身去,把脸深深的埋在宋玉泽怀里,手紧紧去拥抱他,有多用力就有多用力。
“赵香侬,我妈妈只是有点任性而已,她在记事本上也写过这样的话,我想象着那个孩子来到我的身边,把我总是会乱放的鞋子摆好,然后像别的孩子一样喊我妈妈。”
“赵香侬,我妈妈不是很坏,对吧?”宋玉泽小心翼翼的问着她。
“嗯,你妈妈不坏,一点也不坏。”她在他怀里点头,说着。
很安静,很安静,连养在窗外的小鸡们也不再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赵香侬听到自己的声音:
“宋玉泽,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我比你妈妈还坏,你妈妈向往美丽,而我,向往的是丑陋。”
赵香侬闭上了眼睛。
“卡特里娜飓风来临时,我和你一样十六岁,你失去了你的妈妈,我失去了我的冰鞋,一颗小小的螺丝钉毁了我所有的希望,后来,经过查明,那颗让我韧带断裂的螺丝钉是有人动了手脚,所有的调查都指向了一个人,那个人是我的搭档,知道这个消息之后,我没有愤怒,也没有生气,相反,我为这样的消息感到高兴,那个人在大家眼里是天使一样的存在,是无杂质的纯白色,而且还总是傻乎乎的,别人欺负她她都不知道。”
“宋玉泽,当听到这样的一个人也会做那样的事情时我心里是快活的,我是那么的高兴,就像是无杂质的纯白被泼上了颜色丑陋的颜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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